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特萊的陪同下,蘇玉在全城各處都轉了一圈,本來際的時刻,以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能登上城樓等處的軍事要地,但有塞薩爾將軍親自頒發的手令,這個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回到客店時已接近中午,離着店門還有一段距離,一陣香氣便已迎面撲來。
“咦?這味道好象是烤牛肉,怪了,難道說是援兵到了?”聞到香味,史特萊奇怪地自言自語地說道。”肯定不是,如果是援兵到了,城內的氣氛就不會還是這樣沉悶了。依我看,應該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蘇玉淡然說道。
帶着疑問,兩個人進到院門,擡眼一看,只見小院當中三堆篝火熊熊燃起,篝火上面的木架上各烤着一頭小牛,幾位伙頭兵跑來跑去忙活着在翻轉的牛肉上涮着調料,旁邊是十多個眼睛緊盯着牛肉,口中不停吞嚥着口水的士兵。
“喂,希理,今天是什麼日子,要開宴會嗎?”史特萊向着一位口水流得最多的士兵問道。
“哈,是呀。蘇老師,史特萊,你們回來的正好,咱們今天晚上就要出城打仗了,副院長正在樓上開會,你們快點上去吧。”叫做希理的士兵大聲答道。
“打仗?全體出動嗎?”史特萊一愣,連忙追問道。
“對,咱們和第五師團一起出動,除了傑瑞和弗蘭克。所有的人都會參加行動。”希理答道。
“呃,原來是這樣?呵,那就怪不得了。老師,咱們上樓吧。”原來是出戰前地聚餐,史特萊明白了。
來到樓上的客房時,屋內的會議已經結束,人們從屋內陸陸續續走出,各自返回自已部下的營房去佈置任務。
推門進入房間,屋內此時只有塞薩爾將軍和科爾那兩人。
“副院長。聽說咱們要出城作戰,這是怎麼回事兒?”一進房門,史特萊便心急地問道。
“呵,怎麼。史特萊,你難道不想嗎?這可有點兒來不象你啊。”塞薩爾將軍笑着反問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之前軍團長既然堅持閉門不戰。這個時候爲什麼要又突然行動呢?”史特萊不解地問道。
“呵,也許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從牀上掉下來把頭磕了吧,總之,他現在總算明白只靠單純的防守是很難防住赤焰軍團的進攻。所以纔會下令在敵人進攻之前先毀掉他們的攻城器械,爲援兵的到來爭取時間。”塞薩爾將軍笑着答道:對他而言,是不是客觀上幫助克拉姆將軍渡過難關並不重要。重要地是打敗敵人。贏得勝利。
“毀掉攻城器械?咦。不對啊,前天晚上我們不是已經燒燬了建造營嗎?以當時的火勢。我敢肯定裡邊的車輛和材料至少九成以上被焚燬,就算赤焰軍團的後勤工作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兩天時間內重新恢復,咱們還去毀什麼?”史特萊不解地問道。
“呵,這次要去襲擊地不是建造營,而是敵軍左翼之營。先前造好的攻城車都集中放在這裡,只要咱們能夠得手,我相信至少十天內他們沒有發起攻城戰的能力。塞薩爾將軍笑道。
“等等,副院長,您說克拉姆將軍是命令您率領部隊去攻擊敵人的左翼?”蘇玉聞言吃了一驚。
“是啊。”塞薩爾將軍答道。
“雙方兵力對比怎樣?”蘇玉接着問道。
“我方是一個師團約一千人,敵方守兵是兩個師團,約三千左右。”塞薩爾將軍答道。
“那麼進攻計劃呢?”蘇玉再問。
“今晚連夜從東門出城,用一天一夜地時間翻過莫里山脈繞到敵營側翼,半夜發動攻擊。得手之後直接返回白登城。”在蘇玉面前沒什麼可瞞的,塞薩爾將軍將整個計劃合盤托出。
“哦.那在發起進攻的時候,白登城方向有沒有行動配合?”蘇玉點了點頭問道。
“沒有,參加行動的只有我們。”塞薩爾將軍答道。
“是這樣嗎?”蘇玉眉頭鎖起,幾步來到牆上掛着地敵我兵力分部圖前盯住地圖沉默不語。
“蘇,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科爾那知道東方人如此反應必定是覺察到了什麼。
“這次行動有些蹊蹺。”蘇玉緩緩答道。大凡高明的軍事家都有一種難以用言語表明地直覺,就是這種直覺使得他們能比常人更早發現危險,也許有人會把這歸之於運氣,但運氣同樣也是實力地一部份,不管你認不認同。
“呃?哪裡蹊蹺了?”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赤焰軍團地戰鬥力我見過,完全稱得起強悍二字,第五師團的情況如果我不清楚,但如果和暴風軍團其他師團類似地話,正面作戰二對一也未必是赤焰軍團士兵的對手,集團作戰,差距就更加明顯。以這樣的一支部隊去進攻人數超過三倍的敵兵,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從地圖上看,赤焰軍團左翼是一片平地,一千多人的隊伍,即便是在夜晚也很難做到接近而不被敵人發現。此外,赤焰軍團以重裝騎兵聞名,一旦戰鬥開始,中部的騎士師團大致在十五分鐘內便能趕到增援,而我方參與攻擊的都是步兵,如果白登城方向沒有配合行動,參與行動的部隊不論得手與否,都難以逃脫敵軍騎兵的追擊。假如以損失一千兵力的代價去換取敵方延遲攻城的機會,還不如把這一千士兵用來守衛城池,克拉姆將軍這麼做恐怕是另有意圖吧。”蘇玉沉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