“你其實比我還陰險,居然悄悄改我寫的合同,以爲我看不見是嗎?豬肉/償還,嗯?”
某人火力越來越猛,凝着她的眸子幽暗炙熱,薄脣抿出性/感堅毅的直線,死丫頭,敢陰險的改合約,居然還能摩仿出他的字體,若非他仔細,真會被她騙了。
豬肉/償還,真虧她想得出來!
“啊……你纔是豬,混蛋!”
楚歡終於反應過來,承受不住他激烈的撞擊而發出難耐的喘息,報復地十指狠狠抓在昨晚就被她抓出道道紅痕的堅實寬闊的背脊……
“是你說自己是豬,要用豬肉/償還的,以後你就叫楚歡豬……”
楚歡“你纔是豬,要肉/償找你的蘇媛妹妹去……”
“你吃醋了,楚歡,你不會是以爲昨晚我和蘇媛在一起到半夜纔回來吧,難怪你昨晚那麼惱怒的對我又抓又踢,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墨晉修一隻手就控制了她雙手,在她溫暖而緊緻的體/內稍作休息,不進不出,卻故意輕輕研磨讓惹得她難受地扭動,他卻邪魅地凝着她因情/潮而薰紅的小臉,大有她不承認便要折磨她的架式。
“鬼才愛你,別說你半夜,就是一整晚不回來我也不稀罕,我只是討厭骯/髒的男人,你滾開,不要再來碰我……”
楚歡難受之餘怒意愈濃,恨不得將他一腳踢到牀下去,可是她力氣太小,根本不能如願。
墨晉修深眸微眯,邪肆一笑,突然退出再狠狠撞/進……
“楚歡,你給爺聽好了,爺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真要髒,也是被你塗髒的。”
“唔……”
楚歡咬牙承受着他如風暴一般的掠奪,清弘水眸裡情/欲與怒意交織,擺脫不了他強勢的野獸行爲,只能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呻/吟讓他得意的以爲自己了不起!
待他們晨練完,已經八點了,某人饜足地勾脣一笑,毫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下牀大搖大擺進了浴室,楚歡對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憤憤地罵墨晉修混蛋,她手臂上原本結痂的傷口在昨晚和今天 早上的掙扎中又裂口了。
就在她穿好衣服,翻出藥箱替準備替自己包紮傷口時,那個男人裹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剛衝完澡的他,身上還有着沒擦乾的水珠,堅實性/感的胸膛上被她抓出的紅痕清晰顯目,似乎控訴着她對他的粗魯……
看見她包紮傷口,他眉峰微蹙了下,大步走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中的紗布說:
“笨手笨腳的,我幫你。”
楚歡小臉微微變色,瞪他一眼,抿緊了脣,沉默不說話。
某人顯然被她氣鼓鼓的模樣娛樂了,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戲謔地說:
“做爲醫生家屬,你該去學習一些基本的護理知識,別包個傷口像包糉子似的惹人笑話,要不就拿你這傷口做練習吧,什麼時候學會包紮了再讓它癒合。”
楚歡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黑,纔會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讓她學不會包紮就不讓傷口癒合的話來,難道讓她傷口每天裂開,那還不如直接廢了她的手臂算了。
她磨牙,反脣相擊:
“我看你才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我的手受着傷怎麼學,要不把你的手臂割條口,讓我練習,我一定好好學,認真學,爭取一年內學會包紮。”
最後那幾個字分明咬牙切齒,可清眸卻綻放出明媚的笑,看起來無比真誠。
墨晉修眸子微眯了下,似乎就等着她這句話,輕笑道:
“你說得也不錯,不過我受傷了誰教你,我看這樣吧,等你的手臂好了就去我們醫院,我教你學些護理常識。”
“去……你們醫院?”
楚歡皺眉,盯着他狐狸似的笑,敢情他這是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呢,去他們醫院學習護理知識,還讓他教,那肯定沒有好結果啊。
“不錯,這是你做爲我墨晉修的老婆必須具備的常識之一。”
墨晉修笑得妖孽,男色惑人。
該死的!
