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嘶忍不住多看了魔坎兩眼,看着她假裝得連自己都看得出來的情緒,亞嘶頓時輕嘆,“魔盅,在魔界裡原本還真有這麼多的勾心鬥角的紛爭。”
從他的意念裡,魔盅看到了魔坎的嘴臉,頓時大喊,“別管這些事情,在魔界裡看這隻魔女的嘴臉,我已經看得夠噁心的了,離開了這麼久,突然間又看到了,竟然連毛骨悚然的感覺都有了。”
嘆了口氣,亞嘶收回意念,正要開口,魔謙的聲音已幽幽傳來,“我們這片結界裡,也存在着這樣的魔女,只是因爲她受着王子的寵幸,我們壓根兒拿她沒有辦法。”
驚訝的四道目光齊齊注視着正在哀傷着的魔謙,雖然知道他所指的魔女,便是現在窩在王子懷裡的魔萃。
但兩個人都不敢出聲,只是鬱悶的直瞪着。
感應到魔謙說起的話語,魔萃很是惱怒,冷笑聲頓時注入他的腦海,“魔謙,請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不要和外人亂嚼舌根,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氣惱的把意念催入她的腦海,雖然此時的魔萃爲依然還在和王子交歡,但魔謙對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在她的腦海裡冷笑了幾聲,才收回了意念,繼續着和亞嘶,魔盅之間的談話。
驚訝於這個傢伙到現在還敢這麼囂張,魔萃的眼珠子一轉,正要在王子的耳邊,說魔謙的壞話,卻發現魔謙已經在和亞嘶談論起魔保的事情。
驚恐的魔萃頓時閉上了嘴巴,心想,這些傢伙不是聽說都被烏金國王給弄死了嗎?怎麼又有一個還活着呢?
雖然還在歡愉着,但魔萃臉上露出的恐懼卻還是讓他嚇了一跳,正要詢問,卻見她又再一次恢復了狀態。
聽着亞嘶的話語,感應着魔萃內心的恐懼,魔謙冷笑,“看來,魔保還真是個有福氣之人,竟然能夠讓亞嘶兄願意把他保護起來。”
嘆了口氣,亞嘶的腦海裡浮現出魔保的身影,想起了他爲了保護身邊的魔物挺身而出的樣子,亞嘶輕嘆,“這傢伙還算有點人樣,看着也怪可憐的,我也就不忍心了。”
欣喜的魔謙此時已打定了主意,把亞嘶和魔盅送出魔界時,一定要到極地裡,把魔保帶回來,讓他指證魔萃。
還在大殿裡和王子歡愉着的魔萃此時已是驚恐萬分,顫抖着的身軀再也無瑕感應着王子給予她的快樂。
情緒被破壞了的王子,氣惱的停止了和她的歡愛,“魔萃,你今天的狀態太差了,這樣子我們兩個怎麼共赴愛河呢?”
強壓下內心的恐懼,魔萃在心裡不斷爲自己打氣,不要害怕,有着王子的寵愛,就是魔謙把魔保給叫來,也不一定能夠拿我怎麼樣,到時找幾個傢伙把他們給解決了,就可以了。
思緒一飄過,手中的動作已又開始嫺熟,看着她又再次回到狀態,王子剛要詢問的話語頓時縮了回來,繼續着他們剛纔還未做完的事。
結界外的魔物還在搜尋,但卻依然是一無所獲,氣惱的他們收起意念,悶坐在雜草裡,默默的望向宮殿。
已摟着魔坎快樂着的魔主此時的精力已全部注入了魔坎的身體,絲毫沒有察覺地界里正在偷懶的他們。
嘆了口氣,一個妖魔破口大罵,“他在快樂,卻讓我們來做這件苦差事,本以
爲離開主上,到這裡來會快活些,竟然比在天上住着還要累人,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一隻魔女對我們進行約束,再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我們應該學學魔乾,直接逃走。”
身旁的同伴頓時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對着他你一言我一語的責罵着。
坐在房間裡感應着的亞嘶此時很是詫異,想起了自己對魔乾的懷疑,內心頓時有了些許的羞愧。
看在眼裡,魔謙一臉的哀傷,尋思着,王子要是有烏金國王一半的胸襟,他就知足了。
此時的亞嘶依然還在沉思,魔盅的話語卻突然間傳來,“看來,我們是錯怪了魔乾,一直以來,總覺得他的行爲怪怪的,也許這就是先入爲主的想法吧。”
點着頭,亞嘶長嘆,“是啊,真想不到,魔主在天上,竟然還有個叫主上的傢伙替他培養了這麼一大堆法術高強的傢伙。”
此時的魔謙聽着他們談起的話題,心裡頓時涌起了陣陣的渴望,一想起,在凡界的暗黑結界內,竟然有着法術這般高強的魔物,就有着一種想要帶着他們快速離去的念頭。
視線再次移到結界外,看着已疲憊坐在草叢裡的魔物們,魔謙的身形頓時站了起來,正想帶他們離去,腦海裡卻突然間憶起了這一羣魔物能夠窺視到亞嘶和魔盅的隱身。
驚恐的坐回位置,心裡還在慶幸着自己此刻的幸運,要是就這麼貿然出去,死得最難看的一定是他魔謙。
嘆了口氣,看着他驚恐着的臉色,亞嘶苦笑,“魔謙,別急,到時一定把他們都介紹給你認識,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了,雖然沒興趣幫你們的王子,但是對於你,卻還是要感謝的。”
點着頭,魔謙此時已是一臉的感恩,把他們救進結界,當初的意念也是想讓結界裡的力量多上一分,可不曾想,王子竟然是以着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
有些羞愧的低下頭,魔謙苦笑道:“王子的性格也許是因爲幾萬年前的變故,纔會有了他今日這般的怪性子,還請你們多多擔待。”
苦悶的直搖頭,從不曾受過這種窩囊氣的亞嘶十分的鬱悶,“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和別人說話,難道不知道這樣子會傷到別人的自尊嗎?”
