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猛地看向餘冰:“該死的,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餘冰不屑的嗤笑:“我可什麼都沒做,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手上拿着槍的人了,估計年紀到了不禁嚇,就成這樣了,這可怪不到我。”
蘇詞面無表情的看着餘冰,表情格外的冷。
餘冰眯起眼走過去,“你這是什麼眼神,要知道,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裡,我要收拾你簡直易如反掌。”說完眼神狠厲,擡手瞬間一巴掌扇了過去。
蘇詞沒有閃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反手直接還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十分清亮。
餘冰捂着臉表情十分陰狠:“你敢還手?”然後看着周圍的男子拿槍守着的男子:“你們都死了麼,還不把她給我按住。”
站崗的男子依舊冷着一張臉,竟然沒一個人搭理。
餘冰狠狠地咬牙,然後轉身道:“黑狼,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詞一驚,這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有一個人,前方高立的黑色沙發椅轉了過來,一張粗狂陰森的臉露了出來。
蘇詞心裡一跳,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陰冷嗜血的感覺,讓人看着就有一股危險的感覺。
黑狼雙手抱胸看着餘冰不屑的嗤笑一聲。
“我這些弟兄都是跟着我過着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你想要命令他們?嫌自己命太長了麼。”
餘冰心裡一跳,看着那些男人面無表情的臉捏了捏拳:“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麼,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野狼冷哼:“我野狼除了會殺人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守承諾,重信譽,不過我只記得幫你把那個老太婆弄過來就行了,還想幹什麼。”
餘冰轉了轉眼珠妖嬈的走過去:“你的敵人不是邵非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報仇麼,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更加有效地辦法。”
蘇詞心裡一沉,這麼危險的男人竟然衝着非言來的,聽着餘冰的話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只聽見:“這個蘇詞可是邵非言的女人,邵非言對她好的不行,你折磨她絕對更要讓邵非言痛苦。”
黑狼瞬間眯起眼:“是麼?你確定邵非言很在乎這個女人?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他也跟着來。”
“呵呵,相信我,這絕對是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你們共同目的的好方法。”
野狼站起身朝着蘇詞走來,摸着下巴圍着她轉悠。
“嘖嘖,長得確實夠漂亮。”
然後伸手想要摸一下她的臉,蘇詞心裡厭惡的躲開,瞪視着野狼。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少動手動腳。”
野狼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有意思,難怪邵非言會喜歡。”
然後臉色陡然一沉,變臉變得十分快,猛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表情十分狠辣。
“你確實挺不錯,但是壞就壞在偏偏是邵非言的人,如果不是的話我對你還是挺有感覺的,哈哈哈。”
蘇詞忍受着下巴疼痛的力道,抿着嘴沒有說話,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逞強的時候。
餘冰在一邊看着,臉上的妝畫得十分濃,強擠出來的笑意在一邊冷眼旁觀。
野狼也許是因爲邵非言的關係,突然對蘇詞的興趣特別大,勾脣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想知道我右眼爲什麼會瞎麼?想看看它長了什麼樣子麼?”
蘇詞心裡翻翻白眼,誰喜歡看獨眼龍啊,老孃管你長什麼模樣。
野狼也沒理會蘇詞的態度,直接把自己右眼上面罩着的皮套摘了下來。
“看,看看。”
瞬間一個尖叫聲響了起來,不過不是蘇詞的,而是邊上餘冰的。
餘冰臉色慘白的看着野狼的傷處,立刻在一邊受不了的嘔吐起來。
她心裡驚悚萬分,突然有些後悔跟這個男人合作了。
因爲兩人離得特別近,蘇詞沒注意眼睛一瞟也看見了,瞬間咬緊牙關,瞳孔猛地一縮。
捏着雙拳讓自己不要尖叫出來,臉色蒼白移開眼。
可以想象畫面太可怕了,被揭開的部位別說眼睛了,根本就是一個黑窟窿,周圍邊角還有焦黑的肉扒在上面。
眉毛上方還有一道刀疤,肉都翻了出來。
野狼臉色陰沉的看了邊上的餘冰一眼,臉上的表情顯然不好看,隨後看向蘇詞,挑挑眉舔了舔嘴脣。
猛地擡起蘇詞的腦袋和他對視:“怎麼?你也不敢看啊,我偏要你看,給我睜大眼睛看着。”
