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捂着那發黑的手掌,嘴裡唸叨道:“先拿解藥來。”
“哈哈,想不到你不在鎮揚城好好做你的城主,偏偏跑到荷花城來找死,那是你自找的。”
那女子右手朝懷裡的小白貓腦袋一拍,那隻小白貓慘叫一聲,一命嗚呼,再往那荷花池裡一扔,拍了拍那雙纖手朝這小子走來。2
彷彿剛纔虐殺那隻小白貓的人剛纔不是她。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哈哈,只要有你畫像,何愁打探不出你的祖宗十八代?”
那女子嬌笑着,那原本嬌嫩的面容,突然涌現一股殺氣。
右手突然出現一柄細長之劍,朝着這小子一劍刺來道:“天鳴盟主,若不是你殺了本小姐的搭檔,對你還真不感興趣,拿命來。”
身爲殺手的她,深知不管被暗殺對象傷勢如何,必須要親眼見他斃命方可放心,更別講這是黑白無常新近列爲暗殺頭一號目標人物。
這一劍帶着爲搭檔復仇之夙願,帶着憤怒,帶着不死不休,急如閃電般刺向正在蹣跚後退中的李源鳴。
在觀賞荷花的人羣被這一突然變故,面色大驚,個個駐足觀望這小子要被這一劍收割性命之際,有些人還是不忍直視這血腥的一面。
當這一劍快要浮現衆人所想之際,突然場上場景一變,那女殺手被人從身後拍了幾道大穴。
這是怎麼回事?
場上那腳步蹣跚的小子,竟然滿臉微笑地看着身前被自己制住的女殺手道:“殺手是靠偷襲,真正暴露在視野裡,那就是活靶子,就你這點伎倆也敢在本盟主面前耍把戲,不知死活。”
原來那些侍衛和侍女見狀抽出兵刃朝着這小子攻擊而來,自家小姐怎麼變了面容?而且還被這小子給控制住,怎肯罷手。
只見劍光一陣閃爍,幾個剎那間,這些所謂的侍衛和侍女瞬息嗝屁。
由於這一切速度太快,遠處的幾名配合暗殺的武者見狀大驚,衝過來之際,被一看熱鬧的老者突然出手一掌一個將他們拍暈。
圍觀的衆人被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震驚了,這小子原來還有幫手?更想不到這小子之前那中毒的右手,竟然恢復正常了膚色……
李源鳴和那老者沒有放鬆警惕,用神識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看看他們是否還有同夥。
那隱藏在人羣中的殺手,見這一切發生太快,以及這老者的修爲看不清楚,而且幾掌就將他們中間強勁的頭目給拍暈了,不敢貿然出擊,選擇保留有生力量,伺機而動。
見這一切正常,倆人喚出飛獸將手中人扔上飛獸,迅速離去。
那被反制的女殺手,此刻還想不明白,這小子竟然能躲開自己那致命一劍的同時反制自己,此時口不能言,那雙眼珠在咕嚕的轉動。
回到城主府的倆人提着衆殺手,來到議事堂,往地上一扔。
那老者撕去那易容,赫然是黃惜龍。
“老弟,是不是老哥出手太早了,嚇得那些殺手不敢出手救人?”
“唔,有點,不過有點收穫也不錯。”
“若不是看到你右手中毒,老哥也不想那麼快出手,沒想到你還是個丹藥師,失算了,哈哈。”
“唉,在這江湖裡闖蕩,沒有點東西防身的話,早就嗝屁了。”李源鳴看了看地上的幾名殺手又道:“這女殺手不是主要的,你抓的那幾個人從修爲境界來講應該是身居高位。”1
“王境殺手確實在殺手界來講,地位不算低了,但要看看他們是否合作了。”
黃惜龍拍開一名殺手穴道問道:“老兄,你要暗殺的對象就在你面前了,你是要活還是要死?”
那老殺手看了看面前這帝境武者,突然張開嘴咬向袖口,幾剎那間後,只見他嘴脣烏黑,嘴角冒出一黑色血,頭一歪,就這樣走了。
“夠剛烈,夠忠誠,可惜了。”黃惜龍嘆息道。
隨後只見他將那剩下二名武者的袖口給割下,找出那袖口內的毒藥典,再拍開一王境殺手的穴道。
“老兄,我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講清楚是誰讓你們來暗殺我們的就夠了。”
“黃惜龍,你別做夢了,若不是這小子會解毒,打死我們的計劃,你豈能抓住老子?”
“黃老哥,這人很有意思,老弟來看看他的骨氣到底有多正?”李源鳴笑着起身來到那殺手面前道。
隨即一頓操作,先是將他上下頜給錯開,防止他咬舌自盡,然後喂服其一顆藥,又在其身上拍了幾下,然後回到椅子上看着殺手的反應。
那殺手那雙眼瞪着這小子,嘴裡想罵,卻罵不出來,那雙眼透出強烈殺氣,可惜他雙眼不能殺人,否則這小子早已死了千百回。
一個彈指時間過去了,這殺手那臉上像有螞蟻在裡面爬動一樣,那張老臉在不斷變化着,這好像是劍氣在身體裡竄動。
但這劍氣如此不要命的竄動,肯定不是他的,只見那劍氣竄卻極致之後,竟然“啵”的一聲刺破那層皮。
那武者痛的額頭冷汗直冒,身體內有像螞蟻在噬食骨肉的感覺,又被這劍氣在不斷的攻擊丹田,不到三個彈指間,那殺手四肢已經被劍氣貫穿。
那武者隨不住這樣的折磨隨之昏了過去,但那身體內的劍氣與藥之力仍然沒有停止,在不停地摧殘着他的意志與肉體。
“老弟,他會不會死呀?”
