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一肚子怨言的閱讀完這個道術傳承。
雖然道術通俗易懂,讀起來引人入勝,經典妙句連篇,但他還是對當初的設定耿耿於懷,儘管他了解了通篇的用意。
通讀全篇,他知道了留下這篇道術的人的意念緣由:希望有緣人既聰明的接受他留下的珍貴道法,又能循規蹈矩的執行他的規矩。
所謂道術,從總體上來說,應該是道法和術法兩者的總括,一個講根源應用,一個講術法的運用程式,所以道術要高於術法,譬如一個人,先有人,然後纔有手腳用來吃飯行走,以及說話交流等方式。
本根和枝節分的很清楚。
這些東西,對南宮長雲來說很容易接受和理解,儘管他在武城學府時間不長,可是他很聰明,學習什麼都很快,並且清流師尊在這方面已經向他完善的講解過,因而接受起來非常容易。
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就看他怎麼抉擇了。
按照規矩,哪些該做,哪些必須摒棄。這也是青衣門立下的規矩吧,規矩是人家定的,自己只管去執行它就行。
這個規矩是很簡單的,就是站在對方的位置,面向南宮長雲,從左到右數起,該拿左數第一塊,你就不要拿第二塊,如果出手拿錯了,雖然不會置於死地,但是精神錯亂中的人,還能做些什麼選擇?
應該記住的東西全部遺忘,謎底你總破解不了。
這好像是個惡作劇,現在無可逃避,要麼做了,能夠出去,要麼放棄,繼續留在這裡糾結,很好選定自己的判斷。
儘管是個惡作劇,出去之後過一段時間,也會順利地度過精神錯亂的難關,不治而愈,但是,該學的道術卻與自己失之交臂,他也算是見識了,某些門派的擇徒、選人的標準。
有些方法對他來說,是深惡疼絕,但門派卻沾沾自喜,以爲收到了順民似的好徒弟。
雖然還沒見到青衣門的人,南宮長雲不說對其有惡感,反正就是不感冒。
放下怨念,一門心思的學習這個道術。
道術也很容易記住,可究竟該怎麼運轉使用,以讓人覺着很容易上手,在這裡他可費了不少手腳,他終於知道規矩的重要性了,對於幾乎是野路子出身的南宮長雲來,不啻上了生動的一課。
裡面分門別類,條分縷析的向他講述了幾個概念,他一一牢記在心裡,作爲自己闖蕩世界的資本。
爲什麼要說他是野路子出身?
因爲他才進入學府不久,就被綁架擄掠,只跟着師尊清流多少學習了一點修真的知識,把基礎牢固的紮下了,同時又把他的兩系屬性融合在一起,使其能夠深入地學習道術。
這是他應該很好的感謝清流師尊的。
隨後又跟着甄影捃四處遊蕩,本身甄影捃就不是一個講究細微之處的人,他也不會帶出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四處闖蕩以致眼界倒是開闊了,能說會道了,規矩以及系統的知識還是十分欠缺。
這段時間真是有點野人的感覺了。
糾結了半天的南宮長雲,總算心平氣和拿着這塊玉簡,深入進去,其上署名《青衣道術概要》,他認真細緻的埋頭,把全部心思用在道術概要上,甚至孜孜以求,把這裡面內容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
有些知識點,很容易就能上手,一學就會,他現在站在那裡也是器宇軒昂,隨手甩出就是一道激雷。
激雷轟然爆炸的威力,光閃沖天而起,直接把自己掀翻在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屁-股,齜牙咧嘴,感覺到很疼。
這是他沒有用上大-法力的緣故,否則就不是隻感到疼就能解決了的,自己先覺着後怕,接着就興奮起來,人有了謀略得還有法力手段,走出去纔會人模人樣。
人不以術法稱霸天下,但可以用術法來自雄,走到哪裡都有法術傍身,纔會有怡然自得的本錢。
可能編撰者有意栽培所屬意的人,在篇幅的後面,還列出了幾個簡便的法訣,很容易上手。
主要有大威力靈符的製作,製作所應選擇的物品,各種雷法要訣,靈符的設置和運用,等等一些他認爲不錯的內容。
雖然他覺着不錯,但是他第一沒有可用的物品。所謂靈符,得有上好的玉材,越是好的靈符,其選用的玉材就越好,雖然稍次點的材料也能用,就是爆炸造成致傷致命的威力要降低許多層次。
既然承載物還沒有着落,那就需要出外尋找這些東西。
儘管想着自己已經學會了,但是總得找點東西試試吧,要不還得等多長時間呀?
