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魔萃雖然有了王子的承諾,但卻還是在顫抖。
哀傷的看着她,王子苦笑,“這一次的劫難竟然讓你這般的害怕,都是魔謙這傢伙搞的鬼。”
話音纔剛剛停止,魔謙已帶着人羣飄進了大殿,看着正摟着魔萃的王子,長嘆道:“王子,魔主回來了。”
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魔謙身旁的魔物,雖然能夠感應到他強大的能量,但對於這個陌生的傢伙,王子壓根兒就有了一點印象。
翻着白眼,正在詢問,前任魔主已撲到了他的跟前,扯開魔萃,開心的看着自己已長大成人了的兒子。
隨着開心的淚水一滴滴的流出,前任魔主把王子緊緊的擁抱着,嘴裡不停的唸叨着,“兒子,幾萬年了,我終於又能見到你了。”
驚訝於他口裡的稱呼,王子很是氣惱,掙扎着要從他的擁抱中離開,卻被他抱得更緊,看在眼裡,魔謙傷心的說道:“王子,他是魔主,你忘記了嗎,前些天我們在魔界裡得來的消息,魔主是被魔界裡的這個惡魔囚禁在宮殿裡,這一次,是兩位神仙把魔主救了出來。”
這才從鬱悶中清醒過來,擡頭看着這一張雖然很陌生的臉,開心的流出了眼淚,“真的是你嗎?父王,本以爲你已經死在惡魔的手中,兒子想念你想念了好幾萬年,這些年來,每一天,兒子都是在仇恨中渡過,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父王回到我的身邊。”
抱頭痛哭着的父子在旁人的眼裡,看起來,竟然是這麼感人,亞嘶頓時紅了的眼眶裡似乎要滴出了淚水。
連忙擡起頭,強自把淚水隱去,這才把視線再次移到這對父子的身上。
一連幾個小時,父子倆還不曾分開,已偷偷溜走的魔萃此時心情十分的糟糕,在結界裡迷惘的飄蕩着,但卻不知自己到底怎麼去解決魔保的事件。
心裡對魔海的怨恨慢慢的涌了上來,想起了魔海當時對自己所進的讒言,魔萃的臉上頓時掛起了陣陣的哀傷,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同意讓他到魔界去告密。
窩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不見魔謙帶着魔物追來,但魔萃此時已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究竟要怎麼解決,獨自窩在牀榻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時,王子依然抱着他的父王在痛哭流涕,魔萃起身走出房間,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心裡卻像是在翻江倒海。
一道思緒突然間涌上心頭,這般大膽的想法讓魔萃嚇了一跳,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幾眼的魔主,魔海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低頭看着自己搖曳的身段,魔萃突然間對自己身體本錢有了把握,心想,幸許自己能勾上魔主也說不定,反正在結界裡,自己是呆不了。
身形隨之飄飛,剛要越過結界,魔謙的身形已經趕到,手一攔,嘴裡已發出了一聲冷笑,“魔萃姑娘,有一件事情需要與你一同協商,還請你配合。”
沒能逃出結界,反被魔謙攔了下來,苦笑地隨着他進了王子的大殿,看着還在抱頭痛哭着的父子,鬱悶的說道:“王子現在好象沒空,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你親自請我到殿裡等待?”
指着魔保,魔謙冷笑道:“你認識他嗎?”
不想抵賴,魔萃點點頭,“認識,他是魔海
的手下,只是這個傢伙前些天,隨着魔海消失了,不曾想,今天竟然是在你的身旁出現了?”
“知道他們爲什麼會消失嗎?”對於她的鎮定,魔謙有些詫異,但卻也不覺得她這次還有僥倖的時候,“當初魔海帶着一羣手下進了魔界的宮殿,卻被宮殿裡的侍衛差點拿住,當時是因爲我和魔坤隱去身形,正在魔界裡窺視,才把他們從魔物的手中搶出,但這一羣傢伙卻驚惶失措的逃向了凡界。至於接下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
翻着白眼,魔萃冷笑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要知道,他們怎麼上凡界的我都不清楚,還是你比我清楚。”
氣惱的魔謙不想再與她爭辯,叫過魔保,冷笑道:“告訴我們,當初是誰讓你們上魔界去告密的?”
指着魔萃,魔保苦笑的把那一天的事情,一一說出。
雖然彼此都很清楚,魔保說的是事實,但魔萃還是露出了一臉的驚訝,“你這傢伙,怎麼血口噴人了,魔海雖然是我的手下,但你們一大夥人在發瘋,卻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不見她的承認,魔保頓時慌了,“魔萃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我呢,要知道,當時我們可都是在你的房間裡,等待了很久,才把你等來的,結界裡有很多魔物都可以證明的。”
“這麼說,你是存心要誣陷我了,雖然當初你們也許進了我的房間等待,但我們之間壓根兒就可能談到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知道,我可是王子身邊最受寵愛的魔女,怎麼可能讓魔海上魔界去告密,你竟然還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你可知道,我和王子的感情並不是三天兩頭的事情,而是兩情相悅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有可能會因爲一件小小的刺激而想到要背叛王子,投入一個魔頭的懷抱嗎?”
