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誰能想到,僅僅是對一位低級罰,其背後居然有可能隱瞞着這麼多的陰謀,在坐的衆人當中,說到跨馬掄槍,上陣殺敵大都毫不畏懼,可是當碰上這種勾心鬥角,暗中較力的時候就感到力不能及,盲無目的了。
“蘇,你的意思是說克拉姆將軍無理責罰傑瑞和弗蘭克,真正的目的是在副院長身上?”科爾那吃驚地問道。
“應該說這只是一種推測,但並非沒有可能。
以克拉姆將軍在暴風軍團中的地位,他不可能專門花心思去對付象傑瑞,弗蘭克這樣的低級軍官,因爲即便肯定他們兩人的戰功,對他也不是全無好處,終究批准他們倆帶隊出城偷襲敵營的命令是他,向上的戰報也是由他來覈准,怎麼寫,如何寫,憑的只是一枝筆,只要有心去爭,最大的功勞還不是落在他的頭上?利弊相衡,未必就比打壓騎士學院出身軍人的心氣好處少。
而如果不是專門對付他們倆個,那克拉姆將軍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副院長,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更需要小心謹慎,要知道,和正面的敵人相比,來自背後的冷箭更要危險。”蘇玉淡然說道。
儘管知道克拉姆將軍的人品卑劣,但塞薩爾將軍還是很難相信克拉姆將軍會做出這種極端行爲,可問題在於蘇玉的分析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萬一克拉姆將軍真地有放棄白登城的想法又或是想對付自已該怎麼辦?
種種可能,種種想法在腦海中不停碰來撞去,這讓辦事風格直來直去的塞薩爾將軍心煩意燥,頭都大了幾圈。
“老師,克拉姆將軍真的敢向副院長下手嗎?”史特萊面色凝重地問道,他的頭腦要比塞薩爾將軍靈活的多,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相對而言,對蘇玉推測結果的接受力也要強些。
“抱最好的想法。做最壞地準備。克拉姆將軍有沒有這樣的膽量只憑現有的瞭解我不能肯定,不過,以極爲牽強的理由責罰立功回來地軍人,其目的是爲激怒副院長几乎可以肯定。而在這種時候引發軍團高層對立對他會有什麼好處?這是一個戰時軍團最高統率所應做出的決定嗎?當一個人的作爲不符常理地時候。則其後必定會有不同尋常的理由。”蘇玉答道。
“蘇,那你說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呢?”想不出來就不要去想了,塞薩爾將軍問道。
“一動不如一靜,以不變應萬變。”蘇玉沉聲說道:東方哲學講的是後發治人。先出手的未必佔優,後出手地也未必處於劣勢。
“那具體方案呢?”塞薩爾將軍問道。
“就是命令自已人儘量減少外出次數,同時,必須要外出的人也要剋制自已。不要和他人發生衝突,您是暴風軍團的副軍團長,克拉姆將軍若想對付您。必須要有非常過硬。而且正當地理由。否則,就算逃過了這場戰爭。他地一生也同樣完結。所以,要達到這個目地,他只有儘量知造類似於今天的矛盾,把您激怒,從而做出失去理智地行爲,那樣他就能借機發難,從而實現他的目的。因此,只要我們能減少這樣的機會發生,那麼不管克拉姆將軍的真實想法爲何,都能避免對抗的升級,進行影響軍心的穩定。”蘇玉答道。
“蘇,那您的意思就是今天的事不要追究?”莫西那不解地問道。
“莫西那,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要懂得忍耐取捨。如果事事爭先,事事不讓,那麼搞不好贏了局部卻丟掉全局。現在的情況,守住白登城是最重要的任務,所有的決策和行爲都必須遵從於這一最高目標之下。我們此時還無法確定克拉姆將軍的真正意圖,如果猜測錯誤當然最好,但若是不幸而言重呢?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我曾經不止一次對你說過。光記住這句話的意思還不夠,更重要的是領悟其中的意義。”蘇玉語中心長地說道。
“那他們今天的打就白捱了嗎?”記住一句話容易,但要把這句話溶入自已的思想就難了,雖然知道蘇玉所說正確,但莫西那心中還是有所不甘。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徹底全報。一個人做錯了事,必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克拉姆將軍雖然高高在上,但也必須對他所做過的事情負責。”蘇玉正色答道。
有所忍纔能有所圖,一時的意氣之爭那是匹夫所爲,蘇玉曾經在東方大陸統領千軍萬馬南征北戰,親手毀滅一個帝國,又親手扶起一個帝國,象這樣的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莫西那,老師說的對。我們就先忍下這口氣。你放心,這次戰爭以後,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稟報父王,讓他爲傑瑞和弗蘭克取回公道。”史特萊也堅定地說道。
“嗯,好吧,大概也只有這樣了。”話都說到這個程度,莫西那也只有暫時壓下心中的氣憤。
“好,那就按照蘇的意思吩咐下去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正如剛纔蘇玉所說的那樣,猜錯了只不過受一時委屈,等仗打完之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去慢慢算,而若是猜對了,其後果將是無法想象,連敗兩戰的暴風軍團此時已再也經受不起一次沉重打擊,如果因爲一時之怒而至使事態無法控制,那麼自已就將成爲千古罪人。所以,塞薩爾將軍最終還是接受了蘇玉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