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漠狼就憑着自己良好的記憶自己回到了院落當中。順便一路上還無視了許許多多的想湊過來的各種下人。
進入院落,西亞就在小亭裡坐着,身後跟了一排排的美豔婢女,似乎是想靠近他,卻又因爲女子的矜持而猶豫不定。
漠狼挑挑眉頭,心中想到:若是讓西亞在外面找到別的喜歡的人似乎也不錯,最起碼到時候她就不會傷害了他。
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打算過去打擾他了,就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結果這剛轉身一道吼聲就響起了。
“漠漠!!”
“……”漠狼無奈,只能停下腳步轉頭道:“有什麼事情嗎,西亞?”
西亞丟開手中的點心,直接撲到漠狼的身邊,看着漠狼可憐巴巴的問道:“漠漠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可怕了啊,我想回家。”
漠狼話語一塞,這個問題嘛:“……找到了央陽就回去,不過我會在這裡生活下去。畢竟那裡是你的家,而不是我的,央陽的話我會問他願意跟我留下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如果,不願意的話。
西亞愣了,看着面色如常不動聲色,但其實心中已經猶如亂麻的漠狼,難以置信的說道:“怎麼會,漠漠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你以前不是說過很喜歡那裡嗎?大家,大家都把你當做了家人啊,如果你離開,我怎麼辦,那個小矮子怎麼辦,還有大家,你都不要了嗎?”
不要了嗎,怎麼可能,五年的生活一切都歷歷在目,所有的快樂悲傷愉悅興奮的情緒,她的記得很清楚,那裡已然是她的家。
可是,不能留在那裡,如果留在了那裡,她便會提早死去,縱使怎麼提升實力,卻都有種無力的錯覺。
長嘆一口氣,若是可以她也想永遠的住在哪裡,但是不行:“西亞,我怎麼會不要你們呢,可是你是知道的吧,如果我一直待在那裡的話我便會提早死去。或許對於你們無翼龍族來說已經是習慣,但是我不行,央陽不行。”
西亞沉默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三千年的削弱讓他們龍族變成了無翼龍,這一代,他成了龍息最強的一隻,而他也成了無翼龍的希望。那種來自本源深處的恐慌,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我們體內的本源削弱,一代不如一代,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黑色的眼眸中,是抹不去的哀傷。想三千多年前,他們龍族得輝煌,是獸神最爲滿意的孩子。可是如今呢,身處在血***之中,成爲了最一個爲自身溫飽所擔憂的,真正的怪物。
一聲嘆息,多少的曾經包含在裡面。
血***,本是真正的天堂,卻在神死亡後,成爲了披着天堂名字的地獄。呵,還真是可笑至極!
“我知道了,對不起漠漠,是我太自私了……”西亞苦笑了幾下,低下頭轉身離去。
“……”
漠狼看着西亞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孤苦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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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這裡的一切都與神魔有關係,神創造了世界,卻沒有將他們的未來安排好,讓那些信仰着她的人類龍族獸族變成了那般田地。
魔想毀滅世界,卻到了最後與神一同隕落。卻還可以再次復活,去破壞這個失去了神的世界。
漠狼擡起頭,看着天空,白色的雲朵,藍色的天空,與耀眼的太陽,一切都沒有變,卻又有一些變得不同了……
吶,漠然,你看看,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個有你的世界裡,也是一個人,什麼都沒有變,卻又什麼都變了。我,也是很害怕孤獨的啊……
晴空萬里,漠狼卻覺得很冷,由內至外的冷,讓她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永遠的藏起來。
皇宮中——
一位老臣急急忙忙的往御書房趕去,因爲太過匆忙腳下的鞋子已經丟了一隻,圓滾滾的身體上也是汗水淋漓。但是此刻他沒心情管那些了,因爲在他的管轄區裡,有一個小城鎮裡的人一夜之內全部失蹤了,就連家裡養的牲畜也是一個不剩!
眼見着終於快要到達了,腳下卻被門框一絆,整個人就直接趴了進去!連那些在門口擋着的士兵都給越過了……
“哎呦~~~臣的肚子啊~~”
老臣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哎呦呦的從地上爬起來,面色鐵青的挪到書桌臺前跪下,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頭也沒有擡,手下繼續批改着奏摺,直到寫完最後一筆後這才擡起頭,看着趴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老臣,說道:“起來吧,朱臣有什麼事情找朕?”
