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的話,頓時讓在場的魔煞谷衆人皆是噤若寒蟬。看着劉成陰沉的臉,大氣都不敢出,都是乖乖地站在原地,揹着雙手,恭恭敬敬地看着眼前的劉成。
就連陸三,也是被此刻劉成的威懾給嚇到,悻悻地朝着後邊走了幾步,眼神深處,閃現出一絲不甘之色。
“要不是劉成從中作梗,鍾天那小子,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一想到劉成、柳媚兒將脈石直接就是給予鍾天,讓那小子躲進山洞之中,陸三心中便又是一陣怒火中燒,看着眼前的劉成,臉上漸漸難以掩蓋此刻的憤怒。
“算了,爲了媚兒……”
正當陸三憤怒到了極致,想要直接與劉成爭論之時,餘光悄然發現了一旁也是鐵青着臉的柳媚兒。心中怒火頓時少了大半,劉成身邊的柳媚兒,好像自從那個時候起,便成爲了陸三永遠的心病。
正當衆人還在魔煞谷寨子之中時,此刻的鐘天,卻已經休息完畢,體內脈門之中已經達到了充盈,此刻正準備開始攀登那灰白柱子。
“這柱子看似挺牢固的,應當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再次碰了碰眼前的柱子,鍾天心中還是無法確認眼前這柱子是否安全,看了看上邊那一望無際的虛空,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期待着上邊隱藏着的東西……
“上去啊,富貴險中求。”鍾天身邊驟然響起一道甜美的聲音,頓時讓鍾天嚇了一跳,回身一看,一位窈窕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鍾天的身邊,一臉玩味的看着眼前的鐘天。
“你……”正當鍾天想要發問之時,眼神往那女子身上瞟了一眼,渾身上下頓時一個激靈,眼神再也無法移開半點。
眼前的女子,火爆的身材幾乎算是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看得鍾天小腹一陣邪火上涌,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在過多的停留。那一頭及腰的黑髮,像是一塊光滑的巨大鱗片一般,隱隱閃着光,顯得尤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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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天看的越久,就愈發地入迷起來。就連方纔想要說的話,也是咽回了肚子裡。
“我……怎麼了?”女子一邊說着,一邊將芊芊玉手搭在了鍾天瘦削的肩上,蔥白的手指挑逗似的勾了勾鍾天的側臉,惹得鍾天又是一陣臉紅。
“別……別這樣!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終於,理智還是戰勝了小腹隱隱作祟的邪火,鍾天厲聲制止了女子的行爲,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稍稍向後移動了半步,翻手拿出斬業古刀,眼神深處悄然閃過一絲殺意!
見到鍾天如此,眼前女郎也像是明白了。纖手一揮,一道漆黑色的長裙直接將火爆的嬌軀籠罩住,再次看着眼前鍾天之時,沒有了方纔的風情萬種,幽幽地說道。
“先前在底下,剛剛與我談笑風生,現在轉身便不認得我了,難道你們人類,皆是這般無情無義麼?”
雖然女子這樣說着,可語氣卻沒有半點強硬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埋怨着鍾天一般,顯得十分小鳥依人。
可眼前的鐘天卻不敢這麼想。女郎方纔的話,讓鍾天頓時意識到了,這女子,便是方纔那一隻龐然大物的化形!
“那……現在?”鍾天說道,手上的斬業古刀攥得更加緊了一些。對於黑蛇這種陰晴不定的東西,若是鍾天能夠消除兩者之間的芥蒂,恐怕就不是鍾天這般殺伐果決的性子了。
自然知道兩人之間干戈難以化爲玉帛,鍾天也是放下了和解的可能,體內脈力運轉起來,目光緊緊盯着眼前的女子,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稍有不慎,兩人交手之間,沒有了足以躲閃着的空間,自然是難以發揮出平日裡的實力。此刻若是再不加倍警惕,恐怕下一瞬便直接丟了性命。
眼前黑蛇所化女子的狠辣之處,鍾天也是見識過了。那一手雙重禁制無聲無息,直接將對手打入幻境之中,根本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雖說鍾天此刻狀態充沛異常,可依舊是有些恐懼,背後漸漸被冷汗一點點浸溼,看着眼前的黑蛇,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見到鍾天如此,眼前女子直接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姿態,惹得鍾天一頭霧水,正要出口詢問之時,眼前女郎卻已經提前發話道。
“我先前以脈妖姿態出現在這柱子旁邊,只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寸皆是猶如重壓一般,唯有壓制着修爲,化爲人形,方纔能夠進入這洞中之洞。”
“我要想殺你,自然是可以等到你拿到寶物,這奇怪的東西消失之後再動手,根本沒必要化爲人形,自降修爲。”
鍾天聽罷,頓時恍然大悟。定睛一看,眼前這黑蛇所化女郎,渾身上下皆是沒有任何一點兒脈力波動,若是不瞭解,想來定會把這女子當成了普通人。
可是,一想到這女子的真身,乃是一隻猙獰狠毒的大黑蛇,鍾天心中,依舊有一股難以散去的恐懼之意。朝着眼前女郎顫抖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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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說無憑!拿出點證據來才行!”