楚歡暗罵,見他包紮好,立即站起身,敷衍地說:
“我很忙,等我有時間的時候再學吧。”
“行,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告訴我,我好安排。”
墨晉修說得煞有介事,笑意自嘴角擴散,一直蔓延到墨玉的眸子裡,她連那些人骨架什麼的都害怕,若是去了醫院,每天面對血腥場面,肯定很有趣。
墨家沒有必須和長輩一起吃早餐的規矩,墨晉修和楚歡又因晨練而耽誤了時間,自然來不及吃早餐,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竟然主動說送她去公司。
楚歡本想拒絕,可正好在大門口碰見討厭的人,便上了他的車,去公司的途中,墨晉修再一次叮囑她晚上約了秦均成一起吃飯,讓她別加班或是安排別的應酬。
“我知道了。”
提到秦均成,楚歡臉色微變了變,但也只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心裡暗自想着,晚上一定要知道秦均成當初駁回他們藥品申報的原因。
*****
郊區
傅啓明從倉庫裡出來,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邊,陰鷙的目光如刀子劃過身旁的倉管,暴怒地一腳將他踹得跌進混着糞便的泥水裡,劈頭蓋臉地罵道:
“你是怎麼看管倉庫的,進水了爲什麼不即時排水,那麼多的藥材被淹了整整一晚才彙報……”
昨晚那場雨下得很大,但也不至於淹到倉庫裡,偏偏是他前幾天收購的藥材,傅啓明這陰險的箇中高手,自然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被他踢倒在地的男人悶哼一聲,狼狽不堪,渾身濺滿泥水不敢爬起來,只是惶恐地解釋:
“董事長,昨晚值班的那兩個人喝醉了,是今天早上去換崗的人發現的,我一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了,如果這些藥材只是被水浸溼沒有關係,只是這些豬糞……”
“住嘴!”
傅啓明狠狠地瞪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人臉色一白,低下頭,跌坐在泥水裡硬是不敢起來。
心裡不服地想着這又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傅啓明自己,他們不是藥材公司,卻學着人家收購什麼藥材,收購藥材不說,還不儲放在自己公司的倉庫,要去另外租一間倉庫。
租倉庫就算了,又何必像做賊似的見不得光,跑到這裡來租……
偏偏他讓人租的倉庫就在一家屠宰廠下方,昨晚那場大雨不僅‘漏雨’,人家屠宰廠的糞池還好巧不巧地溢滿了,那些糞也跟着衝進了存放藥材的倉庫……
就算要怪,也是怪那個租倉庫的人好不好?
不過,好像倉庫是董事長夫人租的,他們兩夫妻做這種隱秘的事,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只能算他倒黴,哪裡敢爲自己辯解。
“你被解僱了,所有工資用來交罰款,滾!”
傅啓明的話一出,那人濺滿泥水的臉涮地慘白,看着他的眼神裡一瞬間涌上無數種情緒——不甘,委屈,惶恐,以及極力壓抑的憤怒……
“董事長……”
傅啓明一個陰狠凌厲的眼神掃過去,那男子身子一顫,聲音嘎然而止,眼睜睜看着他和另外兩人揚長而去。
“董事長,我們不找屠宰廠的人負責嗎?”
走出幾米,傅啓明的特助才遲疑地問。
“我們這是着了別人的道,找屠宰廠的老闆也沒用。”
傅啓明說得咬牙切齒,肯定是墨尚術和墨晉修兩父子,他們一定知道了前幾天收購藥材的幕後人是他,那晚楚歡在C市僥倖逃走,墨晉修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只是,他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陰他。
發生這樣的事,他連說出去都覺得丟人,打掉牙齒必須和血吞。
前兩天收購藥材他並沒有出面,而是肖蓮芳找的人,甚至連這倉庫都是肖蓮芳租的,那家屠宰廠是肖蓮芳孃家親戚開的,倉庫也是屠宰廠的附屬,他如何找人賠償。
昨天墨氏集團旗下的藥材公司突然降價銷售那幾種藥材,他以爲他們是想讓他虧本,他還覺得他們愚蠢,自己這些藥材儲放一兩個月再賣也不是問題,斷沒想到墨晉修是摸清了他藥材儲放的地點,想出了這樣卑鄙的手段。
如果說墨氏集團昨天的藥材降價給他一個提醒,那今天的結果便是嘲笑他的愚蠢。
他當初聲東擊西想毀了楚歡,現在墨晉修用同樣的手段來報復他。
傅啓明一肚子氣尚沒找到發泄之處,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正好走到車前,特助恭敬的替他打開車門,他上車後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秦局!”
電話是秦均成打來的,傅啓明壓下心裡的怒意,出口的聲音平和禮貌。
“傅總,有件事要告訴你,昨天靜安醫院向我提交了CS溶癌藥的申報。”
聽清楚秦均成說的話時,傅啓明老臉驟然一變,皺了眉頭,疑惑地問:
“秦局,你說的CS溶癌藥可是楚氏藥業研發的那個新藥?爲什麼是靜安醫院提交?”
“是墨晉修提交的,他不是以楚歡老公的身份,而是以贊助方,合作方的身份提交,也可以說楚歡把CS溶癌藥委託給墨晉修全權負責了。”
“這怎麼可能?”
