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跟我楊家過不去。”
楊孜墨都這樣說了,崔沁芳倒也不敢再得罪他。
正躊躇間,容綰拉了拉她,“姐姐,你先出去,我來跟他說。”
崔沁芳聞言抿了抿嘴,擔憂的看了一眼容綰,隨後出去了。
楊孜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知道容綰姑娘想要跟我說什麼?”
“你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你不要動她。”容綰說道。
楊孜墨嘴角的笑意更開了,他點點頭,“好啊。”
容綰沒有想到楊孜墨會答應的這麼爽快,詫異的看着他。
楊孜墨看着容綰笑了起來,像是看一隻被自己耍的團團轉,這會兒又被逗的傻兮兮的動物一樣開心,
“那你嫁給我。”他說道。
“不可能!”容綰脫口而出道。
楊孜墨似乎料到了容綰會這麼說,一點兒也不意外,“那你就不要管我娶誰了。”
“楊孜墨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過不去了!”容綰險些要抓狂。
“我想要娶你,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楊孜墨說道。
楊孜墨哪裡是想娶她!
雖然不知道楊孜墨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可容綰知道楊孜墨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娶她啊,她又不傻,
“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讓小柔她嫁給你。”她說道。
“你不嫁給我,難道是要嫁給孤濯?”楊孜墨問道。
容綰一頓,“不。”她回來西魏還沒有聽說孤濯已經將身份暴露,自然不能說。而東魏那邊也沒有派人來,所以她也不能說要入東魏的孤家,所以她就只能說不了。
楊孜墨冷淡的笑了笑說道,“不?我看那東魏的孤家可是揚言要娶你,孤濯看樣子對你是勢在必得!”
聽他這樣說。容綰心中一跳,問道,“你說什麼孤家和孤濯?”
“別裝了,孤濯就是孤家的,就是那個東魏神秘的孤家!”楊孜墨冷冷說道。
他怎麼會知道呢?
容綰被楊孜墨駭的差點兒問出口來,想來楊孜墨生性多疑。認定了的事情他寧願認爲誤會錯了都一定會繼續誤會下去,不會容許任何的差錯存在,
“孤濯怎麼會是那個孤家啊?”她問道。
“別在我眼前演戲了。”楊孜墨冷冷的笑道,“是不是隻允許你們在我身邊放人,就不允許我在別人那安插眼線。”
楊孜墨這樣有能力。孤濯會想到的事,他怎麼會想不到?
孤濯會安排人在他身邊,他也會安排人在孤濯身邊,且還會安排在別人那邊,如今不管是步六孤氏這樣的大氏族,還是小氏族,四分五裂的很稀奇,想要從分裂出的家族查出來事情。並不是很困難,
比不過,從楊孜墨的話來聽。楊孜墨知道了一定的事情,但可能不知道全部,他說孤濯是孤家的,很有可能是猜測的,就算他知道了什麼,一定也只是爲了詐她。才說的這樣牟定,否則他又怎麼會用神秘這個詞?
容綰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想的對。還好剛纔忍住了,沒有被楊孜墨給詐出來。“你說的什麼,我都不知道。”
楊孜墨嘴角勾起笑了笑,也不去管她裝傻,大有一副你要裝,我就奉陪的意思,
“不知道就算了,可你只要知道,你如果不嫁我,我就要娶崔沁柔就夠了。”他說道。
“你不要逼我。”容綰冷冷道。
楊孜墨呵呵笑了笑,沒有理會容綰,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如果要嫁給孤濯,也得要我答應,否則我大概不止是會娶了崔沁柔。”
“崔家不會答應讓你娶小柔的。”容綰說道。
“崔家不讓我娶崔沁柔,那也不要想有人會娶崔沁柔了。”楊孜墨說道。
楊孜墨好卑鄙,但他只要想,確實能夠震懾到其他人,
“我去稟告義父。”容綰說道,“我讓義父做主,我就不信沒有人敢娶沁柔,只要她不嫁給你,嫁給誰都是好的。”
“你義父?”楊孜墨眼中滿是不屑,“你義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容綰不知道楊孜墨是哪裡來的自信,但是對他,她從來不敢掉以輕心,說不定他真的不怕宇文泰,
“你不要太囂張了,你不會得逞的,我一定會阻止你的。”她說道。
“那你就試試看。”楊孜墨說道,“有許多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心裡或許會認爲你們做的很好,可在我眼裡你們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
楊孜墨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說道,“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不嫁給我,那崔沁柔就是我的,崔家我並不放在眼裡,只要我願意崔家就會完蛋,你如果敢嫁給孤濯,也同樣如此!”
