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估摸着還不知道傾城已經失蹤了。”孤濯笑道。
容綰聞言放下心來,“那你可有查到些什麼?”
“沒有,不過很快就應該能查到了,傾城失蹤,對方必定會有所動作,我們只需要按兵不動,這樣就能引蛇出洞,就是不知道蛇會不會上當!”孤濯說道。
容綰雖然知道孤濯本事大,可沒想到竟然能隨隨便便抓個人就能佈置出這樣周密的計劃來,所以竟不由得對他心生崇拜,這個男人爲什麼可以這樣厲害呢?她又何德何能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孤濯見她發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輕抿了薄脣微微一笑,擡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麼?”
容綰回過神來,忙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更加喜歡你了。”
孤濯挑眉,這丫頭從來都不主動的,這會兒竟然說喜歡他?他只覺得心情愉悅了起來,然後點點頭,“恩。”好像很滿意她這麼說一樣。
容綰沒有着急去找傾城,雖然她很想弄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可害怕自己太着急就露出了破綻來,所以準備第二天平靜下來再去。
孤濯和容綰在小湖泊邊上的涼亭裡喝茶,孤濯拿着賬簿在翻看,容綰則是看起了醫書來,馬上回春堂就要開分店了,她這個老闆總要將醫書再提高一層吧,
想到習雲之前的工具箱裡竟然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就忍不住想要拿來一試,她吩咐道,“婉清給我擬一張帖子,說請習雲御醫來聽雨軒。幫忙治療寶兒,亦與我探討醫術!”
孤濯擡頭看了看她,然後又低頭看書去了。
婉清則屈膝施禮道是,隨後就離開了聽雨軒,去了楊府送帖子。
寶兒睡醒了,迷迷糊糊從牀上爬起來,一旁侍奉的婢女就趕緊拿了衣裳給她穿。“小姑娘是要找魏國夫人嗎?”
寶兒點頭。“恩,要找姐姐。”她這些天雖然在牀上睡着沒有起來,可是也大概知道外面什麼事。這其中大事她不清楚也不明白,卻記得也懂得容綰被封了魏國夫人的事情、
婢女給寶兒穿戴好了衣裳,“您先洗漱,婢子這就帶您去找韓國夫人。”
寶兒趕緊洗漱完。就讓婢女帶她去找容綰。
遠遠的瞧見容綰以及孤濯一對璧人在那兒看書,雖然她是個小孩子。也不懂得什麼風雅的詞來形容,可真的是很養眼,並且瞧見兩個人這樣安寧的在一起,她忽然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是爲了容綰找到了歸宿的幸福,也爲了孤濯終於獲得了容綰的芳心而高興,亦覺得如今自己雖然沒有了父親母親。有這樣一個姐姐和姐夫,也非常的好。
“姐姐。”寶兒跑過去。一面跑一面喚道。
容綰擡起頭來就將醫書放下了,瞧着她笑了笑,亦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孤濯則是再次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滿她來打擾了他與容綰單獨的相處,但也沒有不耐煩以及生氣的趕她走,只是默默的再次低下頭去。
寶兒趕緊跑過去,卻沒有去容綰那邊,而是對着孤濯笑道,“姐夫!”
孤濯挑眉,眼中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丫頭嘴巴這麼甜,腦子這麼靈活,這會兒都知道討好他了,不過他此刻覺得非常受用,便笑道,“恩,乖!”
容綰卻臉紅了起來,“你這個丫頭,現在叫是不是早了!”
“不早了,都已經賜婚了,連封號也給了,那魏國夫人的封號不就是應該是因爲姐姐嫁人以後纔有的麼?而且還是因爲姐夫纔有!連丞相大人都提前將封號封給了姐姐,我現在叫姐夫有什麼呢?而且聽雨軒裡的人,不都是叫姐姐少夫人的嗎?”寶兒滔滔不絕辭藻伶俐的說了一大堆理由。
寶兒說的如此有道理,容綰竟然無言以對,於是她輕咳了一聲表示有些不滿寶兒這樣幫着孤濯,但行動上卻已經由着她了,
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問道,“你睡醒了?”