蘇詞緊緊地咬着脣,下意識的閉着的雙眼因爲下巴的疼痛惱火的猛睜開,然後緊緊地咬着脣,渾身的肌肉緊繃着。
忍住胃裡想要翻滾的感覺,真的太他媽噁心了,這個男人就是變態。
而另一邊時刻關注着蘇詞現在情況的邵非言臉色十分陰沉,身上的危險氣息不斷地向外傾瀉,旁邊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敢出一點聲音。
邵非言這時十分恨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直接把這個該死的混蛋送到地獄裡去。
唯一敢開口的也只有剛剛趕過來的鄭毅行了,把面前的平板電腦轉移過去。
“老闆,蘇詞所在的倉庫周邊全部部署都已經破解了,我們的火力正在慢慢的從地下滲透,就看您需要什麼時候動手了。”
邵非言眯眼:“很好,野狼,這次可就不是沒一隻眼睛這麼簡單了。”
這邊野狼看着蘇詞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滿意,呵呵的笑了笑,竟然硬生生的拽着蘇詞的手往上面摸去。
蘇詞猛地瞪大了雙眼再也受不了的拼命掙扎出來:“我靠,你變態啊。”
野狼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看着自己周圍的弟兄笑的重複。
“我變態?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很好笑,她說我變態……”
然後猛地捏着蘇詞的雙肩,雙目通紅。
“你也覺得可怕是吧,不敢看是吧,我告訴你,我的眼睛會變成這個模樣都是邵非言害的,就是他給我掏空的。”
蘇詞其實有些猜到了,抽抽嘴角,我去,該死的男人,你說你怎麼辦事的,做也不做乾淨,讓這個變態還有機會出來。
下一秒猛地推開蘇詞,看着對方跌落在地上笑了笑,神情又瞬間恢復了正常,好像剛纔那個癲狂的模樣只是想象出來的一樣。
野狼向餘冰走過去,猛地攬着對方的腰肢,
餘冰臉色蒼白的僵直着身子不敢動,心裡害怕的要死。
野狼冷哼:“怎麼,怕成這樣?昨晚你那樣子呢,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那個模樣,給我笑。”
餘冰吃痛的咬牙,腰間的大手捏的她生疼,不得已趕緊扯着嘴角,拼命的笑。
野狼哈哈大笑放鬆了力道:“這就對了嘛,女人還是要放聽話點好,這樣還能少受些苦頭。”
然後指了指蘇詞:“你要是聽話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你不是對這個女人很看不順眼麼,我現在給你個報仇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折磨她好呢?”
餘冰對蘇詞的仇恨很深,野狼的這句話讓她心裡暫時放下了懼怕,陰狠的看着蘇詞笑道。
“這個賤人一向喜歡裝清高,既然如此,那就毀了這份清高好了。”
“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
餘冰看着邊上站崗的一些男人惡意的勾起脣。
“你的這些弟兄跟着你水裡來火裡去的過日子想必好長時間沒有開過葷了吧,難道就不想嘗試下女人的滋味麼?現在不是有個現成的好機會麼,你想想,你要是讓邵非言戴了這麼多頂綠帽子,他肯定會氣死吧,你也能解下氣不是。”
蘇詞狠狠地捏着拳,心裡把餘冰祖宗上下十八代全部問候了個遍,媽的,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野狼對於餘冰的提議顯然很有興趣,哈哈大笑起來,猛地攬着她。
“你挺壞的啊,不過我喜歡。”
餘冰不是很自然的跟着笑着。
邊上的男人聽着這話顯然十分蠢蠢欲動,無數隻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搓搓雙手,腳步都不安的浮動着。
蘇詞心裡急的要死,邵非言,你個死男人,怎麼還不過來,你老婆我都要被人拆分了,救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呼喚起了作用,時機就是把握的這麼恰到好處,剛纔壓着她進來的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大,不好了,不知道是哪一波勢力突然襲擊了我們,對方對於我們的部署好像瞭如指掌,全部都破解了,我們外圍的兄弟沒有一個聯繫的上。”
野狼的臉色猛然陰沉了下來,推開餘冰。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破壞我的部署除了邵非言沒有別人了。”
然後猛地踢了蘇詞一腳:“媽的,看來你還真是挺有用的,他還真的來了。”
蘇詞被踢得臉色瞬間扭曲——好疼,這個變態。
然後感覺甚至被猛地拽了起來,結果那個壓着他的男人着急道:“不好了老大,他們速度太快了,快要進來了,我們趕緊從安全通道離開吧,不能帶着這個女人啊。”
野狼猛地瞪着他:“你忘了老子的眼睛是怎麼傷的麼,邵非言來了又怎樣?我會怕他麼,大不了老子跟他同歸於盡,看誰玩的狠。”
說話的男子狠狠地咬牙:“老大,我們好不容易出來,兄弟們都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命最重要啊。”
野狼臉色陰沉,猛地擡起手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
男子一愣,低頭看着胸前的血洞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身子向後倒去,睜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