傅啓明臉色越發難看了一分,捏着手機的力度不斷收緊,眼底浮起不甘,嫉妒和恨意,他做了那麼多就是爲了CS溶癌藥,現在不僅藥材被毀,CS還被墨晉修搶走,怎麼能甘心。
“事實就是這樣,我已經答應了墨晉修晚上的飯局,如果只是楚氏自己提交申報材料,我完全可以像之前一樣駁回,但現在墨家出面,我也沒有辦法。”
秦均成嘆口氣, 語氣無奈,墨家是A市第一豪門,財大氣粗,雖然現在無人從政,但靜安醫院那個招牌一日屹立不倒,便代表着墨家的權勢。
試問有哪個人一輩子不生病的,這些年被他們醫治過的人遍佈各行各業,不說別的,單是李書記的父親現在還住在靜安醫院,他就不敢給墨晉修臉色看。
“秦局,就算是墨家出面,你也不能輕易簽字啊,他們之前的申請可是被駁回了,如今同樣的一份申請,你若是簽了發,那不是明擺着之前故意爲難?”
傅啓明說得急切,他心裡很亂,可能是今天藥材被毀一事讓他心煩氣燥,如果把這比喻成一場戰爭,敵人就是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連番攻擊。
“那依你說該怎樣?”
秦均成的語氣也染上了一絲煩燥,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當初就不該聽了傅啓明的那些話,憑着他狗一般的靈敏嗅覺,只是覺得這一次惹上墨家會很麻煩。
“這樣吧,晚上的飯局我和你一起出席,我正好想會會墨晉修,如果出面的人是他而不是墨尚術那應該問題不大,他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拿手術刀的醫生,不是商場上的人,能有多難對付的。”
傅啓明心裡僥倖的想着,儘管他之前聽聞過許多對墨晉修的傳聞,說他憑着一把手術刀創下無數醫學奇蹟,那都只能說他醫術高明,並不代表手段如何。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就等晚上見過墨晉修,聽聽他怎麼說再做決定吧,對了,傅子鋒要是還 願意和我家小雅訂婚那就算了,你也別逼他,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秦均成掛電話前又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一句,聽得傅啓明心裡突突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道:
“不會,阿鋒願意的,他前兩天只是心情不好纔會鬧脾氣,昨晚還跟我們道歉,我讓他今天約小雅出去,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和小雅在一起了。”
電話那端的秦均成沉默了片刻,最後說了聲‘先這樣吧’便掛了電話。
傅啓明眼裡閃過暗沉,又皺皺眉,盯着手機看了許久,越想越覺得秦均成要和他聯姻的想法起了變化,也許是因爲墨家參與進來,他覺得墨家得罪不起,便想這個時候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還好他剛纔反應快,說傅子鋒已經約了秦舒雅,傅啓明長長地吐了口氣,又立即撥通他兒子傅子鋒的電話,讓他今天無論如何要約秦舒雅出去。
和傅啓明的氣憤相反,靜安醫院,墨晉修的心情好極了。
他頎長身軀靠在真皮轉椅裡,修長的雙腿隨意翹着,手機放在耳畔,染着笑意的五官線條柔和,眉宇間淡淡地慵懶讓他俊美的容顏魅惑而迷人,周身流動的氣息都溫暖愉悅。
“阿睿,做得好!”
聽完電話裡喬睿的描繪後,他朗聲大笑,這種缺德事也就適合喬睿這種紈絝子弟去幹,若是讓江博那樣的人去做,他都覺得開不了口。
哈哈!
喬睿也笑得開心。尚不知道墨晉修心裡把他歸類於幹缺德事的專業人選,還爲自己的聰明絕頂而得意着,當墨晉修前天說要替楚歡報仇,讓傅啓明那批藥材血本無歸時,他便結合那倉庫的地形位置想出了最簡單不需要智商的辦法。
也是最能羞辱傅啓明的辦法。
“晉修,你不知道傅啓明剛纔的表情,說他鐵青了臉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太爽了,就像是你告訴他要捆他耳光,他卻不躲不閃挨下那耳光似的,愚蠢到家了。”
“嗯,以後再有這種事還交給你去做。”
“沒問題,這種事我最拿手,那個傅子鋒要不要收拾,我也有辦法收拾他。”
“他不用你收拾,對了,你閒着沒事,再幫我調查一件事。”
墨晉修沉吟片刻後說,至於傅子鋒,他想自己留着慢慢玩,喬睿想玩,他可以給他找點別的樂子。
“什麼事,你說!”
喬睿此刻信心爆棚中,答應得無比爽快,兄弟有需要,他刀山火海都絕不皺一下眉頭。
聽完墨晉修說的事後,喬睿拍着胸口保證完成任務,但後面加了一個條件:
“晉修,我聽東子說昨天你都帶着楚歡和他一起吃飯了,等我辦完這件事,是不是你也讓我見見楚歡,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因爲她長得漂亮纔想見她,純粹是因爲對她好奇,想見見是什麼樣的美女能迷惑了我們墨大少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