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從地底奔入結界內的魔怪,海冥恍然大悟,雙脣一裂,發出了陣陣地笑聲,“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換來的魔怪,我還道是魔界三老又重出江湖了。”聽着海冥提起師父的名諱,惡魔翻着白眼惡狠狠地說道:“既知我師父的名號,還不快點讓開。”
望着這個愚笨的傢伙,海冥頓時笑彎了腰,“你這傢伙也太高看你的師父了。”
話音一落,意念瞬間催動,猛烈的暗黑術瞬間掃在了他的身上。閃躲不及惡魔被掃了個正着,身形瞬間被拋到了半空中,氣息在瞬間已漸漸地停止。
三人奇異的身影忽然從遠處飄來,剎那間已接住了惡魔的軀殼,飛快地飄向了極地的軸心。
遍野的魔怪漸漸地沒入地底,轉眼間便已不見了蹤影。海冥錯愕地望向了軸心,卻已不見了那三個惡魔的身影,只好帶着疑問奔回了宮殿。
窩在大殿裡的水兒驚訝地問道:“冥,那三個老傢伙竟然不顧當時的盟約,徑直踏上了這片凡界。我們要不要通報一下藍族的長老們?”
海冥皺着眉頭思索了許久,卻下不了這個決心,“還是算了吧,我們先看看再說,要是真的解決不了的話,再呼喚他們吧。”
水兒點點頭,拉着他回了房間。
奔回了魔界的三個長老,把惡魔的身軀平放在地面上,催動意念,喚起了體內的元神,齊齊撲入了他的元神之中。
已是奄奄一息的惡魔感應着這突然進駐的元神,勉強地睜開雙眼,傷心地望着他們。
一滴眼淚瞬間落入他的臉龐,“你這傢伙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這個黑暗之神本就是藍族派下的神仙,卻還要和他硬鬥,難不成你以爲那一大堆的小魔怪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嗎?”
惡魔喘着粗氣正要解釋,卻被這三個長老強自壓住,體內的意念隨着魔界裡的氣息慢慢地注入了他的身體。
本已是無法救治的惡魔在三個長老的竭盡全力支撐下,終於撿回了一條小命,但體內的魔氣卻已全數散盡,已連最基本的魔法都無法實施。
看着徒弟的這付模樣,三個長老心酸的仰天長嘆。
惡魔的心中更是有如翻江倒海一般的不是滋味,從一個擁有着讓別人驕傲的惡魔變成了一個無用的魔人,淚水滴滴落下,浸溼了胸前的衣襟。
一個身形從遠處飄來,瞬間已到了他們的跟前,詫異地望着這個全身不再帶有魔氣的傢伙,“三位長老,這個傢伙是怎麼進入魔界的?”
魔界三長老頓時氣結,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你這傢伙眼睛瞎了嗎,沒看見他的長相,也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會竭盡全力救治他。”
來人被怒吼聲所驚嚇,吐着舌頭,逃向了遠處。
地上的惡魔淚流滿面,在三長老的推送下,隨着他們飄回了自己的宅子。
凡界裡的羣魔還在麻木的生活中尋找着所謂的人生樂趣,摟着一隻只在面前媚笑着的狐狸探索着她們的身體。
在魔宮中的日子裡,魔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催動意念感應着遠處的生靈,望着在自己手下創造出來的狐族,一個個露出的笑臉不禁有些欣慰。
忽然一道閃光從一座高樓劃過,瞬間一羣狐狸已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驚呆了的魔王連忙順着方位飄去,亞嘶的身形已站在了高樓上。
看着這個有如煞星般的傢伙,魔王連連苦笑,身形迅速隱去。
樓層裡的狐狸一隻只的倒地斃命,聽着耳邊傳來的狐叫聲,魔王心疼得直掉眼淚,但礙自己的法術無法和亞嘶相提並論,只好屏去意念,飄回了魔宮。
宮內的羣魔不曾在意過魔王的去和歸,一個個繼續窩在後院裡尋歡作樂。
望着已不像是自己宮殿的魔宮,魔王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盛滿美酒的杯子,一飲而入。
窩在角落裡發呆的魔星驚訝地望着這個帶着些許哀傷的小子,“何事讓你如此傷心?”
魔王搖搖頭,不作回答,手再次伸向桌子,滿滿的一壺酒已在瞬間進入了口中。如此的牛飲方式讓魔星皺起了眉頭,起身奪走了又再次拿起的酒壺。
望着他那詫異的臉龐,魔星長嘆,“兩千年前未到這凡界來的你可不曾有借酒消愁的時候,兩千年的時間沒讓你長進,竟然還反而退步了,這也太讓我們這些前輩感傷了。”
魔王頓時苦笑,拉着他飄出了宮殿,在凡界的角落裡來回飄蕩,不知何意的魔星鬱悶地問道:“你這玩的又是哪一套?”