“恩。”寶兒點頭恩了一聲。
“吃了嗎?”容綰問道。
寶兒搖頭,再次恩了一聲。
容綰將手伸過去,“給我看看你身子好些了沒有。”
寶兒乖乖的將手遞到了容綰的跟前。
容綰探了探脈象,“不錯,恢復的很好,如今不僅僅是身體好了,精神頭我看也不錯了。”
寶兒笑笑不說話。
容綰就吩咐道,“挽香,你去讓廚房準備吃的吧,要……”
容綰說了要吃的菜,都是寶兒此刻需要吃的清淡的吃食,亦是孤濯喜歡吃的。
挽香道了是,便離開了小涼亭。
約莫一個時辰後,飯菜才做好了,挽香布好菜,寶兒就已經有些等不及的嚥了咽口水。
三個人在小涼亭裡吃飯,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孤濯默默的吃飯,也給容綰不斷的夾菜。
容綰卻老是顧着寶兒。
寶兒吃着吃着就哭了起來,“嗚嗚……”
孤濯本來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都在暗暗的想以後不能和這小姑娘一起吃飯了,卻被她忽然哭起來嚇了一跳。
容綰大急,“寶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寶兒見自己把兩人都嚇着了,忙抹了抹眼淚,搖搖頭,“沒事,也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就是太開心了,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的吃飯,我也好想念姐姐和姐夫的!”
容綰聞言鬆了口氣,笑道,“快別哭了,趕緊吃飯!”
寶兒這才又開始乖乖的吃飯。
三個人吃完飯,僕從將碗筷收拾了。
容綰便說道,“寶兒你也不小了,我要找個先生來教你,你想要學琴棋書畫還是讀書寫字?”
寶兒笑道。“我要學醫術,識字我會自己練的,不懂的字你們大家都可以教我啊。”
本來容綰是想要將寶兒當做大家閨秀來教,卻沒想到寶兒竟然有如此的志向,不過學醫也好,只要寶兒願意學,她教給寶兒也無所謂。而且這丫頭也有學醫的天分。
容綰便拿了一些最基本的醫書丟給她。“我以前教你的醫術是實踐的,但是這些理論上的知識,你也得學習。你看吧,不會得字你問我,我告訴你。”
寶兒之前跟着容綰學醫的時候,就已經回了不少的字。後來在回春堂裡有大家一面教,又有她一面跟着大家行醫。所以又會了不少字,如今雖然她的字不見得寫的多好,也不見得全部都認識,可也不是什麼也不會。相反比一些剛入門的學徒懂的還要多,比一些上學堂的孩子認得的字也要多,所以看起這本幾本的醫書來。也並非是非常困難。
寶兒就默默的開始看起了書,不懂的地方。不認得的字就問容綰,有時候容綰教教,有時候孤濯教教,有時候候在一旁的婉清,挽香也能及時告訴她這些字該如何念如何寫了。
晚上等寶兒睡了,容綰纔去洗澡。
約莫半個時辰後,容綰從洗澡的屋子裡出來,孤濯在外面等着她,好像來了有一會兒了。
“你怎麼還不睡呀?”容綰問道。
“想你。”孤濯本來在擡頭看月亮,聞聲轉過身來笑道,“這幾天你都沒有怎麼搭理我,我只好趁着這會兒來找你了。”
雖然每天見面,容綰和孤濯交流的卻有限,她倒是沒有什麼了,可苦了孤濯了,只要寶兒在,他都不好對容綰太過親近,他不明白爲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人要跟他分享她,而那些人,他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天天見面還想我。”容綰也沒有不相信,只不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那你一定很喜歡我了。”
孤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走過去伸手將她抱進了懷中去。
此刻因爲孤濯在這兒,院子裡的僕從婢女早就退去了,所以容綰也沒有覺得臉紅不好意思,他這樣與她親近的次數多了,她也就習慣了。
容綰安靜的任由他抱着。
孤濯抱了她一會兒就拉着她進了屋子,拿了帕子來給她擦頭髮。
容綰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
孤濯修長的手指十分小心的給她擦頭髮,好像害怕自己力道大一些就會傷到她的頭髮了。
容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聲的一下笑了出來。
孤濯也似被她感染,嘴角勾起了笑意,“什麼事這麼高興?”
容綰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他一些,然後轉過身子趴到了他的胸口上,“你每次都這樣慣着我,會把我慣壞的。”連洗完澡以後擦頭髮都要這樣小心呵護,她以後不知道他還要對她多麼的好,忍不住開心了起來。
孤濯見她的頭髮差不多快要乾了,便將帕子放到了一邊,修長的手指卻伸過去勾了勾她的下巴,“我慣着你不是應該的麼?”而且他想要將她慣得無法無天,以後都不能離開他,要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再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好。
容綰抿了嘴笑,“那以後我若是太驕縱,你不能嫌棄我,也不能不要我!”