“不過,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看,如果我對你耐心用完了,那事情可能會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楊孜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綰,非常好脾氣的將這一段話給說完了。
容綰很怕他,聽他說話,就不自覺的後退,好似是找不到能夠對付他的辦法來。
楊孜墨見她這樣,眉角挑了挑,眼中帶上了玩味一般的笑意,他向前走了一步,“綰綰,別猶豫了,嫁給我沒有錯的,你不會後悔的!”
容綰只好再退一步,“你別過來!”
楊孜墨像是沒有聽到的一樣,繼續走過來,“不如我們現在就將該做的都做了,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
容綰大驚,連連後退,“你快走開,你不要過來!”
楊孜墨冷冷的笑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走了,“我想要對你做什麼,你還能有機會逃跑麼?”
雖然楊孜墨沒有過來,容綰還是怕的躲了起來,躲在了屋子裡的柱子後頭,“你趕快出去,你不要想娶小柔,我也不會嫁給你。”
“你會嫁的。”楊孜墨說道,“難道你以爲,你不嫁給我,就能順利嫁進孤家嗎?如果孤濯能夠順利將你娶進孤家,他何必等這麼久?”
“你什麼意思?”容綰忍不住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孤濯在那邊是否是出了事?”楊孜墨笑着反問道。
容綰眼神左右移動,神色不安,她不知道孤濯怎麼了,可楊孜墨說的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如果你願意嫁我,我可以幫助孤家此次度過難關,也可以放過崔家!否則你知道依照我的性子,崔家將來會如何,如果我願意,我拼着同歸於盡,讓孤家覆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儘管他還沒有摸清楚孤濯的底細,也不知道孤家的多少,更不知道孤濯和孤家確切的關係,但他說的也不是大話。
難道孤家真的出了什麼事?
楊孜墨這麼牟定她會嫁給他,難道真的是知道了一切?
就在容綰聞言,想要再問些什麼,說些什麼的時候,
‘砰砰砰——’
大力的敲門聲傳來。
楊孜墨皺眉不悅。
容綰大喜,喊道,“誰!”
“容綰姑娘我們能進來嗎?”
竟然是劉將軍。
楊孜墨神色更沉了。
容綰趕緊說道,“進來吧!”
門一下就被打開了。
劉將軍先走進來,看見楊孜墨便上前恭敬喚道,“楊少將軍!”
與此同時,乙弗軒也衝了進來,四處看了看,然後找到了容綰的身影,就哭着跑了過來,“綰綰,我要死了,綰綰我病了。”
乙弗軒裝傻裝的這麼賣力,容綰非常佩服他,但此刻,她也非常感動,雖然乙弗軒還在欺騙她,可他估摸着也是身不由己,否則怎麼會不顧白眼和艱難去裝傻呢?
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害過她,一直都在幫她,此刻估摸着也是因爲擔憂她纔會來的吧?
雖然知道這些,她是非常感動,但又因爲他曾經差點要了孤濯的命,而且與她和孤濯是敵人,因孤濯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所以她多少對他有些牴觸,
但這會兒看着他這副模樣,有些心軟,聽到他說的話,也是哭笑不得,“你怎麼病了?哪裡病了?”
乙弗軒這邊當然說不出來什麼,因爲他要裝傻!
楊孜墨那邊非常的不高興。
劉將軍抱歉的說道,“打擾到少將軍了,可是我家軒兒他……”
楊孜墨對一個傻子,和一個被宇文泰視爲敵人的傻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也不會去操心和費心,這個朝代,已經沒有乙弗氏發揮的餘地了,
“行了行了!”他不耐的打斷了劉將軍的話,然後走到了容綰這邊,他瞧着容綰笑了笑,一低頭就湊到了她的耳朵邊上。
容綰見狀嚇了一跳,可接下來聽到他說的話,就呆住了,“乙弗軒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就算他不是傻子也救不了你。”
果然,以楊孜墨的聰明才智,和疑心,根本是不可能相信別人外表表現出來大的一切的,
容綰擔憂的看着乙弗軒,卻又聽楊孜墨說道,“孤濯是不是孤家的不要緊,你不告訴我也不要緊,可他要是敢回來,我必定會殺了他,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想明白了來告訴我你的答案!”
容綰呆若木雞。
乙弗軒瞧見她這樣,心疼的不得了,他憤憤的瞧着楊孜墨,“你是誰?快走開!不要欺負我的綰綰!”他說着就一掌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