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左一句仙女右一句仙女地叫喚着,心魚有些赫然,心想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光明族裡的一個聖女,要不是亞嘶設在她身上的結界,也許自己早沒命了,哪還能保護得了這個小妖精呢?”
此時的小狐狸已在她的身旁快樂地唱着心魚也聽不懂的歌謠,那帶有些變調了的感覺讓她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忙伸手拉過他,苦笑道:“你唱的歌真難聽,可不可以不要唱了呢?”
聽了心魚的話語,小狐狸連忙閉上了嘴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伸手就要拉起心魚,那道結界的亮光頓時再度出現,嚇壞了的心魚連忙伸手扯住了他那就要被彈出去的身形。
看着小狐狸那雙驚恐的眼睛,心魚笑道:“以後還是讓姐姐來牽你的手吧,這樣比較安全。”
小狐狸連忙點頭,隨着心魚再次踏上了尋找出路的征程。
那還在沙漠中尋找着的亞嘶三人,在被這羣狐狸精一次又一次的誤導之後,氣得一見到狐狸便痛下殺手。
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已是狐屍隨處。
又過了許久,還是未能尋到心魚的亞嘶轉過身來,苦笑地問道:“海冥兄,會不會是你的那一隻小白蛇看錯了,魚兒並未到這沙漠來。”
海冥連連搖頭,指着沙漠邊那若隱若現的結界苦笑道:“這片沙漠已被魔王那傢伙設下了結界,無論是有法術之人還是仙人能看到的都只能是這羣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無法看到真正的人類。”
亞嘶有些不解,擡起雙眼疑惑地望着他。
海冥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把魔王的野心說了出來:“這個魔王想把這一片凡界之地做爲他永遠的領地,爲了不讓這些有思維的人類反抗他,便利用他們利慾熏熏的自私心態,先把其中的一個種族整成了一羣自以爲是的自大狂,我本來也有想着要去拯救他們,卻被他們那自大得噁心的圍攻手段整得從此不願在過問這人間之事。”
聽着海冥的這一番訴說,亞嘶的腦海中頓時出現在了那在城市中見過的儀器,想起了那一個個被魔王幻化成暗黑族人的靈魂,不禁嘆了口氣,擡頭望向了沙漠邊界那一道本是非常隱匿,在經過這一場場的雨水沖刷後那若隱若現的結界,開口說道:“結局是不是這些自大狂利用造出來的那些儀器強硬的控制了同伴的靈魂,自己卻同樣陷入了魔王的手中,變成了那可惡的暗黑族人,肆意的捕殺着那血液中含有對抗他們的光明族人呢?”
海冥點點頭,苦笑道:“魔王這傢伙本就詭計多端,爲了迷惑我,還整出了一大堆的狐狸精幻化成人形來替代那原來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類。”
亞嘶嘴角露出了些許的輕蔑,冷笑道:“這些狐狸精我們都是能夠一眼便認得出來的,他這樣做豈非是多此一舉。”
身旁的水兒悶聲答道:“這傢伙確實假得可怕,也許是因爲那麼多的狐狸也不好讓它們一直呆在自己的魔窟裡,但替它們找個過日子的方式吧。”
一聽這話,海冥和亞嘶同時點頭笑道:“水兒說得極是,反正這些人類創造出來的東西放着也是白放着,還不如讓他的這一羣狐狸精來倒騰。”
水兒嘆了口氣,厭惡地望着這一地的狐屍,身形迅速地衝到了沙漠入口處那設着結界的地方,嘴裡念動着藍族的咒語,但卻沒能把這結界所破解。
鬱悶地她只好退回了海冥的身邊,氣呼呼地說道:“魔王這妖怪還真有兩下子,我念了這麼久的咒語,依然沒能把它破解。”
看着她那氣呼呼的可愛樣子,海冥憐愛地伸出手把她摟在懷中,安慰道:“魔王那傢伙法術本就是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歪門邪道,有些法術不講破的話,我們壓根兒就無法找到癥結所在,你解不了他的結界並沒有什麼丟臉的,何必要把自己氣成這付模樣呢?”