孤濯笑了起來,擡手輕柔的順了順她的頭髮,然後慢慢的將臉靠近了她。
感覺到他鼻息間噴灑出的熱氣,那濃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容綰立即臉通紅,她想要躲,然而下巴被他勾住了,她躲不開,亦沒有時間躲,他的嘴巴便貼上了她的嘴脣。
容綰緊張的握拳,卻仍舊沒有將搭在他胸口的手推他,而是拼命忍住了害羞閉上了眼睛。
她的嘴脣柔軟,香嫩,孤濯喜歡卻又不敢太用力,於是只能溫柔又珍惜的親吻着她,卻又要剋制自己不能太過分。
這種矛盾的感覺太難受,所以,他親吻了一會兒,拼命忍住了心裡的欲//望,才鬆開了她的小嘴兒。
見她臉頰緋紅。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小臉兒,隨後身後將她抱進懷中,直到好一會兒壓下了心中的浴//火,他才吐了一口濁氣出來。
容綰感受到他他滾燙,在他懷裡不敢動,感受到他的身子放鬆下來,才放軟了身子靠在他懷中。“阿濯。我現在有封號了,這下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娶別人了?你的父親母親也就不會給你做主讓你娶別人了吧?”
孤濯眉頭皺了起來,亦心疼她爲什麼會這樣問。想到她自從從東魏回來以後對朝堂的事情就特別的積極,不像以前一樣淡泊名利清心寡慾,並且她這種積極是超乎了剛知道慕容氏家的事情時候那種積極,就知道她是爲了自己纔會如此。
他很想看看她的表情,卻沒有將她從懷中拉起來。而是抱着她,手指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除了你。誰也不會娶,就算是我的父親母親,也不能替我做主!”
容綰就是笑。卻沒有說話,她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此刻聽他這樣說,她就滿足了。
翌日一早,容綰起來的時候,臉上都掛着笑意。
不過,等她洗漱完,用完早膳,去到地牢的時候,想起了傾城在那兒,臉色就冷了下來,不過眼中卻是帶着一抹玩味的意思,而不像是之前那樣恨她恨得牙癢癢,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模樣,雖然她還是不去會輕易放過她,可此刻要折磨傾城,卻有那麼些不同了。
婉清,挽香,以及幾個僕從帶着容綰到聽雨軒的小湖泊旁邊一個假山旁,將機關打開,露出了地牢的甬道。
這個地牢是買下了聽雨軒以後,孤濯找專門的人來挖出來的一個隱秘的地牢,容綰當時還挺納悶的,如今自己也使用以後,才知道這個地牢的好處,就好比如今傾城是被偷偷抓來的,他們不想讓人知道傾城被抓來了,所以關在這裡是最好不過了。
地牢的甬道因爲隔着湖泊,所以非常的潮溼,就算是在按不見光日的甬道里也長了一些植物,都是苔蘚一類的喜歡潮溼的植物,不過這甬道里有專門的人看守,所以也有人在裡面清理這些東西,所以甬道里非常的乾淨,只有一些角落裡有殘留存活下來的植物。
容綰跟着幾個人往地牢下面走去。
“少夫人!”
下面看守的暗衛,瞧見容綰,都非常有禮貌又恭敬的施禮喚道。
容綰一一點頭,他們就依次站直了身子繼續值崗。
下面有一個大廳,旁邊有幾個牢房,金屬做的圓柱將牢房給死死的攔住了,這些金屬看上去非常堅固,想必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關進了這裡也很難出去。
這些牢房中只有一間牢房中關押了人。
如果不是隻有這一間牢房裡關了人,容綰能很準確的確認眼前這個人是傾城,她都快要認不出來這個女人了。
傾城這會兒趴在地上,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如果不是她的身形非常的好,絕對不可能是男人,容綰都壞質疑孤濯是不是抓錯了人。
傾城似乎是被用過刑,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
容綰走到牢房跟前,婉清挽香就貼身護在她兩側。
容綰試探着喚了一聲,“傾城。”
趴在地上的人,沒有反應。
容綰眉頭蹙了蹙,“把門打開!”
