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慶渾身一震,王境七重修爲顯露無疑笑道:“馬家主,我倆要不要先來幹一架,然後再以輸贏定話語權?”
馬竟看着畢慶瞬息之間,竟然從王境一重變成王境七重,那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自身才是王境五重修爲,除非自爆。
馬竟見狀,輸人不能輸了氣勢,作勢要自爆道:“如果拿不出個合理解釋,那大家同歸如盡。”
“馬家主別這樣,要死要活的聽着多不舒服,你要知道原因,請我們當家的和你慢慢聊。”畢慶朝着馬竟連連擺手勸解道。1
“誰是你們當家的?”馬竟有些詫異道。
“本少天鳴。”那作死的李源鳴又閃身出現在洞口笑道。
“你?你爲什麼要如此做?”馬竟見是這小子,厲聲喝問道。
“馬家主,坐下來慢慢聊,本少現在有點時間,如果你要硬來,你看看地上這十幾位如何辦?”李源鳴朝那裝腔作勢的馬竟笑道。
“嗯。”馬竟冷嗯一聲,依然保持戒備狀態。
“馬家主,識時務者爲俊傑,留着命享受這世間榮華不好嗎?現在給你一刻鐘時間作決定,在本少講完這些要求後,你仍然未有答覆,就滅了你。”李源鳴朝着馬竟勸解道。
“有屁快放。”馬竟沒好氣道。
……
李源鳴最後說道:“總之借你的馬家的力量來滅掉城主府,做本少的忠實下屬。”
那馬竟聽完李源鳴的計劃後,有些點動搖,這小子只是取得這江揚城的絕對控制權,但這資源完全由忠於他的勢力享受,這的確是種誘惑,但是這江揚城有四家,難道還要像以前那樣分配……
“你講的這些都是縹緲虛無的東西,你的實力不足以讓馬家認你爲主,你身後這倆位確實有些道行,但不足以震懾江揚城其他三家勢力,更別說滅掉一統右勢力的城主府。”馬竟不以爲然道。
“那你是不願意做本少的忠實屬下了?”李源鳴起身笑道。
那馬竟見這小子笑聲中帶有死亡味道,現孤掌難鳴,只能暫時委屈求全道:“是,可以合作,等你修爲實力能超過老夫再談其他。”
此時山下傳來一陣喧譁聲, 隨即那馬家大長老馬顯強率領皇境巔峰長老來到長壽洞前,見到太上長老馬富元、馬顯威、馬政偉守在洞前,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家主正在談事,不準人打擾。”馬富元伸手攔住正要往裡闖的馬志強道。
“不用,讓他們進來將這些太上長老背到議事堂去,然後不能將這消息傳出馬家,否則……”李源鳴道。
馬竟此時看不懂這小子了,不怕自己到了議事堂反悔嗎?
於是吩咐驚愕中的馬志強等人將衆太上長老揹回議事堂,而畢慶和彭萬章則伴隨在馬竟身邊。
那馬竟見回來的三位長老竟然早已投靠這小子,嘴裡那牙齒暗暗緊咬着道:叛徒。
回到議事堂的衆現任衆長老,心裡已經猜到自家主已經被人脅恃了,而自家三位太上長老已經和他們一夥了,這該如何是好呢……1
大家剛坐定,那兩位巡視太上長老馬顯英、馬銳回長壽洞交接,沒有見到人,就朝議事大堂而來。
一進門見自家現任長老有些神情不對,再看自家主身邊多了兩名王境七重武者,衆位太上長老則癱坐在椅子裡,更奇怪的是馬家家主位置上坐着一年輕人。
“家主,這是怎麼回事?”馬顯英疑惑問道。
但此時馬富元、馬政偉、馬顯威已將議事大堂門給堵住,那馬銳見狀明白了這一切,但還是朝三人問道:“三位這是要做甚?”
“倆位好好談,我們替大家安全着想。”馬富元面無表情道。
李源鳴坐在那家主位置上,面帶肅殺之氣道:“馬家主,剛纔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現在當着衆長老的面重新說一次。”
那馬竟聞言,那心裡中真想將這小子給掐死,之前脅迫衆太上長老,現在又將衆現任長老給留在現場,如果自己要逃出絕對沒有問題,但這馬家就沒有了……
“各位長老,我決定將與這位天鳴少俠合作,共謀發展,大家是否同意?”馬竟看着衆現任長老意味深長道。
衆現任長老此時已知反抗可以拼着命將家主救出,但其他長老就會隕落在此,那還有什麼意義,於是衆長老齊聲道。
“聽家主安排。”
“馬家主,我要的不是合作,本少要的是絕對忠誠的屬下。”李源鳴咄咄逼人道。
“那你打得贏我,就承認你做主人。”馬竟此時硬氣道。
“別用激將法,你修煉多少年,我修煉多少年?如果你敢將修爲境界降到王境一重,時刻虐殺你。”李源鳴囂張的對着馬竟道。
“賭就賭,你輸了,退出馬家;你贏了,老夫認你爲主。”馬竟用神識再次掃視這小子的修爲確實是地階境七重後期,年紀在二十歲左右,你再怎麼隱匿修爲,年紀就在那裡,相信修爲不會太高得離譜。
“那好,就在前面這院落內,希望你遵守結果,否則本少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揮霍。”李源鳴指着議事堂外院道。
“好。”馬竟爽快道,難道老夫還怕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不成。
衆人來到外院,都想看看這年輕人到底憑什麼敢與自家主賭?
