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聯袂來到慕容山莊議事堂。
“莊主,這位是光明宗太上長老梅竹玲,有事見您。”
“梅竹玲,拜見天莊主。”1
李源鳴正在那想着事,忽聞進來倆人,定眼一瞧,一中年婦人,瞧那動作敏捷之樣,定是一練家子,又聽聞慕容正雄之言,於是問道:“倆位請坐,不知梅長老,有何事見本莊主?”1
那梅竹玲一進議事堂就打量着這小子,年紀與霜兒一般大小,但那副表情非同齡人,似擁有幾千年老傢伙一樣沉着與冷靜,絲毫沒有年輕人那股跳脫性情,但爲了禮節,還是行同輩禮表示尊重。
“聽聞慕容山莊換了莊主,在下與慕容正雄是多年的道友,又是霜兒師父,特來拜訪且有不明之事,想請莊主給予解惑。”
“哦,原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請直說。”
“聽聞莊主年少實力驚人,不但擊退定遠宗的圍攻,還突然斷了向光明宗的供奉,是否找到更強的供奉?還是自持實力不怕光明宗怒火傾壓?”
“哈哈,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經過這次爭鬥,慕容山莊與定遠宗結成同盟關係,而是平等的相互關係;那肯定不再向光明宗行供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光明宗如何想與做,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哦,原來莊主已經尋找到一條新的道路,恭喜恭喜,但在下與貴莊的關係,在下又是光明宗的人,這層關係如何處置,想聽聽莊主給予一點建議與意見。”
梅竹玲想用這層關係能否讓這小子改變之前的決定。
“事在人爲,主要看梅道友如何看待這段關係,你側重師徒情分,那自然是親情歡愉;你注意宗門,那你就會失去這份師徒情份,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就是江湖。”
“但是在下兩樣都不想失去,內心十分難安,故來請教莊主,見莊主也是無法解答,那隻能告辭,船到橋頭自然直,是非曲折由命而定。”
“既然梅道友已經有答案,何必前來問詢?只要你心中保持一片清明,那何來煩憂?中庸未必是福,只要你有因果在身,別人會讓你無法圓滿終身,祝你好運,慕容山莊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
光明宗議事大堂,司徒明聽完梅竹玲的稟報,心中暗驚,這定遠宗竟然與那慕容山莊結爲同盟關係,所以纔敢如此膽大包天。
於是揮手讓這太上長老離去,看着她的背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既然慕容山莊與定遠宗結盟,照這樣發展,那日後跟光明宗的中小勢力都會有樣學樣,這顏面何存?
不行,一定讓這種現象制止,讓中小勢力看到光明宗的強大,能與定遠宗分庭抗禮的局面出現,那他們才繼續附庸。
目前這嘯揚城除了前四,那隻能將後面的四大宗拉攏,如果和他們結成同盟關係,那定遠宗實力肯定不能與之相比。1
對,就這樣幹,司徒明一拍椅子扶手暗道。
定遠宗內部經過玉成峰幾日的親自主持,要求各大長老實行責任制,凡是自己的徒子徒孫犯事,那作爲其老祖,那先要受懲戒,一環扣一環,掀起一波整風潮,讓大家惶恐不安。
定遠宗也出現好的改變,那就是無論誰在收徒與育徒,都有個行爲標準,讓那符戰心中暗驚:老祖這是怎麼了?那小子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如此大動干戈?
由於被李源鳴一掌將其擊成重傷,躺在牀榻上聽聞屬下弟子和長老的稟報,此時有話也難言,畢竟是自己太過於注重老祖之前的誡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殺之。
成也是老祖的誡訓,讓嘯揚城的衆勢力望而生畏,二三千年以來,都不敢對定遠宗不敬,這也是一種好事。
沒想到最後在那小子遭了反噬,現在老祖又道視情況而定,什麼律人先律己,行得穩坐得正的情況下,可以實施誡訓,否則免之。
玉成峰正在議事堂想着這小子的那些所謂事蹟,自從回來後,就安排宗門去打探這些消息,確實如這小子所言。
但有一則消息讓其有些不悅了,說定遠宗和慕容山莊已經結爲同盟關係,共同爲嘯揚城未來主持江湖道義,讓那些宵小勢力舉步爲艱。
這到底是誰在傳遞這樣的消息?是那小子,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又有消息稱,那個光明宗因慕容山莊斷供後,惱羞成怒改與其他四宗進行商談,準備結爲同盟關係來對抗定遠宗。
這個光明宗這是要搞什麼鬼?難道要將定遠宗趕下嘯揚城的第三把交椅?這餘塵的徒子徒孫,有點想法呀。
不行,如果真的剩下四宗與這光明宗結爲同盟,那定遠宗真的很危險了,那就打破之前的八大勢力平衡局面,找那小子問問,禍是他惹出來的,不能老是讓定遠宗在前面扛着。
正在莊內聽魏芳玲講述這幾日嘯揚城的消息的李源鳴,心中也暗驚,這光明宗果然被自己放的這則消息而聯繫其他宗門,按照這樣下去,那定遠宗肯定扛不住。1
“盟主,你這樣做是不是將定遠宗給坑了?”魏芳玲笑道。
“咳,咳,不是坑,是讓他們打起精神和本盟主通力合作。”
“呵呵,信你的話,那就要出鬼了,有一則從通天樓傳出的消息,鎮揚城被所謂的正道武者圍困,想要逼出他們交出盟主;江湖黑道也傳聞,黑白無常將派出頂級殺手,暗殺一個叫天鳴的人。”
“難道還有和本盟主同名的人?”