跟隨進來的僕從,以及暗衛,立即道是,拿了鑰匙的那個暗衛便去將門打開。
容綰便走了進去。
本來以爲傾城已經昏過去了還是動不了,卻是容綰剛一踏進去,那地上的人,就猛地彈跳了起來,並且快速的伸手朝容綰抓來。
容綰面色發白,眼睛瞪得老大,顯然被嚇着了。
一旁的婉清,挽香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瞬間冷了下來。
就在婉清挽香要出手制服傾城的時候。
容綰卻已然將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銀針,刺了過去,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麼,只見那銀針才幾針下去,傾城就眼睛圓睜的站在原地,隨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剛纔婉清和挽香也被嚇了一跳,所以出手遲了,雖然也能及時將傾城制服。並不會讓容綰受傷,可她們還是心有餘悸,並且看到了容綰露了這麼一手,對她除了尊敬以外,竟心底裡多了一分敬畏,
早知道少主喜歡的女子,將要娶回來的女子不會是一般人。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原本她們可只是以爲容綰聰慧,醫術超羣,卻不知道她還有如此神奇制服人的手段。
容綰雖然剛纔被嚇了一下。可是她經過了前世的那些磨難,如今對危險的感知度是非常的敏感的,身子本能的反應比腦子還要快,剛纔她發愣的時候。瞬間就回過神來,便立即將不離身的銀針囊裡的銀針摸了出來。扎到了傾城的身上去,好在出手及時,這傾城被她制服了。
“把她捆起來!”婉清害怕傾城再次突襲,以免傷到了容綰。所以吩咐道。
容綰卻擡手阻止了他們,“不用,她再傷不到我了!”有了防備。傾城一個弱智女流,就算是從未來的世界來的。也傷不到她。
其餘人道了是,便默不作聲。
容綰吩咐道,“將她擡到裡面去。”
僕從立即過去將傾城擡到裡面去,放平。
容綰這才走過去,蹲下身子,首先將封住傾城穴道的銀針拔了出來,這銀針超過一刻鐘不拔出來,傾城的命就沒了,她不是要殺傾城,而是要好好的折磨她一番以泄心頭只恨,但其實並不想要她的命的。
容綰給傾城把了把脈,發現她脈象虛弱,且好像是中了毒的樣子,但也不至於喪命,而她的身子除了腰背臀部有傷以外,其餘的地方都很好,想來是被打過扳子了。
容綰將她的頭髮扒開,看了一眼她這會兒有些狼狽的臉頰,此刻她的臉上有許多污漬,看不到原來的容貌,不過輪廊仍舊十分的精緻,而她的嘴脣這會兒都青紫了,看來是真的中了毒。
容綰估計是孤濯將她抓來,逼供過,便問道,“你們對她用了刑?”
在這裡守衛的暗衛說道,“回少夫人,我們的確用過刑,不過是少主吩咐下來,讓我們逼供的。”
容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就在此時,傾城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有了知覺,亦有恢復的跡象。
容綰趕緊再拿出銀針來,朝着她另外的一些穴道扎去,首先是護住了她的心脈,讓她不至於因中毒暈過去或者死掉,亦控制住她的手腳,方便自己問話。
傾城迷迷糊糊醒來的過程中,手腳四肢忽的產生了麻痹,失去了感覺,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她便猛地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真的不聽使喚,就好像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子一樣。
然而,更可怕的是,容綰的臉竟然近在咫尺,並且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她心裡咯噔一下,亦暗道不妙,但隨之而來被滔天的憤怒取代,她在這裡已經關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天,卻在不斷的受刑,她真的是害怕極了,而這一切她都覺得是容綰害的,此刻見着了她,自然而然就憤怒異常了,
“容綰,你這個賤人!”她怒道,“趕快放了我!”
瞧見此刻傾城這副模樣,容綰知道傾城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所以不僅不生氣,反而是有些覺得無趣了,從孤濯告訴她的情況看,她知道,傾城被關進來其實還沒有超過兩天,而傾城兩天都沒有捱過去,就招供了,真是沒用,因以她對孤濯的瞭解,如果傾城沒有招供,孤濯是不會輕易的將人放過的,必定爲了萬無一失,會將人逼供出來以後,纔會給她來玩的。
不過,這個地牢暗無天日,在這裡恐怕是度日如年,傾城畢竟是一個女子,在這裡害怕也是正常,而且看她這樣,估摸着那些用刑的人沒有手下留情,她崩潰了也是正常。
“你傻麼?現在你落到我手裡,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容綰問道。
傾城憤憤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喝容綰的血,吃容綰的肉,可她怎麼也不能動,於是竟然有些委屈的哭了起來,“你們放過我吧,我也不想的,我也時候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