那畢慶和彭萬章也想不明白,已經優勢在手,爲何還要和這馬竟單挑,難道這小子認爲王境武者都是喝水長大的?同時也想知道這小子戰力如何。
那馬竟也信守承諾,伸手啪啪幾下,將修爲境界自降到王境一重,暗道:雖然下降四小境界,但不會損失自己對道的使用。
李源鳴手持飛影劍,靜靜的注視着馬竟一舉一動,今天要硬戰一要展露出自身實力震懾下馬家衆長老,二還要讓支持自己的人信服。
那馬竟也不敢託大,一開始就施展五丈劍域來,畢竟這關係馬家命運和自身顏面。
李源鳴動了,左手一震一股透骨奇寒瀰漫在大院內,圍觀的衆武者打着寒戰紛紛往後退卻,這小子的冰法則竟然修煉到如此地步?
‘一劍定乾坤’劍招帶着時間、空間、冰之法則向劍域中的馬竟飛刺而去,雙足所過之去踩出冰雪之氣。
那劍芒刺入劍域之時,那片空間急速扭曲,絞殺着這威力巨大的一劍,但還是一層層被此劍急速穿透,同時那奇寒之氣佔據這被侵蝕的劍域。
馬竟神識感應這小子的一劍威力竟然如此強大,剎那間竟然破了五成劍域來到身前二丈內,右手一揮一劍直刺迎向李源鳴稍微減弱的劍芒。
敢在自家劍域對戰,這小子瘋了。
李源鳴神識感應到‘一劍定乾坤’劍招在進入馬竟強大的劍域中時,受到阻力,摧動神識和與馬竟加以對抗的同時,左手朝着一丈外的馬竟隔空擊出一拳。
這一拳帶着奇寒之氣擊向一丈外的馬竟,頓時劍域內傳來寒冰刺骨的感覺。
那馬竟迎上的一劍已經迅速結冰,隨後那劍出現裂紋,整個反應速度受到限制,他的劍域神識受到奇寒侵襲,反應緩慢。
馬竟修煉木之法則,渾身一震,飛速修復被奇寒侵蝕的神識,那反應速度片刻恢復。
馬竟反應速度夠快,但李源鳴比他更快,就在那千分之剎那間,李源鳴這一劍已經將馬竟那刺來的一劍芒絞碎,劍勢力不減的刺向持劍的馬竟咽喉。
馬竟此時雙手空空,只能飛身閃退,無論他如何閃退那一劍總是不離其咽喉五尺之處,那神識中傳來窒息的壓迫感。
‘彭’的一聲,飛速後退中的馬竟撞在石牆上,那堵石牆受到強大撞擊後瞬息倒塌,正由於這一阻擋,那刺來的一劍擦着他脖子而過,那頸脖之處留下一道血痕。
馬竟嚇得蒼白的臉色,那靈魂已經出竅一大半了,雙腿站立不住,癱坐在亂石堆上。
站在十多丈外的衆武者,那雙眼睛瞪得如同牛卵一般大,這一幕過後,似乎自己眼睛和神識出現問題了?擦拭下眼睛再看一次……
滿場陷於震驚之中,那張大嘴巴久久未合上。
李源鳴恢復身形後,走到馬境身後,一把將其拎起道:“馬家主,站穩了,很多人在看你。”
那馬竟被李源鳴這聲音驚醒,定了定心神,那顫抖的雙腿漸漸恢復力量站住道:“你……贏……了。”
“還有那位不服氣的可以出來走一走。”李源鳴朝着圍觀的衆長老招呼道。
馬家現任長老瞧着這小子這副嘴臉,哆嗦的樣子,你他孃的是多麼欠揍呀……
畢慶和彭萬章此時看着這小子囂張的樣子,如果不是和你站在同一邊,真想下場揍他一頓。
恢復正常的馬竟,伸手朝着李源鳴道:“少主這邊請。”
衆人又回到議事堂,馬竟請李源鳴坐在馬家家主位置上,然後轉身朝衆長老道:“我馬竟從今往後跟隨天鳴少主,如果有不願意跟隨少主的,請自由離開。”
衆長老此時內心有些難過,還有其他辦法能解決嗎?除非等各位太上長老清醒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