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蜜,我說你要是想偷聽自已找個藉口過去不就完啦,嘀咕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吵得人連玩牌都玩不安生。”這邊三個人說來說去,那邊正在玩牌的貝拉爾不高興了。
“哼,玩牌玩不過別人就賴我,想要我不說話容易,您幫我找個藉口。”小姑娘正愁沒人給出主意呢,現在貝拉爾自已送上門來,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了。
“笨,你就不會說是給他們送蠟燭。”貝拉爾隨口答道: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打牌上,只想耳朵清淨點好轉轉牌運。
“哈,這個主意不錯,咱們這邊換過了兩根蠟燭,那間屋子裡情況應該也差不多,你就拿兩根蠟燭送過去,搞不好還會叫人誇你懂事兒呢。”莫西那笑着鼓動道。
“呵,這是蠟燭,去吧,我們等着你的好消息。”科爾那把桌子上的兩根備用蠟燭扔到牀上也是笑着說道。
“這行得通嗎?”艾蜜有點懷疑地問道。
“呵,剛纔你自已可是說過,事情不去試怎麼知道行得通行不通?”傑瑞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艾蜜自已的話來套艾蜜自已。
“哼,去就去,誰怕誰。”小姑娘就是經不起人激,被人這麼一說腦子一熱,一把抓起牀上的蠟燭便走出了房門。
樓道里還是象剛纔那樣安靜,四名士兵盡職盡責地站在客房兩端監視着旅店裡的動靜,艾蜜剛把腳邁出門外,四個人八隻眼睛便緊緊盯在了她身上。
“呵呵。幾位大哥辛苦了。”艾蜜訕笑着跟幾位士兵打着招呼。
“謝姑娘關心。請問小姐有什麼吩咐?”靠得最近的士兵恭敬地問道。
“噢,他們談地時間太長,我怕屋裡的蠟燭不夠用。”揚了揚手,艾蜜儘量裝出正常的樣子答道。
“嗯……可是傑瑞大人說在少主人沒有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靠近的……”那位士兵爲難地說道。
“呵,放心吧,就是他讓我來送蠟燭的,不信你去問他。”艾蜜知道士兵只聽自已上級的命令,所以便馬上把傑瑞搬了出來。
“噢,原來是這樣。那小姐就請過去吧。”那位士兵一聽是傑瑞的意思便讓開了道路。
“嘿嘿。還真管用。”艾蜜心中暗喜,越過衛兵。小姑娘踮着腳尖儘量輕手輕腳地向中間的房門走去。
站在門口,舉起右手裝出敲門的樣子。當然,只是動作而已,實際上她的手指根本就沒和門板接觸,要不然搞出響動還怎麼偷聽。
然而,無論她怎麼運足耳力去聽,但屋裡依然是寂靜無聲,有如空房一般。
“是不是談地時間太長。結果給累得睡着了?”小姑娘猜測着。
“嗞呀”,就在艾蜜把耳朵貼在門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促不及防地小姑娘失去了支撐點,一聲驚叫便向屋裡撲倒。
“呵,就知道你老實不了。”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艾蜜地肩膀。同時,她此時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我不是想偷聽的。你看,我是怕你們沒東西照明特意來送蠟燭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嘍。”做賊膽虛,不打自招,沒等蘇玉說第二句話,她就急着忙着爲自已辯解上了。
“真的嗎?”鬆開手退後半步,蘇玉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手足無措的小姑娘。
“當然是真的,人家哪兒有你想地那麼不懂事兒。”事到如今,艾蜜也只有嘴硬下去了。
“呵,說吧,是誰給你出的這種餿主意?”小姑娘的表現哪兒可能瞞過蘇玉的眼睛,東方人重新回到桌邊坐下來笑着問道。
“啊?餿主意?哪裡餿了?你們談了這麼長時間,給你們送蠟燭哪裡不對了?”艾蜜不解地問道,全然忘了自已應該繼續裝出無辜的樣子。
“哈哈,真不知道該誇你還是貶你,艾蜜,別人這麼想是沒問題了,可是你也這麼想就不對了。因爲作爲德斯特魔法學院的學生,你沒道理會忘記自已學院院長地主修法系吧?如果連最基本的照明術都做不到,我還有面子坐在這個位子上嗎?”卡馬拉院長聞言是哈哈大笑。
“啊……哼,貝拉爾大叔,我讓你給害慘啦!”擡頭看到屋頂一團散發着淡黃色柔和光芒的火球,被當面揭穿地艾蜜滿臉通紅又羞又急。
“呵,人家害你什麼了,要不是你自已心裡想,別人又怎麼可能害到你。說吧,打算怎麼受罰?”蘇玉微笑着問道。
“嗯……最多把書再抄一遍好了啦。”無話可說,小姑娘只有認賭服輸。
“只有一遍嗎?”這樣程度的處罰顯然蘇玉並不認可。
“一遍還不夠啊!?那兩遍行不行?最多就三遍!那種書抄一遍有多辛苦,你就放過我吧。”小姑娘哭喪着臉裝起了可憐。
“呵,好吧。看在你老實的份上,這次就這樣算了。下不爲例,再有第二次,小心抄書抄到你擡不起手腕。”蘇玉笑道:那些魔法書枯燥難懂,以艾蜜的性格,如果不用這種辦法,恐怕很難讓她主動去學習研究。
“嘻嘻,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罰我。”裝可憐見效,小姑娘馬上就哭臉變笑了。
“哈哈,沒想到魔法學院最調皮的學生居然讓你給調教得這麼聽話,呵呵,如果蘇先生有意的話,不如這次事完了之後來魔法學院任教,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喲。”卡馬拉院長見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魔法學院教的也並不僅僅是魔法,以對方的才智,合適的職務一定會有的。
“再說吧。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做,飯要一口一口吃,誰也無法預知未來,否則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人後悔了。呵呵,教書育人,至也不失爲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蘇玉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