“呵呵,就是暗殺你了,傳聞黎幻城對這次鎮揚城和荷花城事件,震怒不已,根據暗箱消息稱,他已經派幾名帝境武者前來嘯揚城,那可能是針對盟主的下一步計劃。”
“是個傻子都會知道,本盟主既然解決荷花城,那下一步當然是嘯揚城,所以要先解決八大勢力,將他們儘量綁在戰車上,那城主府力量不足爲懼。”
“報,莊主,莊外來一名蒙面武者,揚言要見你,已經帶到議事堂外。”
“讓他進來。”
李源鳴一陣汗顏是誰,還要蒙面見我。
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要見你一面還要偷偷摸摸的,唉,丟死本老祖的臉了。”
“哈哈,老人家,這麼空閒來慕容山莊,魏姑娘沏茶招待。”
“不用了,你小子搞的好事,讓本老祖現在像烤架上的那塊肉,翻轉都難安。”玉成峰不客氣的坐下道。
“老人家,此話怎講?”
“本老祖思來想去,最後覺得是你出的餿主意,將本宗和慕容山莊結成同盟的假消息放了出去,還搞什麼主持什麼江湖道義,這不是搞死人嗎?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那就一起解決吧,別裝了。”
“這……”
李源鳴一臉尷尬的神情,不知講什麼好。
魏芳玲見狀,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暗道:這就是做壞事被人找上門的感覺。
“這姑娘,你可以呀,能和這小子平起平坐,看來身份不簡單呀。”玉成峰那神識早將倆人表情一覽無疑,故意問道。
“魏姑娘是本人的屬下,專管各大消息的,剛纔也在談論這些。”
“真的嗎?本老祖看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玉成峰取笑道。
“盟主,你們先聊,屬下想起有件事情還未處理。”
魏道玲那面色有些微紅,這老傢伙亂講了,本姑娘當他老祖都可以了,爲了避免尷尬還是找個託辭走了。
“老人家,是真的,你今日來不會聊八卦吧?”
“那光明宗找了後面四宗談論結盟之事,從內部消息來看,有兩宗已經同意了,還有兩宗正在考慮之中,所以我們也要趁此機會找他們談談,爭取他們。”玉成峰喝了一茶杯之後,接着又道。
“既然他們結盟,那我們也拉人結盟,這樣將力量此消彼長,還是形成力量平行,要不然一宗對五宗,這定遠宗離散架不遠了。”
“那您老覺得那幾個宗門能爭取過來?”
“本老祖根據多年觀察,那刀宗和禪陽宗排名靠前,各持清高不易拉攏,倒是那一元宗和流源宗還是可以拉攏,畢竟老夫和他們祖上有一些交情,不敢講十成把握,八成把握還是有的。”
……
聽聞這玉成峰的一番講解和計劃後,這才知道這老傢伙要讓自己當他的門前說客,他自持清高,不肯與晚輩談論同盟之事。
“老人家,你等我一下,我的尊容暫時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
易完容後的李源鳴隨着這老傢伙往一元宗而去。
“老人家何必那麼麻煩,直接同他們老祖談論便行了。”
“你小子想讓本老祖死呀,那佔老鬼二千年多年前,在突破帝境之時,被雷劈死了,所以一元宗在嘯揚城排名才墊底。”
“哦,原來如此,不知者無罪,請老人家別見怪。”
“也就是本老祖脾氣好,不與你一般見識,要不然的話,你我不知是誰見不到今日太陽了。”
“咳,咳,您老講得非常對。”李源鳴面色有些尷尬,暗道:若不是想借助你的宗門力量,可能你老傢伙早見不到今日太陽了。
“對面那誰?趕緊遠離一元宗管治範圍內,否則別怪本長老不客氣了。”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飛獸上傳來。
“定遠宗老祖前來找小苗子,你去讓他趕緊出來迎接。”
玉成峰面色非常不悅,老夫幾百年不來一遠宗串門,這些傢伙竟然不知本老祖聲威了,竟然敢如此,看來那小苗子管治宗門欠佳。
“……”
那飛獸上的武者,面色一凜,這世界無奇不有呀,還有人敢冒充定遠宗老祖?一個宗門老祖會來找一宗門宗主?這很可笑,難道符戰死了還是被架空了?
那武者還是不放心,等近距離看清楚再說,不能讓宗門經受侵犯。
李源鳴見此大笑道:“哈哈,老人家,你再閉關幾百年,日後再出來,你的徒子徒孫都不知道你是誰了,況且這是一元宗,那位長老懷疑你的身份很正常呀,你見誰家老祖去找一宗主的?”
“你小子別亂講話,是這這小苗子管治宗門方法不對,才造成這種長老沒有一點眼力勁,不懂得尊老的行爲,等下見到他要好好教訓一頓,怎麼管治宗門的,讓這樣的人做長老,那是有失待人禮節。”1
“嘿嘿,老人家講的道理不錯,等下本盟主看你如何教訓那小苗子,難道你不怕他那在天上的師父找你算帳就好。”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