見鍾天依舊如此警惕,黑髮女郎也是沒了法子。無奈地雙手一攤,對着鍾天輕嘆一聲,說道。
“那寶物我也有興趣,即便壓制修爲我也要上去看看。大不了不跟你一道不就好咯?”
“不行!若是你在背後暗算我,那我豈不是死的很冤屈!”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區區人類,竟敢對我等脈妖如此囂張!”
“這不是囂張,只是保全性命之策罷了。”
兩人就這樣一邊爭辯着,一邊各自開始了攀爬。鍾天在一側,那女郎便在另一側,皆是開始了自己的攀爬。
眼前這灰白柱子雖說長度驚人,可定睛一看,上邊仍有一些蔓延而出,如同樹枝一般的灰白東西,想要攀爬到這灰白柱子的盡頭看一看,若是藉着這些灰白樹枝,一步一步還是可以爬上那盡頭去看一看,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可是,當掛在半空之時,想要躲避突如其來的機關,怕是難如登天。先不說攀登已經耗費了大半的體力,就算精力充沛,可沒了躲閃的空間,沒有落腳點,想要躲過機關,根本不可能!
鍾天自然是想到了這一些,因此即便兩人同時攀爬,也是稍微落後了女郎一些,但又不至於寶物讓這黑蛇捷足先登的地步。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藉着這些灰白樹枝攀爬着,一路上一言不發。
攀爬了大約有二十丈左右的距離,黑蛇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對着鍾天大聲說道,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濃烈的嘲諷之色。
“人類小子,原來你的修爲這麼不堪的麼?我壓制修爲之後,應當也只有你們脈師說的督脈境界,就這樣你攀爬的速度還不如我,簡直就是銀樣蠟槍頭嘛。”
蛇性本淫,說的鐘天心中一陣憤懣,剛剛想出言反駁之時,想到沿途有可能出現的機關和危險,直接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滿之意,臉上還是一副冷酷無比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黑蛇,冷冷地迴應道。
“攀爬已經竭盡全力了,無需與你逞口舌之快。”
一邊說着,鍾天還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少得可憐的汗珠。而後緩緩擡起頭,看着頂端那依舊虛空着的地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黑蛇見到鍾天如此,心中的蔑視之意更甚了幾分。纖手輕盈地一握,翻身騰躍,直接加快了速度!
“這傢伙瘋了麼?都已經攀爬了這麼久了,突然以這麼快的速度爬,嫌命長啊?”
心中雖說是這麼想,可鍾天也不敢被眼前黑蛇拉開太多的距離,大牙一咬,同樣也是加快了速度。
兩人加快速度之後,爬行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距離頂端那虛空的距離,也愈發被快速拉近着。
鍾天看着越來越近的虛空之處,臉上悄然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可一想到可能還會有着危險的存在,便不敢在有絲毫大意,全身緊緊地繃緊着,目光緊緊鎖定着一旁的黑蛇。
鍾天與黑蛇之間,相差了差不多一個身位,若是黑蛇遭遇了危機,自己也可以在最快的一刻反應過來,想要生存下來的機會,也便大了一分!
生死危機之間,也容不得什麼道義了!
“喀嚓……喀嚓……”
輕微的響聲悄然在灰白柱子頂端響起,鍾天頓時渾身大震。下意識地便想要朝着下邊爬。
可一轉眼,看到身邊的黑蛇,依舊像是不要命一般朝着上邊爬,想到那寶物即將拱手讓人,鍾天也是發了狠,甩了甩頭,將其餘地想法全部拋開,體內脈力加速運轉着,猛地朝着上邊爬去。
先前發愣,被黑蛇拉開的距離,在鍾天的加速追趕之下,三息不到便彌補了回來。看着虛空之中,那一大塊約莫有房屋大小的影子,鍾天突然全身發涼,一股涼意從尾巴骨,直接竄到了鍾天的天靈蓋之上!
“有危險!”
鍾天心中想到,可看着身邊的黑蛇,卻已經是攀爬上了那房屋大小的黑影之上,好似還在上邊站穩了腳步。鍾天見狀,頓時也沒了任何想法,直接猛地開始攀爬,也是跳入了那黑色的房屋之中。
鍾天落腳,側過頭,看着一旁呆呆站着的黑蛇女郎,有些疑惑。而後順着女郎的目光一看,頓時也是愣住了。
眼前,是一尊巨大的黑蛇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