會而不用,總覺着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南宮長雲總是感到手癢癢,有力無處使,心理也不是個味兒。
爲了能製作出一塊能夠施用的靈符,即便不能刻制描繪火雷靈符,哪怕是水雷靈符也好。心裡念頭一升起,算是遏制不住了。
年輕人就是喜好動手,他的動手能力很強,想到就做。
返身起來,到處去尋找一塊能鑲嵌靈訣的青霖玉塊,這青霖玉是個總稱,又分出青色、黃色、紅色的玉塊,尋遍所有的角落,找來找去還是沒有,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靈感使他振奮不已。
他想到玉簡的材料不就是玉嗎?既然是玉,總可以用來製作哪怕是一塊簡簡單單的靈符,也是心滿意足。
想到了就動手去做,把剛纔看過的第一塊玉簡拿過來,再次翻看過一遍,認爲沒有遺漏,這才製作起來。
先打磨胚體,用千尺雪把玉簡刨開,分成四塊,放在玄秘塔的門口石板上,一陣銼銑,使它平整,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達到滿意效果,細緻的製作起來。
他思考用啥樣的法訣來比較合適,最終確定選用水靈訣,因爲水靈訣最是柔和,也容易控制。他先在空中刻畫描摹,他是第一次製作這中靈符,只能說他的膽子大。
在空中把水靈力收集起來,因爲他是金火屬性,身體沒法儲存,所以只能從空中收集。他把收集後的水靈力一下打進刻畫的空中陣法中,再把陣法向靈符胚體中注入。
多虧選擇的水靈訣,控制不住消散也就罷了,如果是火雷訣失敗後,不知道會出現轟然爆炸的效果,灰頭土臉是小事,筋斷骨折就剩哭的份了。
在把水靈訣向下移動拖拽的時候,他的心情那個激動,眼不錯神的盯住靈訣,將要到達玉符胚體時,一顫抖,靈訣沒有落進胚體,反而一聲爆響把胚體催出去很遠。
“啪!”
竟然失敗了?
趕緊一溜煙的跑過去撿起胚體,還好沒有損壞,如果是火雷符,落地產生的爆炸威力要大很多吧?沒見過的情況誰也說不定,想想就有點後怕。
但是箭在弦上就沒有退回去的打算,何況南宮長雲什麼時候認過輸,性格中就沒有失敗這個概念,也不允許失敗,所以他把失敗叫挫折。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思量了一下這次挫折的原因,他認爲是自己太敬業太尊重製作了,如果隨心所欲,輕鬆自如的放開手腳,那麼成功的可能性會更高,而不是認真的去把握自己,去控制靈訣。
人都有這類經驗,在你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時,太過專注反而不好,總沒有激發靈感遂心如意的去做,來的快捷,來的成功。
有了這次的失誤,及時總結經驗,反覆試驗成功之後,把法訣聚斂起來,收押進胚體,一聲輕響,他抓起靈符,把另半邊胚體貼上去壓制成一塊,這就成了一塊水雷符。
拿着這道雷符,高興的跳躍起很高,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仔細的拿起水靈符,符咒內部一團晃漾的水珠,蘊含-着巨大的水靈力波動。
雖然外部的細微之處,還需要再次製作時,精雕細刻,仔細雕琢,可現在只有因陋就簡了,不專業不熟練,第一次製作,但這已經很好了,不必求全自責。
按照這個程序,又製作一個火光符,這次的效果就比上次好多了,儘管外表面還是粗糙,但總體比第一次有了巨大進步,這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或者把激雷符也製作出來?
想想也是算了,回頭有大量的胚體再製作吧,等到境界再提高些,製作什麼不是水到渠成嗎?
他收回製作靈符的激動心情,追思自己第一點,沒有可用的物品,這個承載物總算湊合,第二有點望梅止渴的味道,就是他的境界有點低,雖然已經寂靜期,但是離元嬰期的靈活上手,還差好大一截。
他現在倒是可以倉促上手,也能製作一些粗製濫造的雷靈符,不過成功率很低罷了,這次僥倖,沒有去製作激雷符,微微一笑,把眼前這塊玉簡收了起來。
現在他看到的是最後一塊玉簡,這一次沒有什麼順序之類的講究了,他伸手就把玉簡抓了過來,心思沉入玉簡裡面,轉眼間已把內容看的清清楚楚。
玉簡上面主要說,這個傳送陣是單向傳送,由於青衣門要離開這座青山,返回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就把陣法做了調整。
並把這個傳送法訣做了大規模的改動,使它的傳送由雙向變成單向,但又不是定點傳送,只是大致區域罷了。
而青衣門去向哪裡了,玉簡上沒有明說。
據南宮長雲猜想,既然已經離開,那應該是脫離這個星球也說不定,因爲這個《青衣道術概要》講解的非常簡要,而不是不厭其煩的交代,這與現在的門派傳承大有不同。
所以,他推測青衣門遠離這個星球,到其他地方發展了。
誰能想到,青衣門竟然把重任交給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如果知道了,不知會哭還是笑。
反正對於目前的南宮長雲來說,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傳送也只是一個引子。
先把他傳送出去,然後再說其他,對於處在困境中的人,就是怎麼能解困就怎麼來,至於其他就先等等再說吧,目前還沒有能力去完成別人的交代。
站在傳送陣中的南宮長雲,回過頭來無限感慨和留戀,此一去不知會傳向哪裡,他的命運變得不可捉摸與控制,每次事情到來都是身不由己,扭身就跑。
仔細想想還真是可憐、可嘆、又可氣,因而,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哪怕是淪落爲乞丐也在所不惜。
這一天,十六週歲的南宮長雲,啓動傳送離開 ,也不知道會傳向哪裡,是外空中的星球,還是在本星球。
他只知道,這次傳送非常遙遠,渾身都有被撕裂的疼痛,實際上傳送的距離有萬里之遙,上萬裡的山山水水在他腳下一晃而過,當然他不知道,還有不知道的是落腳何地,是深山峽谷,或者河流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