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也沒有理會現場武者的態度,經過查探後率衆回到城主府,這下好了,終於找到修煉吞吸訣的本門了,看來日後要好好拜訪下。
看現在這情形,自己在江湖上百口難辯。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理會它,先靜心下來,等待四宗到底能給予自己最大的誠意是什麼。
黃昏之時,陳定金一臉急火攻心之樣來到城主府,拉起這小子就往羽化宗而去。
“我說陳宗主呀,你這麼着急拉我來貴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不是我要見你,是老祖要見你,昨日之事與他老人家商議之後,覺得有必要見你商談,因爲本宗主已經把宗門押在你小子身上了,怕押錯寶。”
“這個也是,畢竟羽化宗幾千年傳承下來,如果在你這一代讓人給滅了,歷代師祖都會從靈位上跳下來找您老算帳。”
“……”
倆人來到羽化宗正中峰秘之地,經過層層守衛來老祖修煉秘境。
在那昏暗的桐油燈下,一座石室門被打開,裡面響起一道年老聲音:“來了。”
陳定金再次恭敬行禮道:“拜見老祖。”
“晚輩天鳴,拜見前輩。”
李源鳴抱拳行禮,並打量着這老傢伙,一副枯木模樣,修爲在帝境一重巔峰,但是那道坎始終沒有跨過,那歲月快走到盡頭了,最多還能活一千年。
“果然江山人才輩出呀,自己找地方坐下。”那老祖睜開雙眼打量着這個年輕人,然後招呼道。
“多謝前輩。”
“昨夜,定金已經將你的事情跟老朽講了,對於他將本宗押於你身上還是頗有微詞,畢竟宗門生存近萬年,不想就這樣沒了,今天大家見面,你能否將實情告訴老朽?”
“晚輩眼裡並非只有將天城。”
“年輕人這話讓老朽覺得有些荒唐,雖然你這段時間成就非凡,但是要與黎幻城及背後的一統勢力掰手腕,實力尚欠缺。”
“晚輩在這一年多時間內從玄極武者成長到可以滅殺王境巔峰甚至帝境武者,我有絕對信心成長到想要的高度。”
“那外面傳言是真的?”陳定金此時插話道。
“陳宗主,傳言是用實力來打破,而不是用心去感受,好與壞都不重要,強者定規矩,弱者執行。”
“年輕人講得不錯,天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強者說了算,既然你有雄心壯志,那老夫有生之年希望能看到,但不是吹牛。”
“前輩,只要您出關鼎力支持,在千年內可以讓您突破帝境二重,前提是存活下來。”
“年輕人不會哄老朽開心吧?”
“這樣吧,您先吞服這顆丹藥,感受下晚輩下丹藥功底,再決定。”
李源鳴掏出一顆治傷神藥,遞給這將入土的老傢伙,雖然是治傷神藥,但對軀體機能改造還是有效果,這是看見那唐今朝滿頭白髮變慢慢有些變黑啓發而來。
那老祖也不遲疑接過丹藥一口吞下,然後運功催化藥效。
那陳定金那雙眼在緊盯着自家老祖是否有變化,又看了看李源鳴,那意思很明瞭,是否還有?
“陳宗主,你暫時不需要,況且我也沒有了,保證你在二百年內突破帝境。”
“盟主,你可講話算數呀。”
陳定金不淡定了,見老祖身上那面色紅潤,精神煥發,看來這小子不是講大話,趕緊附和道。
“看你那樣,本盟主幾時講話不算數?”
這小子此時心中暗道:瑪蛋,如果五十年內無法完成兩大世界合併,我就不存在了,那還記得對你們的承諾。
那汪振雄起身抱拳道:“少俠,看來你的來歷不簡單,老朽汪振雄願意出山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前輩鼎力相助。”李源鳴起身抱拳還禮道。
“好了,定金帶少俠先出去,老朽收拾下,馬上就來。”
“是。”
倆人剛到羽化宗議事堂,又被一個不速之客給堵住了——呂戰。
“你倆跑得真快,我到城主府撲了個空,一問才知你們到這裡來了。”
“呂兄,是不是又有千年老酒要開封了?”陳定金打趣道。
“和你家老祖這麼快就談完了?”呂戰猜測道。
“你以爲請客食飯,主要是眼緣到了,那結果自然會好。”
陳定金一副神棍模樣笑道。
“呂賢侄,你也來了?”
一道聲音從遠到近傳來,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三人面前。
“拜見前輩。”呂戰恭敬行禮道。
“哈哈,幾百年未見賢侄了,還能認識老朽,記性不錯,看來你也是受祝老鬼所託前來邀請少俠,那我們一起見見祝老鬼。”
“哈哈,有前輩同行,那晚輩甚感榮幸。”
呂戰喚出飛獸在前面引領三人朝望塵宗而去。
望塵宗議事堂內那可是熱鬧非凡,祝莫環突破帝境二重,心情那可是興奮不已,再加上昨夜與呂戰商議後,覺得修爲境界突破了,是要幹出一番事業才行。
那宗內武者那可是幾百年都未見自家師祖,此番見其露面,個個都來叩拜,都想讓老祖指點下修煉。
成千上萬名弟子,那能一一照應過來,只能滿面笑容地應付,搞得他比修煉還累,苦不堪言,這時議事堂前降落四隻飛獸救了他的急。
“祝老鬼,徒孫滿堂就是好呀,哎喲,竟然突破了?”