魔王指了指一棟高樓下那正閃爍着的金光,“老傢伙,看看我的領地裡有什麼樣的貨色入侵了?”魔星催動意念,朝那一棟高樓望去,亞嘶的身形頓時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那從身體裡發出的金光瘋狂的掃向了這一棟樓層,一聲聲狐狸的慘叫不時的傳到空中。
毛骨悚然的魔星身形迅速飄離這個地帶,逃向遠處的海洋。
尾隨在他身後的魔王感應着海洋裡狐狸們那歡快的日子,不禁長嘆,“這樣的日子對你們來說,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如果那個魔鬼衝到這裡的話,那將又是一場慘不忍睹的禍事。”
放下心來的魔星降落在甲板上,靜靜地欣賞着這一付看着甚是溫馨的場景。
幾隻狐狸從般艙裡鑽出,驚喜地望着他們。
魔王的手一招,狐狸們已妖嬈地圍在了魔星的身旁,魔王這才起身進了般艙,望着那一具具被符咒鎖住的殭屍。
望着魔王臉上帶着的疑問,一隻狐妖悄悄地附在他的耳邊,“這些暗黑殭屍再過三個月的時間便能製成,如果王能夠讓我們在這三個月內不再受到那些仙人的攻擊,那我們力量強大的暗黑殭屍將會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了。”
魔王頓時一臉的苦悶,心想,我現在都已經自顧不瑕了,哪還有心情去說服那羣壓根兒就不是這些仙人對手的同僚。
等待了許久,不見魔王的迴應,狐狸精嘆了口氣,“王,我們的使命一旦完全,這對於我們來說將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魔王點點頭,催動意念,在這一條船上設起了結界。
身旁的狐狸精頓時兩眼發亮,心想有這道結界的保護,那一些可怕的惡魔應該無法入侵了吧?
感應着她內心的想法,魔王鬱悶地嘆了口氣,不再注視這一羣靜止不動的殭屍,走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上感受着烈日的煎烤。
角落裡的魔星此時已是左擁右抱,不曾注意到魔王的舉動。
魔王的視線掠過甲板,望向了四周,一隻只的船隻慢慢地向
他們靠攏。
魔王催動意念,撲向了這一隻只的船隻,一一設過結界後,這才又回了甲板,低頭凝視着還在歡愛中不肯起身的魔星。
許久,從歡愛中清醒過來的他驚訝地望着站在跟前觀看着的魔王,“你這小子難道不懂得要以尋歡作樂來排解內心的煩惱嗎?”
魔王很是鬱悶,但卻不想去反駁,默默地轉過身去,望向了遠處的海洋。
一望無際的海洋裡不時遊過一堆連魔王都無法知道名字的生物,感應着他們的愉快的心情,心中的鬱結頓依然無法打開。
瘋狂的亞嘶在一棟接着一棟的高樓上閃爍着體內的金光,隨着狐狸精們的漸漸死亡,內心因心魚的傷心而痛苦着的他有了些許的快樂。
從不曾知道狐族竟然是如此之弱的狐狸們倉皇地四處逃竄,嘴裡不停地念動着咒語,希望藉此來逃過這一次的劫難。
在他們身後的亞嘶卻不肯罷休,體內的金光隨處拋去,一聲聲狐狸的慘叫時刻提醒着他們同伴的死亡。
一路逃亡的狐狸們無法顧及身後死去的同伴,慌不擇路地逃到了海邊,幾聲長嘯頓時叫來了一羣船隻。
紛紛逃進般艙的狐狸們喚起了艙中的殭屍,看着殭屍在甲板上的跳動,亞嘶冷冷地降下身形,對着這一羣殭屍念起瞭解魂咒。
被喚醒的意識隨之使他們衝向了船艙裡的狐狸,在殭屍的撕咬下,狐狸們再次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遠方的兩個魔感應着這一羣狐狸的慘叫,毛骨悚然的魔星隨之把四周的船隻一一設起了結界,這才帶着魔王倉皇地逃離了眼前的海域。
回到魔宮裡的他們想起了這一場可怕的情景,頓時嚇得渾身發發抖,嘴裡不停地咒罵着兇狠的亞嘶。
海洋裡看着狐狸們在殭屍的撕咬下一具具的死去,內心的快樂讓他的身形迅速地躍向遠方。
一隻只載着狐狸的船隻在他的視線裡出現,亞嘶冷冷地催動意念,讓體內的金光呈放射性的拋向了它們。
被掃中的船隻有如被火燒過,高溫下的溫度讓狐狸們無法把持原來的自得,一個個逃到甲板上,趁勢便跳入了海中。
期望着能夠藉着海中的水流降低着身上的溫度。
灼熱的感覺卻依然還在身上產生,身下的海水有如要沸騰了一般的可怕,狐狸們只好潛入深水之中,感受着那帶着些許涼氣的海藻地帶。
看在眼裡的亞嘶念起了陣陣地咒語,瞬間便已覆蓋了整片的海域。
深處所帶來的涼爽不到半個時刻的時間,便已是滾燙。被灼燒過的狐狸一隻只地死在了海藻裡,那飄浮不定的屍體現出了原有的形狀。
亞嘶這才收回了意念,滿意地飄回了極地。
大殿裡的海冥和水兒望着這個已從怒火中稍稍恢復了的傢伙,鬱悶地問道:“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亞嘶點點頭,轉身望向了房間,躺在牀上的心魚還在呼呼大睡。亞嘶鬆了口氣,跌坐在大殿裡呆呆地望着桌上滿放着的美酒。
不見他品嚐的海冥疑惑地問道:“找到那個傷害心魚的傢伙了?”
亞嘶搖搖頭,一張臉頓時顯得十分的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讓我再見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