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情景又出現在腦海裡,刺激的她心慌意亂,但即使這樣,她這次卻沒有如同昨晚那樣推拒的動作。
一切都就緒,邵非言真準備有所動作,不合時宜的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這聲音讓邵非言僵住了身子,臉立刻就沉了下去。
任誰在這關鍵時刻被打斷都會有想揍人的衝動。
他本不想理會,可這門鈴卻響個不停,大有不開門不罷休的意味。
蘇詞這時也清醒了點,連忙將肩帶拉上,咬了咬脣。
推了推身上不願起來的邵非言。
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的起身朝門邊走去,他倒想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的送上門來。
門外的女服務員站了半天,門鈴也按了半天卻還是沒人開門,疑惑着正準備走的時候門開了。
服務小姐立馬反射性的掛上職業性的微笑。
“您好,這位先生,這是您點的晚……餐,請……請您……簽收。”
聲音越來越小,笑容也越來越僵,服務小姐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心裡想着:
這位顧客怎麼這麼嚇人,自己沒得罪他吧,瞪着自己幹嘛?
看着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還有緊握的雙拳心裡更害怕了,他不會要打人吧。
邵非言瞪着面前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心裡懊惱死了,早知道就不點餐了。
剛纔那麼好的氣氛竟然被幾樣吃的給弄沒了,還真是氣死人。
偏偏這的確是自己點的,有火也沒處發。
聽着裡面蘇詞在叫自己,便快速的將晚餐拎了進來,然後碰的一聲關上門。
哪知才走了幾步,門鈴又響了起來……
邵非言爆發了,大步返回一打開門就看見那個服務員還站着,火大的吼道。
“你還有完沒完,有話不會一次說完啊。”
服務小姐覺得十分委屈,簡直要哭了。
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還沒……給錢。”
聽到這話身子立刻僵住了,扭曲着臉,從褲子裡掏出幾大張票子丟在外面的餐車上,然後又一次砰地一聲關上門。
深吸幾口氣冷着臉走了進去,立馬就看見了某個女人笑得快岔氣的樣子。
顯然,剛纔的情景蘇詞也看見了,邵非言臉色更不好了。
看他這樣連忙蘇詞噤了聲,輕咳幾下。
“那個,我肚子餓了,既然都送來了,我們吃飯吧。”
邵非言輕眯起眼快速將蘇詞撲倒在牀上。
“吃飯?既然你這麼餓,那……就讓我來餵飽你吧。”
蘇詞輕呼出聲,還來不及反抗便又被瞬間奪去了呼吸,接着又陷入無法自拔的感覺當中。
一切就緒,邵非言正準備進入的時候。
“叮咚……叮咚……”
門鈴又響了……
這下,連蘇詞都面色古怪起來,怎麼這麼巧?
邵非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陰沉來形容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外面的人,偏偏門外的人還在不停的按門鈴。
他現在的情況有夠痛苦的,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額間青筋鼓起,既是憋的也是氣的,沒辦法。
邵非言深吸一口氣,硬是爬了起來。
蘇詞也整理了下衣服,這種事情被再三打擾,再好的興致也沒了。
她現在肚子餓得不行,正好起來吃飯。
邵非言去門邊開門,門外站的居然是幾個警察。
挑挑眉,冷哼,就算是警察他也不會有好臉色。
見門開了,其中一個貌似是領頭的警察亮出證件說道。
“我們是某某區的刑警,你們隔壁的房間剛纔發生了一起暗殺事件,我們現在要尋找線索,請您配合。”
說完就帶着身後幾人準備衝向房間,可邵非言是誰?
他要是這麼容易放他們進去纔有鬼了。
迅速擡起腳攔在中間,臉色十分的難看。
“衝什麼衝,我有說你們可以進去嗎?”