爲了不讓他們仇視王子,魔謙只好再次向他們道歉。
但亞嘶和魔盅卻不想再提及此事,以免讓心情再次陷入不快樂的境地。
拿起桌上的美酒,三人同時舉杯。
王子的意念突然間傳入魔謙的腦海,“你和這兩個傢伙還真談得來,真是難以置信,今天你惹出來的禍,要自己想辦法去收拾。”
氣憤的凝望大殿,看着還在殿中和魔萃歡樂着的王子,魔謙苦笑,“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自已會擺平。”
“能做到這樣最好,”此時的王子也許是因魔萃給他帶來的快樂,並沒有對魔謙發火,只是語氣裡帶着些許的訓斥,“要是做不到,今後的結界將因爲你的失策而陷入被監視着的可怕。”
嘆了口氣,魔謙煩悶的回答,“請王子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
意念快速的撤走,王子的思緒再次撲入了魔萃的身體裡。
對於他們對話,亞嘶很是惱火,但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向魔謙表達
自己的不滿,只好起身在他的房間裡來回走動。
看在眼裡,魔謙苦笑,“還請烏金國王不要生氣,王子的性格一向怪異,並不是只針對你們。”
很明白他這是在爲這個魔界的王子開脫,但想起了這一次自己是他所救,只好強忍下內心的憤怒,繼續窩在位置。
拿起桌上的美酒,但此時的亞嘶並不是開心的品嚐,而是鬱悶的把他們灌入了口中。
亞嘶牛飲的樣子頓時讓魔謙嚇到,意念瞬間催動但卻阻止不了他繼續狂飲。
嘆了口氣,收回意念,默默的注視着還在瘋狂中的亞嘶。
身旁的魔盅雖然有些害怕,但想起了他們在暗黑結界裡喝過的藍族美酒,心頓時不再害怕,任由亞嘶一陣狂飲。
當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結界外的魔物還在搜尋,而此時的亞嘶也已不知喝下了多少的美酒,看着他還沒有醉態的樣子,魔謙頓時嚇了一跳。
尋思着,烏金國王的仙術想來已到驚人的境界。
輕笑聲頓時從亞嘶的嘴裡發出。“魔謙,你不曾喝過藍族的美酒,纔會對我有這樣的評價。”
驚訝的看了他和魔盅一眼,從他們眼中竟然看到了一絲的得意,魔謙頓時有些意外,心想,藍族仙境的美酒就竟然能令他們的酒量增強嗎?
點着頭,魔盅把自己只不過是狂飲了兩杯,便醉了好些天的事情說出。
驚訝於他們的話語,魔謙一臉的疑惑,對於藍族美酒此時的他竟然有了些許的嚮往。
感應到他此時的思緒,亞嘶和魔盅一臉的詫異,尋思着,這傢伙竟然不是感覺到害怕,而是有着想要喝上一杯的衝動,太奇怪了。
尷尬的笑了幾聲,魔謙舉起手中的酒,飲入了口中,視線再次移向結界外。
一羣妖魔此時已窩在草叢裡,似乎有些犯困,看在眼裡,魔謙的身影迅速的飄出,轉眼間,也出了結界。
不見妖魔們有所反應,魔謙的身影一晃,便已隱去了身形,催動意念,正要催促亞嘶和魔盅,卻見他們已隱去身形,撲到了他的身旁。
三人已着最快的速度離開,當他們飄到通往凡界的洞穴前時,一羣妖魔依然還在地界處昏昏欲睡。
本以爲他們此時要從結界裡出來,想來要等上個幾天的功夫,不曾想,這些傢伙竟然在魔主不在的情況下,竟然偷懶了。
嘻嘻哈哈的飄進了洞穴,朝着凡界的方位奔去。
雲朵的繚繞,一路的飄飛,他們很快回到了極地。
站在軸心處,感慨的看着眼前這片熟悉的雪地,亞嘶發出了一聲欣喜的呼嘯,瞬間,雪地上傳來了幾聲迴音,頓時把寂靜的雪地眩上了一陣喜氣。
一連幾天,不見亞嘶歸來,此時的心魚已急得團團轉,雖然宮殿裡的魔乾和妖物不停的安慰着,但心魚的心還是非常的不安。
當熟悉的聲音在極地裡響起時,心魚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呆住,直到迴音在極地裡一聲聲的傳來,心魚纔開心飄出宮殿,往暗黑結界外飄去。
生怕極地裡會有埋伏,看着她飄出暗黑結界的身影,魔乾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再也顧不上自己奔出結界會有什麼危險,快速的飄到了她的身旁,手一伸,已把心魚扯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