“像他這種老牌殺手不經殘酷的折磨,是不是會透露出行業內重要消息,讓人澆點冰水,讓他醒來繼續承受痛苦。”
隨着一頓操作,那武者此時身疲力盡,身軀受盡折磨,那雙眼神從開始的自傲到現在的無助,證明其已經陷入恐懼之中。
見其歷經折磨,磨其銳氣,又將其上下頜給復原,問道:“你受何人委託來荷花城暗殺黃統領?”
那陷入恐懼中的殺手,打量着這面前這小子,用那顫抖的聲音問道:“你這小惡魔就是那個最近聲名鵲起的天鳴?”1
“唔,是本盟主,本人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大家生死相向?你修煉到王境界也不容易,爲了那點修煉資源就這樣死了,對得起自己嗎?”
這老牌殺手心中在謾罵着這小子不已,誰不是爲了修煉資源,你以爲老子像你狗日的小子,祖墳冒青煙,年紀不大就能做上城主之位,更傳言你還做那馮再坤的特使,真他孃的人比人氣死人。
見這老牌殺手不語,接着再循循善誘道:“唉,本人也深刻同情你們,爲了武道精進,不惜過着刀口舔血生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死活只是爲換取修煉資源,而你的上頭永遠比你們拿得多。”
“他們絲毫不爲你們死活考慮,還爲你們設置種種行爲規則,什麼見光必死,背叛即死,多如牛毛的規矩,他們什麼卻沒有約束?”
“只要你講出本盟主需要的消息,那你不便得到你想要的資源,而且還免去死罪如何?”
這小子真他孃的扯淡,老子從來沒有見到過得到消息後還能活命的殺手,一臉疑惑的神情望着這個小惡魔。
“本盟主是一個喜歡講道理之人,給你解開穴道,自己考慮下。”李源鳴啪啪上將這殺手解開穴道,然後又將另一殺手拍醒問道:“老兄,你應該也聽到了,你如何做?”
“不怕老夫講假消息糊弄你?”那剛被拍開穴道的殺手疑惑道。
“誒,憑心而論,本盟主其實也知貴門的一些事情,只是爲了求證而已,你的言語代表你的誠意有多大,那你活着的機會就越大。”
這倆人那雙眼睛毫無表情地看着這有些腹黑的小子,這小子那有恃無恐的動作,已經將倆人吃得死死的,想從這城主府逃逸那是不可能的,一時間也摸不清這小子的套路,猶豫不決。
“都是爲了修煉,何必搞得像剛纔那位老兄如此緊張,只要你們拿出最大誠意,本盟主這友誼大門還是朝幾位敞開着的,隨時歡迎兩位加入。”
“只要你保證剛纔所言不虛,我願意將所見所聞向你兜底,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
這殺手見識到這小子的毒辣手段了,死對他來講已經失去意義,沒有什麼比活着更有意義,更有價值。
“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只要你拿出最大的誠意,本盟主將以你們爲骨幹組建一支消息坊,你們也可以建立一支殺手組織爲本盟主效力,資源管夠。”
這小子話音剛落,那場上四人爲之一振,這小子野心不小呀。
“既然你有野心,那我們有需求,奉友富願意認你爲主。”那殺手朝李源鳴單膝跪下道:“少主在上,請向屬下一拜。”
“客氣了,這是你們的見面禮,日後好好幹定有重賞。”李源鳴上前扶起那奉友富,遞給他一個戒指笑道。
這小子的一頓騷操作,讓黃惜龍和那奉友富以及傷痕累累的張道成爲之一震,這麼容易相信別人所言?
而他還未完,又將那受傷的張道成給喂服一顆藥後,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善意,讓那躺在地上的魏芳玲心裡直呼這小子傻子一枚。
那張道成盤膝坐地運轉一週天後,覺得那些傷口處有些癢癢的感覺,證明這小子所言非假,確實帶着誠意的,如果自己再不識好歹,那真就失去性命的可能性了。
又將那女子拍活穴道:“其實你們不用感到跟着本少主受到委屈,能給予你們一切,也能將這一切收回,這就是所謂的實力,而本少主需要對內忠實的兄弟姐妹,不需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魏芳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情願地朝着這小子抱拳行禮道:“你別以爲放了魏芳玲就會感謝你,只要你做對不起我們的事情,還會找你算帳。”
“哈哈,老弟,你這是收了位不懷好意思的姑娘,日後你要小心哦。”
黃惜龍看着這一幕,暗呼這小子真的膽大,敢如此操作,自嘆不如,但不失調侃一番。
“哈哈,魏姑娘,你可真狠呀,給本少主見面禮可不輕呀,差點讓你送去見祖宗了。”
“那是你自找的,殺我搭檔還沒有找你算帳呢,這筆帳先留着,看你日後表現再定。”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