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身後傳了一聲悠悠的嘆息聲,鬱言又忙回過頭去,就看到沈寄安饒有興致的盯着他,嘴角掛着一絲莫名的笑意。
“你的衣服在這裡面嗎?”沈寄安看着鬱言,滿眼的戲謔。,
“額........”這才響起來,進來這麼久了,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呢,衣物什麼的,根本就不在這裡啊。
“那個我.,........”鬱言貓着腰,紅着臉從沈寄安的胳膊下面退出來,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往前衝,嘴裡急急的說到:“我去找換洗的衣服!”
翻遍了所有的房間,才終於在書房裡找到排成了一排,羅列的整整齊齊的行李箱,鬱言愣了愣才終於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小小一隻,話不垃圾的,上面還貼着那張大學的時候自己覺得超級可愛的小貓,以現在的審美來看,簡直是要醜死了。
毫無疑問,這裡其他的行李箱都是沈寄安了,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下子糟了,自己最沒品的樣子,不是都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嗎?
“哎呀.......真是的.........”鬱言伸手拍拍自己的額頭,心裡一片荒涼,早知道就去網上買個好看點兒,有品位點兒的行李箱了嘛,真是的,尷尬。
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倒在地上,鬱言剛準備打開,忽然擡頭又被旁邊放的那些行李箱的光亮外表給閃花了眼睛,忙又將自己的行李箱拉起來,悄悄拉到牆角,背對着那些行李箱,纔將自己的打開。
可是,在打開行李箱的那一刻,鬱言頓時愣住了。
天哪,自己的行李箱竟然是空的?可是,不應該啊,明明就記得自己那會兒上樓了還準備了半天呢,怎麼就突然沒了呢?
“咦?我的行李呢?”鬱言一邊撓頭,一邊疑惑的回頭張望,然後就看到沈寄安正雙手環胸,默默的看着她,眼神裡帶着幾分揶揄。
“額.........”鬱言抿了抿朱脣,看着沈寄安,臉色依舊有些不太自然,“那個.,.....你有看到我的行李嗎?”
“怎麼了?行李不見了嗎?”沈寄安淡淡的問一句,鬆開胳膊,一步步渡了過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又看看鬱言,忽然笑了:“我也許........知道在哪兒。”
“在哪兒?”鬱言忙問道。
“嗯.......”某人故作深沉的賣起了關子,“也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第一次發現,沈寄安這傢伙還有這麼“狐狸”的一面。
“如果你要知道的話,可以求我。”沈寄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戲謔來,看着鬱言,目光如炬。
“啊?”鬱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着他,第一次從他的嘴裡聽說到“求我”這樣的字眼。
“那要.......怎麼求?”鬱言看着他,試探着開口。
沈寄安的目光慢慢的落下來,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鬱言忽然意識到,其實沈寄安還真的不是一個會這種玩笑的人,這個“求人”的梗兒,估計也是自己才現學現賣的吧?
因爲,她忽然注意到,那雙眼睛,這會兒看過來的視線是有點點的異樣的,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那聚焦點兒並不是在她的臉上。
“怎麼了?行李不見了嗎?”沈寄安淡淡的問一句,鬆開胳膊,一步步渡了過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又看看鬱言,忽然笑了:“我也許....
....知道在哪兒。”
“在哪兒?”鬱言忙問道。
“嗯.......”某人故作深沉的賣起了關子,“也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第一次發現,沈寄安這傢伙還有這麼“狐狸”的一面。
“如果你要知道的話,可以求我。”沈寄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戲謔來,看着鬱言,目光如炬。
“啊?”鬱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着他,第一次從他的嘴裡聽說到“求我”這樣的字眼。
“那要.......怎麼求?”鬱言看着他,試探着開口。
沈寄安的目光慢慢的落下來,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鬱言忽然意識到,其實沈寄安還真的不是一個會這種玩笑的人,這個“求人”的梗兒,估計也是自己才現學現賣的吧?
因爲,她忽然注意到,那雙眼睛,這會兒看過來的視線是有點點的異樣的,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那聚焦點兒並不是在她的臉上。
“噗嗤--”看着某人一本正經的“說瞎話”的樣子,鬱言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沒辦法,反差萌實在是太強烈,讓她把持不住。
“你笑什麼?”沈寄安的眉梢忽然擰了起來,看樣子是不高興了,不過,在鬱言眼裡,你是對自己的“敗露”而感到窘迫罷了。
“沒........沒有!”畢竟是人家的一片苦心,鬱言覺得自己這樣拆穿他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就決定配合他把“小品兒”演完。
“你笑了。”沈寄安忽然就爲這個糾結上了,非要對着鬱言一字一句的要掰扯清楚一樣,定定的看着他,質問的樣子也是一本正經,可是,在鬱言看起來,卻就是覺得反差萌來的厲害,想笑了。
但是不能,忍住,拼命忍住,然後就變成了和他一樣,一般正經的開始說瞎話:“額,那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就.......覺得很好笑啊,所以就笑了,呵呵.......”