那囂張的語氣和目中無人的態度,使得那個頭領的警察皺了皺眉。
還沒說什麼他身後的一名小弟便衝動的上前。
“你什麼態度,我們可是警察,你必須服從命令,和警察對抗可是沒好果子吃的,哼。”
說着便伸出手準備將邵非言給推開,看着快伸過來的手冷笑一聲。
利落的踢出一腳,那名警察就滾了出去,哀嚎不已,其餘的警察見這種情況紛紛將他圍起來。
而地上的那名警察有點小來頭,他家有人在刑警隊裡當官,好像還不小。
因爲這層關係這個警察在局裡一向被人奉承着,討好着,也是一個囂張慣了的主。
今天被揍了丟了面子不說,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肯定斷了幾根骨頭,可見那一腳下了多大的勁。
警察陰沉着臉,惡毒的看着邵非言,腦袋一熱便將腰間的槍掏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腦袋。
看着他舉動的其餘警察都瞪大了眼,那名頭領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着那把槍的開關按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道虛影快速的閃過,然後便聽到一聲更加慘烈的叫聲。
連忙看去,原來邵非言在那名警察有所動作前早就做好了防備。
不過,他本可以不需要如此冒險的,但他是故意的,一直到這人把槍拿了出來才動手。
這些人今天惹了他,沒點東西交代怎麼可能。
所以他將槍踢走的瞬間找好角度快速的將那隻拿槍的手給廢了。
邵非言出手向來是快準狠,這隻手想要治好是絕對不可能了。
其餘警察看着邵非言狠絕的手段不由倒抽一口氣,那個頭領更是繃緊了臉色。
他做警察官十幾年,眼色還是有的,剛纔這男人露的那一手,不說別的,就那速度都沒幾人可以趕上。
躺在地上的警察被尖銳的疼痛刺激着腦門,嘴裡竟然還在叫囂。
“你……你給我等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我要讓你坐牢,讓你判死刑,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邵非言冷笑。
“呵,付出代價?
你還是好好擔心下你自己吧,這個走廊裡可是有攝像頭的,身爲警察在沒有絕對危險或正當的情況下是不允許私下拿出手槍的,何況你還將他對着人開了下去。”
看着警察越來越蒼白的臉眯眼:“這罪名後果,哼,我想想,根據規定這坐牢的是你吧,然後我再告你個不按則執法,肆意傷人的罪名,你的牢獄之災恐怕怎麼也要有個五年八年吧。”
聽到這裡那名警察才意識到危險性,想想自己剛纔的舉動臉更加白了。
他這警察雖然只幹了個半吊子,可一些基本的法律原則還是知道的。
身爲警察無故持槍那可是要坐牢的,想到家裡人的警告心裡更加害怕了。
似乎還覺得不夠似的,邵非言又開口。
“你剛纔對我開槍,我的舉動完全是正當防衛,不過,我這人比較惜命,一般防衛都防的比較到位,剛纔一時‘沒注意’力道,你的手……應該……廢了。”
那名警察聽到這裡才真是臉色大變,他只以爲對方只是把他的手弄脫臼了而已。
其餘的警察聽了也是臉色變了。
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夥子會這麼大膽把一個警察的手說廢就廢了,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這時,正在房間裡吃飯吃得正香的蘇詞也出來了。
本來不想出來的,但的動作實在太大了,基於好奇便出來了。
“非言,怎麼了?”
“沒事,已經解決了。”
完全不在乎輕描淡寫的口氣。
幾個警察看見突然出現的女孩兒,竟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東方美女,一時間都看向了她。
邵非言很不滿,摟着蘇詞的腰,身上散發着寒意,直到那些目光不敢再看過來才滿意。
蘇詞看向那個頭領警察,只有他一個人身上穿的警服和其他人不一樣,肩上還有幾枚勳章。
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幾人中帶頭的,開口。
“這位警官,能告訴我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個頭領也不想再惹麻煩,今天真是倒黴,案件沒查成還惹了一身腥,便又將來意說了一遍.
“哦,既然是辦案的話那我們也不好不配合,你們要看就進去看吧,不過,別亂翻東西就行。”
話音剛落邵非言立刻不滿了:“小詞,幹嘛要讓他們進去,我們的房間是他們想差就能查的嗎?”
蘇詞無奈:“我也不想讓他們進去,可我們是來遊玩兒的,好不容易有放鬆時間爲了這種小事攪合亂了不值得。”
由於兩人說的全是法語,所以這番話自然幾個人都聽見了。
那個頭領臉色漲的通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不過卻沒說什麼,趕緊帶了幾個人進去查了一遍。
邵非言剛纔露出的身手和周身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想再惹麻煩,隨便看了看就撤了。
這個鬧劇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不過沒過幾天,本市區的警局裡便傳出消息說某個警察因非法持槍傷人被告而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這位警察的家裡有些人還被這件事情給有心人抓了把柄被踢下了臺,總之是好事多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