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跟着李遠征起身,鄭重地回答:“做得到!”
“好,我等着你們的歸來。”朱自霖的大手落到了李遠征的肩上。
大年三十早上,天空中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陸晴川失落地站在院門外,遠征哥哥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怕是過年回來不了了吧?想着他一個人在離家那麼遠的地方過年,該多麼寂寞孤苦。
“川川,雪下大了,進去吧!”陳小鳳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很難受,這與她平時認識的那個能打敗所有困難的川川不像了,是啊,哪個人沒有軟肋呢?她的軟肋就是陸晴朗,他還沒有從馬南湘要結婚的噩耗中緩過勁來,每天吃了飯就是默默地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每每這時,陳小鳳的心跟刀絞似的疼。
然而,她懂的,她的難過與川川的難過是兩碼事,雖然川川的心上人遠在天涯,但思念卻是苦中帶甜,不像她,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心裡除了苦,只有痛。
陳小鳳撣去陸晴川頭上身上的積雪,再次勸道:“先進去吧!說不定遠征哥已經在路上了。外頭這麼冷,萬一冷病了,看你病怏怏的,怎麼見他!”
這句話直擊陸晴川心臟,她可不希望一幅病態出現在遠征哥哥面前,她要做個自信、陽光、健康的女孩,這纔是遠征哥哥喜歡的樣子,陸晴川淺笑道:“好。”
兩人牽着手往院子裡走,眼下過年過節不允許過於張揚,對聯、年畫、窗花都不能張貼,也不能燃放炮竹,貌似少了很多樂趣。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竈房裡幫忙。兩家大人都在裡頭忙活着,時不時有香噴噴的誘人肉香從裡頭飄出來。
“喜蓮阿姨做的野豬肉好香啊!”陳小鳳毫不吝嗇地誇道,陸晴川嘆了口氣,“可惜遠征哥哥沒有這口福。”
話未落音,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磁性十足的喊聲:“川川!”
陸晴川猛然轉身,門口,那個披着一身風雪的人,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李遠征嗎?
“遠征哥哥!”陸晴川顧不得陳小鳳在場,飛快地朝心上人奔了去,撲在了李遠征懷裡,撒嬌道:“你怎麼纔回來啊?”
李遠征鬆開手,兩包行李落在雪地上。他緊緊地摟着懷裡的人兒,就像把整個世界摟在了懷裡,充實、富有、滿足、幸福.....是的,只要有她,就等於擁有了所有的美好,“川川,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沒生氣吧?”
陸晴川哪捨得生氣?“沒有,只是太想你。”
“我也想你。”李遠征的指尖在她光潔的臉上摩挲着,“你在落煙坪沒好好吃飯嗎?怎麼越長越瘦了?”
陸晴川捏了捏自己彈性十足的面頰,再捏了李遠征的臉,心疼的說:“沒有啊!你才長瘦了呢,臉都小一圈了。”
她的小臉和鼻子被凍得通紅,李遠征忙把手搓熱,捧住了她的臉,雙脣也不由自主的湊過去,在陸晴川飽滿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陸晴川紅着臉一扭頭,發現兩家父母以及陳小鳳都笑咪咪地站在兩米內的地方笑看着他們!
呃......親熱的時候被這麼多人圍觀,好難爲情啊!陸晴川羞澀地把臉埋進了李遠征懷裡,他們怎麼能那樣啊?
見到她的小女兒態,李遠征笑了,附在她耳邊輕聲哄道:“他們什麼都沒看見,我親你的時候他們還沒出來呢!”
“真的?”陸晴川雖然在21世紀生活過,但她一直生活在落煙坪,骨子裡很傳統,況且,只要跟李遠征在一起,她就感覺到自己還是個正在成長的小女孩。也許,這就是詩一般的少女情懷吧!這樣的情愫,前世在林大軍面前從未有過,因爲,只有李遠征,纔是她最愛的那個人。
大人們聽到李遠征喊陸晴川的名字時,就立馬跑了出來。只不過見到兩個孩子卿卿我我,他們不忍打擾。
半年沒見兒子,夏曉芬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她拉着李遠征的手左看右看,“好像長高了。”
“嗯,我也覺得遠征長高了。”楊喜蓮喜滋滋地看着女婿,大半年不見,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比以前更陽剛了。
李民樸則問些關於工作方面的話題,李遠征正色道:“爸爸,我們的工作涉及國家機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對不起。”
“好小子,不錯!”李民樸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幾下,“軍人就得有原則有紀律。你大伯也一直盼着你回來呢,趕緊回家看看吧!”
陸晴川開開心心地挽住他的胳膊,“遠征哥哥,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了,外面太冷,別把你吹着涼。”李遠征說的是真心話,陸晴川卻不依,大家相處的時間就短短几天,她一秒鐘也不願意分開,“有你在,我不冷。”
李遠征愛憐地摟着她,“好,走吧!”
李大伯原以爲李遠征不能回家過年了,現在日思夜盼的侄兒彷彿從天而降,他也喜不自禁,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後生,終於長成了他所期望的頂天立地的漢子,“回來了?”
李遠征啪地行了個軍禮,“大伯,我回來了。”
他的工作李大伯瞭解,所以沒有問半個字,大家就聊一些生活中的事。
陸晴川乖乖地坐着,她曉得,雖然聽起來兩個人聊的一些瑣事,但每一句話,都有特別的含義。既然他們要以這種方式對話,那就是不能讓別人聽出對話的內容,她又何必去破壞呢?
“好,好,好!不愧是我李民生的侄子!長大了啊!”最後,李大伯連說說這三個好字,陸晴川猜想,應該是遠征哥哥在研發中取得了好成績,要不然,李大伯不會這般興奮。她也替李遠征高興起來,在她心裡,李遠征永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等李大伯瞭解了所有有情況,李遠征突然說道:“大伯,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