“是嗎?”沈寄安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裡波瀾不驚,那樣子就是明擺着的,我不信,你在說謊。
“真的!”鬱言抗點點頭:“是真的,一個笑話,很好笑的!”
“什麼笑話?我要聽。”
“額.......”這下才是真的尷尬了,鬱言僵着一張臉,絞盡腦汁的開始想那個讓自己覺得好笑,並且還能在沈寄安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開小差兒去想的“笑話”。
可是,無奈的很,自己偏偏這段兒時間看的笑話比較少,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想不到那麼一個好笑到那種程度的笑話來。
“叮鈴鈴--”就在鬱言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沒有什麼區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警報聲兩個人心裡一驚,根本就沒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了,對視一眼,忙把腿往聲源處跑過去。
是浴室,浴缸裡的水已經滿出來了,正好蓋住了報警器的地方。
“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鬱言忙跑過去將是龍頭關掉,又扭頭看着沈寄安:“我不是故意的!”
剛纔是將水龍頭打開之後纔去找的衣服,本來以爲會很快來着........
沈寄安忽然皺起眉,目光從鬱言的身上落到了腿上,然後是腳上。
竟然將自己的腳泡在冰冷的涼水了嗎?眸子一冷,沈寄安提步往鬱言那邊走去。看着沈寄安突然變了色的臉色,鬱言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連連後退
。
該不會是因爲自己將水弄滿了木屋中,所以生氣了吧?
最後一步正好踩着了腳墊上,因爲自己家裡沒有這個東西,赤着腳忽然接觸到這個,鬱言心裡一驚,以爲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頓時條件反射般的跳起來,腳下一滑,連鎖反應很快就來了。
身子失去平衡,眼睛突然睜大了,瞳孔裡就只剩下腳下的汪洋大海般的水,以及馬上就要貼到自己的臉了的地面。
“啊--”彷彿能預見自己的悲慘遭遇,鬱言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來了。
“小心。”最後,鬱言還是在快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被沈寄安穩穩的接到了懷裡,有驚無險。
懷裡抱着她,沈寄安冷眼看她的驚魂未定,氣不打一處來,“這麼髒的水,幹嘛赤腳進來?萬一踩到不該踩的了呢?”
“不.......不會的,呵呵........”鬱言想要故作輕鬆的對着他笑一笑,可是,嘴角剛裂開,在接觸到沈寄安過於冰冷的目光的時候,鬱言又忙閉上嘴,不敢再笑來。
“不會?”沈寄安眉梢已經擰成了個“川”字,“不會麼?那你剛纔爲什麼跌倒?”
“額.........”鬱言頓時窘迫:“我........我那只是........只是沒看出來啊。”
沈寄安沒再說話,在他眼裡,鬱言錯了就是錯了,可是卻非要說的好像自己永遠沒事兒一樣,爲什麼就沒有風險意識呢?爲什麼就不知道不能防範於未然呢?只是冷着臉抱緊她,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將懷裡的人放在沙發上,沈寄安去找出了醫藥箱,然後又默默的在鬱言的面前蹲下來,擡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額,不用!”鬱言忙掙扎起來,“其實沒什麼事兒的,不用這麼麻煩,又沒傷到.........”還準備繼續說下去,可是,在看到沈寄安冷的要結冰了的面色時,鬱言識趣的立馬噤聲,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沈寄安一直都沒有擡頭看鬱言,只是靜靜的垂着眸子,小心的查看上鬱言腳底板上的傷口,竟然擦破了皮?這該有多痛啊!
好看的眉眼瞬間擰了起來,鬱言心裡一驚,只覺得腳上被沈寄安手裡的棉籤碰觸到的地方,有些輕微的刺痛感,可是,現在哪裡還有心思估計到呢些,鬱言的眼睛裡,此時此刻,只有他眼睛裡的寒意,小心翼翼的:“你......生氣了麼?”
“沒有。”
“.........”明明就是,鬱言嘟起了嘴,但也只是默默的,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沈寄安他到底在想什麼呢?鬱言看着他的側臉,忽然很想弄清楚這個問題,可是,就在鬱言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股辛辣的疼痛從腳底傳了過來,鬱言忍不住渾身顫動了一下。
‘嘶--’
“怎麼了?”沈寄安的目光依舊落在傷口上,手裡的棉籤停下來,小心的翹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又將酒精弄到了鬱言的傷口上。
其實,她的腳上磨破皮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了,如果不好好消毒的話,很可能就會感染的。
沉吟了一下,沈寄安擡頭看着她,眸光裡這纔多了一絲柔情和疼惜來:“再忍忍,一會兒就好。”
鬱言望着那雙眼睛,想了想,點點頭。
其實,她想的不是什麼痛不痛的問題,而是,沈寄安的眼睛,忽然就又溫柔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