水兒的心這才稍稍地平復下來,窩在海冥的懷中不再動彈。
亞嘶擡頭望着那道盤旋在沙漠四周的結界,看着它隨着雨水的沖刷已越來越明顯,頓時若有所思的望着那還在猛烈下着的傾盆大雨。
此時的海冥也正擡頭望着天際,那付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亞嘶更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嘴裡再次念動咒語,天色頓時因爲烏雲的籠罩變得異常陰暗,恍若此時的他們已處在山林之中的夜晚。
窩在寢宮的魔王依然還在和紅兒玩着那雙人遊戲。
忽然一股不安的情緒在魔王的身上蔓延開,瞬間已傳遍了他的整個身軀。
魔王迅速地離開了紅兒的身軀,端坐在一旁念動着咒語。
還未得到完全滿足的紅兒不依的粘了上來。
無法定下心來的他只好停止了意念,再次和紅兒攪在了一起。
沙漠裡的水越下越大,一個時辰不到,一個個的水坑已出現在心魚和小狐狸的面前。
那對他們來說本是稀罕的雨水,此時竟然隨處可及,二人開心地歡呼着,伸手接過那一捧捧的雨水送入了口中。
忽然,一道異樣的感覺從心魚的心裡迸出,彷彿是感應到了那與她同在這一片沙漠中的亞嘶。
心魚鬱悶地甩甩手,苦笑道:“亞嘶此時說不定正和紅兒姐姐相擁入眠了,怎麼可能找到這荒漠之中,許是自己對他太過於思念,纔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被她牽在手中的小狐狸擡起頭好奇地看着這個此時正在自言自語的大姐姐,那疑惑地表情讓心魚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連忙撫平了自己內心對亞嘶的思念,帶着他窩到了一片石堆旁,堆過幾塊大石,帶着小狐狸窩了進來。
累壞了的他們在這陣陣地雷雨中沉沉地睡去,絲毫沒有察覺那正向他們慢慢靠近的危險。
幾個身着黑衣的狐狸再次圍到了他們的身旁,看着那得正香的二人,身形再次撲了過去。
結界的亮光再次把他們彈向遠處,陣陣的嚎叫卻被那雷雨聲所掩蓋着,窩在石頭之中的二人還在呼呼大睡。
另一羣黑衣人又奔到了他們的面前,手顫抖着朝着那被心魚牽着的小狐狸抓去。
頓時被扯了個正着的小狐狸被驚醒了,拼命地掙扎着,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哭喊聲,這才把睡得正沉的心魚驚醒。
看着落入黑衣人之手的小狐狸,心魚咆哮着衝了過去,一把扯住小狐狸的身軀便住石縫裡扯。
但力度不夠的她明顯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兩個人同時跌入了這一羣狐狸的包圍圈中。
看着黑衣人放開了緊扯着小狐狸的手,心魚迅速地奔上前去,緊緊地把小狐狸抱在了懷中,這才睜大着那圓滾滾的雙眼,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嚇壞了的小狐狸窩在她的懷中不停地哭泣着,那一羣黑衣人齊齊向着他們撲了過來,結界的亮光把他們彈到遠處,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便再次傳入了二人的耳朵裡。
這時的小狐狸得知自己又再一次得救了,開心地抱着心魚那美麗的臉龐不停地親吻着。
那一道道的口水順着雨水滴入了心魚的衣領,心魚嚇得連忙站起,把那抱着自己臉頰的兩隻小手扯開,笑罵道:“小妖精,你別這麼熱情,大姐姐會被你嚇到的。”
小狐狸立刻瞪大了眼睛,嚴肅地說道:“大姐姐,我是一隻小狐狸,不要叫我小妖精。”
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臉龐,心魚咯咯地笑個不停,許久才撫摸着那有些發痛的肚子笑罵道:“你這小狐狸難道不知道會幻化成人形的動物便都是妖精嗎?”
小狐狸愣了半晌,便不再和她理論,只是一個勁而地求着心魚替他取個名字。
呦不過他的哀求,心魚想了想笑道:“小妖精,你就叫檸狐吧,這名字挺適合你的。”
小狐狸頓時開心地大叫:“謝謝大姐姐,我終於有名字了。”
看着他那開心的模樣,心魚也被感染了這陣陣地快樂,拉起檸狐的手便朝着遠處奔去。
二人又走了一天一夜,看着那還是遍地黃沙的地面,便找了兩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
檸狐擡頭望着那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悶悶地說道:“大姐姐,這沙漠怎麼就象是迷宮一樣呢,我在沒遇到你的時候已經走了五天五夜,現在又走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找到出路,這些天還幸好我們遇上了那百年不遇的沙漠之雨,要不然非被渴壞了不成。”
心魚點點點頭,擡頭望着那因爲烏雲遮蓋而顯得十分陰暗的天空,苦笑道:“檸狐,你說得真對,雖然沒能找到出路但至少我們不用擔心在沙漠中找不到水喝了。”
檸狐點點頭,鬱悶地說道:“大姐姐要不我們換種方式找找出路吧,這麼一直走着真是累死人了。”
心魚有些驚奇,心想這小傢伙還真是人小鬼大,竟然知道要換種方式來尋找出路。
好一會兒不見心魚迴應的檸狐連忙擡頭,疑惑地望着這個正呆呆地看着他的大姐姐。
心魚連忙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兩個要想些辦法來找出口,不要老是到處走,這樣也許更無法找到出口的。”
檸狐頓時一臉的開心,小腦袋左右搖晃了好一會兒,才又坐回了原地,鬱悶地說道:“大姐姐,我想不到辦法,要不你也想想吧。”
心魚嘆了口氣,點點頭,把累壞了的身軀靠在岩石上,嘴裡小聲地嘀咕着:“要是亞嘶在這裡就好了,我們說不定就一會兒的功夫便已飛出這片沙漠了。”
耳尖的檸狐連忙把頭湊了過來,瞪大着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大姐姐,亞嘶又是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