氣惱的魔保此時被魔萃的話語擊得說不出話來,呆在原地,半晌不見作聲。
看在眼裡,魔謙十分的氣惱,雖然他原本以爲只要把魔保帶回結界,便能夠把這個無恥的女人淫穢的思維掀開,讓王子不再與她有所並接。
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伶牙俐齒已到了一定的境界,想起了王子又是這般的寵愛她,要是自己把這件事情繼續鬧下去,也許出事的只會是魔保。
不知要怎麼辦的魔謙只好鬱悶的扯着魔保站到了一旁,雖然很想對魔保大聲的吼叫幾聲,但一想起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魔萃頓時有些心虛,橫了他一眼,但走到了還在和前任魔主相擁着的王子身旁。
生怕會讓眼前的魔主對自己起些不悅的因素,魔萃連忙擠出了幾滴眼淚,哽咽的說道:“王子,魔主能夠平安歸來,想來也是我們的福氣,找些人爲他接風設宴吧。”
欣喜的點着頭,王子摟着魔萃輕笑道:“父王,這是我的愛妃。”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知爲何,前任魔主無法對她產生好感,當她對着自己露出了笑臉的時候,前任魔主已把頭轉向了一旁。
父王的這般對待,讓王子嘆了口氣,只好放開魔萃示意她先行離去。
委屈的魔萃只好移回了自己的房間,窩在屋裡傷心的哭泣着。
雖然此時已無法讓王子降罪於魔萃,但看着魔主對
她的冷默,魔謙的心裡有很是解恨,尋思着,這樣的女人,怎麼配隨侍在王子的身旁。
一場熱鬧着的宴席在結界裡辦了起來,當熱鬧的酒令聲一聲聲傳來的時候,亞嘶疑惑的走到魔謙的身旁,“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熱鬧的場景,魔謙已經決定不再提及此事,“還是讓魔保隨着你們回極地吧,在這裡,有魔萃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我怕他的魔命會有所閃失。”
驚訝的點着頭,亞嘶的視線望向了玄海。
很清楚亞嘶此時歸去的心,玄海大笑,“他們父子已經團聚,我們還是離去吧。”
走上前去,告別了正在暢飲着的前任魔主,便帶着亞嘶和魔保離開了結界。
身形剛要飄出結界,幾個魔物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皺着眉頭,玄海的意念瞬間催動。
感應到這股強大的氣流,魔物們快速的退去,轉眼間,已消失在魔界裡,三人的身形這才飄出結界,衝進了通往極地的洞穴。
在雲朵繚繞裡飄蕩,看着一隻只迅速逃離的魔物,亞嘶的心有些驚恐,帶着魔保快速的奔向極地。
當他們飄出洞穴,站在軸心處的時候,極地外的景象,讓他們嚇了一跳,黑壓壓的妖魔正在結界外吶喊。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玄海一陣驚詫,“亞嘶,魔界這次玩的又是哪出,從哪裡調來的這些法力高強的魔物?”
嘆了口氣,亞嘶一臉的糾結,想起了前些天被鹹隨擊傷了的魔物們也不過就一大羣,現在呢,卻是漫山遍野,連自己看了都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覺。
鬱悶的看着站在身旁的魔保,苦笑道:“看樣子,我還得先找個地方讓你藏身,纔好加入戰鬥。”
想起了自己低微的法術,魔保很是嘆顏,鬱悶的隨着亞嘶飄出極地,奔向了沙漠。
當他們飄到沙漠的上空時,眼前的影像突然間讓亞嘶一陣心驚,本想把魔保藏進綠洲的思緒頓時不再出現,扯着他快速的飄向了遙遠的山林裡。
身形纔剛一撲到,一羣樹精已經衝了出來,看着亞嘶熟悉的臉孔,這才放下心來,把他們帶到了老樹仙的跟前。
心急於極地裡的同伴,亞嘶把魔保推到老樹仙的跟前,“幫我照顧一下,極地裡有場硬戰要打,我無法把他帶進結界,只好先讓他在你這裡住些時日吧。”
雖然心裡頭帶着些許的疑惑,但老樹仙還是沒有開口詢問,畢竟,亞嘶的爲人,他還是很清楚,眼前的魔物決不可能是魔界裡派來的奸細。
示意魔保坐了下來,老樹仙正要開口,亞嘶的身形卻已飄出了山林。
感應着他飄去的方位,老樹仙有些詫異,對着此時還十分陌生的魔保詢問道:“烏金國王,是要上哪去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這般的凝重?”
嘆了口氣,魔保把一路上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說出,這才眼巴巴的看着老樹仙,希望他能夠先把自己安頓下來。
感應到他內心的驚懼,老樹仙嘆了口氣,催動意念,身旁的一棵大樹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寬敞的洞穴,魔保驚喜的鑽了進去,對着老樹仙說了一聲謝謝,這才躺在裡頭呼呼大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