那汪振雄調侃起祝莫環道,忽然發現不對,這一個箭步竄到身前左右打量起來,嘴裡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汪兄,看你紅光滿面看來離突破也不遠了。”
“唉,本來還想來看看你嚇人的模樣,沒想到打擊到爲兄了,慚愧呀。”
“晚輩天鳴見過祝前輩。”
“晚輩陳定金見過祝前輩。”
“祝老鬼,這是天鳴少俠,找個地方大家好好聊聊。”
“哦,好年輕的後輩,你到底給呂戰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賭上整宗?”祝莫環語氣帶有責怪之意。
“看你祝兄,這麼多徒子徒孫在這裡,趕緊找一風景好的地方,大家好好聊聊。”
汪振雄見這傢伙有點不分場合,連忙打圓場道。
“依汪兄之言,就去望塵峰,那裡風景不錯。”
望塵宗衆弟子指着夾在宗主和老祖中間的那年輕人,議論紛紛,這小子是不是羽化宗老祖新收的徒弟?
五人來到望塵峰上的涼亭。
兩老祖對面坐着,李源鳴絲毫不客氣拿出茶具坐在倆人中間,一頓騷操作後,沏起茶來。
那祝莫環見狀,面色有些變化了,這小子真的自來熟呀,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了,他有什麼敢如此託大?
兩大宗主此時只能站在那裡,看着這一切,知道這小子的德性,如果連他都搞不定的話,這合作別講了。
“兩位前輩這茶要趁熱喝,效果纔好;兩位宗主,也過來坐着品茶。”李源鳴給幾人倒滿茶勸解道。
“茶是好茶,不知道人如何?”
祝莫環品着茶,若有所思道。
“人如劍,劍如針,刺淺即傷,刺深即亡。”
“喲,你到底是繡花針還是穿心劍?”
“萬物爲我所用,草木皆利器,手握寶劍無雄心,皆廢鐵一塊。”
“喲,有野心是好事,但要看清立足之境,保全基石再謀大業,實爲上策,弱小如雞,豈與鳳凰爭豔?”
“萬事皆人爲,言輕不爲,言老何爲?一日之計在於晨,黃昏再忙時已晚,豈能折騰幾回?”
“你小子胡說八道,你纔多大?何來黃昏之說?”
“只知歲月不饒人,但時不饒晚輩矣,世人各有難處,何呼其樂同哉?”
“聽聞你有些實力,那望塵宗助你拿下你所想,那望塵宗佔幾成?”
“那前輩想要多少?又出多大力?”
汪振雄一直在喝茶,也想見識下這小子馭人之道有幾成,但見這祝莫環提要求了,暗道:“這傢伙有點拽呀,看來突破境界了,就有傲人的資格了,但你那點實力在一統勢力面前還不夠看呀。”
“如你真有本事,望塵宗全力輔佐你,拿下將天城,望塵宗拿二成資源。”
“哦,晚輩在此先感謝前輩的鼎力相助,但前輩知曉將天城有多大?有多少帝境武者?前輩能戰幾人?”
“你……那鎮揚鎮這樣的城,望塵宗能擁有幾座?”
“之前答應呂宗主,若助我拿下將天城下面十城,將給予望塵宗一座城池作爲報酬,但又問前輩能守幾座城池?”
“像老朽鎮守像鎮揚城這樣的城池三座不成問題。”祝莫環滿懷信心道。
“祝兄,你言過了,爲兄出山幫助少俠:一是爲了武道,二是爲了宗門不能隨波逐流,絲毫沒有爭奪多少地盤之心,再說了,以望塵宗之力能拿下鎮揚城?別忘還有另外兩個老傢伙?”
“汪兄,爲宗門開拓疆土,開枝散葉,現在趁還活着,就應該如此呀?也讓宗門在朦朧大陸上留下光輝一筆。”
“兩位前輩所言各有道理,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就像九統領之前打下將天城所有城池,最後還是敗給身邊的人,搞成目前孤家寡人,如望塵宗和羽化宗真有能力,當然絕對不止一城,但還是要建立在實力強大的基礎之上,否則給你再多城池,也難服衆。”
“少俠講得對,就像鎮揚城創建萬年,我們經歷了多少代人管治,但結果城還是在人家手裡,我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因爲我們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沾邊,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能人。”
“現在我們兩宗出了兩個稍微有遠見,做事有想法的宗主,但他們還不是那種統領全局的人,最多隻能管治一大城之主,何必要求苛刻?祝兄,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我肚裡腸子有多長,都一清二楚。”
“汪老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