朱飛拖着圓滾滾的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半彎下腰,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皇上,出大事了,臣管轄區域裡有一個城鎮裡面的人一夜之間全部失蹤,就連牲畜也是不見一個!”
慕容淡淡哦了一聲,雙手支着下巴看着朱飛:“那麼爲何現場纔來報告朕?你們查了嗎,具體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被強盜之類的綁架,那麼就去找就去抓,什麼事情都來找朕,不知道朕很忙嗎!”
朱飛被嚇了一跳,頭埋得更低,不敢去看慕容,額頭上的汗嘩啦啦的直流:“這個,這個並不是強盜啊,那什麼……據說有人看到了七個容貌特別美的人,揮手之間就將整個城鎮的人帶走了,雖說可能有點誇大,但是也並不是不能相信……”
“所以你是在告訴朕!那一城的人是被七個人帶走的嗎?你在耍朕嗎?!!”慕容拍桌而起,這種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不論那七個人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將一個城市的人無聲無息的一夜之間帶走,除非是神!
朱飛嚇得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顛簸就跌坐在了地上,擡起頭看着慕容說到:“皇上啊,這,這臣也不知道啊,可是臣講的事情全部屬實啊!”
“閉嘴!朱飛!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自己的地盤都幹了什麼事情,既然出事了就自己查,等查出來了在告訴朕!人手不夠去找兵部,實在不行就埋伏,懂了嗎?!”
朱飛抹汗,愣愣的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那臣,臣先下去了!”
話說完,四肢並用的就從地上爬起來匆忙的跑了出去,僅存的另一隻鞋也落下了,撿都不敢撿。
朱飛出去了,慕容坐倒在了椅子上,吐出一口氣揉了揉因爲長期疲勞而疼痛的太陽穴,招了招手示意太監總管過來道:“來福,你派人去問問禹家,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還有,讓那個朱飛閉上嘴,不要讓那件事傳出去!最近因爲血雨已經有很多大臣上奏說是魔王可能甦醒了,如果他們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來福走進,答到:“是,陛下,老奴這就去辦。”
……
來這禹府已經有三天了,除了每天吃了喝喝了睡的豬一般生活以外,什麼都沒有做。而之前說好的會告知她央陽的具體位置的禹傑也沒有過來過,就連禹仁都彷彿是失蹤了一樣,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問管家,問那些侍候她的人,他兩人呢,個個都說不知道不知道,如果做不到的話趁早說了也好,何必留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漠狼與西亞面對面的坐在亭子裡,戳着蘋果一臉的無聊。
西亞看着已經被自己大力戳成了蘋果泥的蘋果,抱怨道:“漠漠啊,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他們這裡的東西根本就不夠我吃,每天就那一點不說,還無聊的要死,好久沒有自己動手去抓獵物了,指甲都要生鏽了。”
漠然同樣戳着蘋果,聽到西亞地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麼知道,如果不是他們能找到央陽,我估計早就走了,何必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哎,好無聊啊!”西亞一把將剩下的蘋果拍成蘋果泥,憤怒的站起來就打算去找那個騙了他們的傢伙算賬。他早就覺得那個叫禹仁的人類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咳咳!那個,兩位?”
跟父親忙了幾天的禹仁剛從地下室出來就奔到了漠然所住的院落,結果剛進來就看到某人大力德將桌子上的蘋果拍碎,還順便將石桌砸了個坑,那滿臉不爽的模樣像是要殺人。
聽到那期盼已久地聲音,漠然猛然站起看向禹仁,表情雖然還是沒變,但那雙眼中閃爍的點點星光還是說明她很激動的。
“如何了?”
禹仁扭頭,這個真不好說,他難道要說他跟他父親忙了幾天都沒有找到那個傢伙身在何處嗎?說出來不會被殺吧……
可是,不說估計會死的更慘吧……爲了留口氣,爲了禹家的未來!先申請一下豁免還是可以的。
“這個,漠姑娘,你先保證我說出來你不會殺了我,成嗎?”
漠狼同意:“不會,放心吧。”
“……那個多謝了,其實我們找不到你的朋友到底在哪裡……嗯,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