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自立爲皇!
北棠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帶着虞輓歌走出了營帳。
蒼鐮和小盛子一人抱了一個孩子,也紛紛撤走。
誠如虞輓歌所想的一樣,外面戰火紛飛,南昭後方的營帳裡都已經亂作一團。
幾名副將趁機奪權,各懷心思,一個個都不肯好好打仗,只剩下少數忠於郝連城的人將他的營帳守的死死的,防止有人想要作亂虧。
即便如此,這營帳之中依舊還是涌入了不少大御的士兵,相比起精神抖擻的大御士兵,南昭的將士們就顯得不堪一擊了。
北棠妖看也沒看這些廝殺的人羣一眼,騎着快馬,狠狠抽打着身下的坐騎,一騎絕塵,帶着虞輓歌輕易穿透了這裡的防線。
虞輓歌有些憂慮的看了看自己離開的營帳,瞧見幾名侍衛護着郝競軒正前往去尋找郝連城的營帳,倒是放心了不少。
在馬背上顛簸了半個時辰,便已經能夠瞧見大御的營帳了,慕青老國丈等人在門前張望許久,似乎一直在盼着衆人的平安歸來。
一直到瞧見虞輓歌和北棠妖的身影,士兵們紛紛高聲歡呼起來。
即便是戰火紛飛,北棠妖也沒有扔下虞輓歌直接回到主營帳,而是直接帶着虞輓歌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才一進門,虞輓歌便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都被帶到了身前。
還不等反應過來,霸道而炙熱的吻便滾燙着落了下來。
虞輓歌只覺得腰身一緊,被北棠妖的大手緊緊握着,鐵靠在他的身前,還不等回過神來,便察覺到他的舌頭已經滑入了自己的嘴裡,不斷的攻城略地,讓她連喘息都變得厚重了起來。
小盛子和蒼鐮進來之後,十分尷尬,紛紛拿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輕手輕腳的將兩個孩子放在牀上,而後從指縫偷瞄上幾眼,又乖乖的退了出去。
虞輓歌只覺得渾身越發的滾燙,臉頰也變得通紅起來,濃重的喘息聲在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讓她不由得想要將面前的男人推開。
北棠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濃重,彷彿連日來的憂慮和今日所見的嫉妒通通混在了一起,帶着一種沉重的不安和窒息。
“唔...”
虞輓歌輕聲嚶嚀,費力的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
可北棠妖哪裡肯罷休,逼得虞輓歌只好擡手擰住他的耳朵。
原本精緻的耳朵被她蹂,躪的通紅一片,厚實的耳垂像是兩個縮小的銅錢,竟讓虞輓歌有些愛不釋手。
誰知這般撩撥倒是將北棠妖的邪火給撩撥了起來,大手一揚,便聽得到撕拉一聲,衣衫盡毀。
虞輓歌眼中閃過一抹驚愕,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還未回過神來,整個人便已經被攔腰抱起,徑直走向裡間的臥榻。
一番雲雨過後,虞輓歌縮着身子藏在角落,背對着北棠妖沒有做聲。
北棠妖卻緊緊靠在她的身後,帶着薄繭的大手來回摩挲着她的背脊,惹的她一陣戰慄。
“挽挽...”北棠妖的氣總算是順了不少,連帶着聲音都少了之前的霸道,帶着一種囁嚅般的纏綿。
虞輓歌沒理他,心中有些生氣,只怪北棠妖竟然像是餓狼一般,折騰慘了她,更怪他陰晴不定的牛脾氣。
北棠妖這會心中舒坦了,卻還是有些記掛着挽挽和郝連城的事。
剛剛在那營帳中他隨便掃了一眼,便瞧的出郝連城待她不錯。
更不用說,他老早就看得出郝連城對他的挽挽賊心不死,連日來心中可是一直憋着一口氣,怎麼想怎麼不痛快。
再後來瞧見挽挽竟然還給郝連城留信,他心中的嫉妒便怎麼也忍不住了。
“娘子..小崽子們最近有沒有乖乖聽話。”北棠妖帶着幾分討好開口道,大手攬在虞輓歌的腰身,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虞輓歌沉默着,打定主意不理他。
北棠妖扁起嘴來,大手在她的腰身上撓起癢癢。
虞輓歌忍不住笑出聲來,回手將他推開,嗔怒道:“小崽子們倒是都聽話的很,可大崽子卻忒惹人厭。”
北棠妖嘻嘻笑了起來,擡手將她攬在自己懷裡。
嗅着她發間的香氣輕聲道:“娘子,我好想你。”
“嗯...”虞輓歌輕聲應着。
沒多久,北棠妖再次開口道:“娘子,你給郝連城留的信裡寫什麼了?”
虞輓歌心中翻了個白眼,對北棠妖的小心眼實在是無可奈何。
“娘子..你給他寫的信裡到底說了些什麼?”北棠妖堅持着,心中卻在想什麼時候能把郝連城給徹底解決了,省着一直在那裡虎視眈眈覬覦着他的挽挽。
“嗯..就是跟他說..若是以後你待我不好,我若是回去找他,他還會不會要我..願不願意繼續照顧我...”虞輓歌漫不經心的說道。
北棠妖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看着虞輓歌幽幽開口道:“娘子就不要想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虞輓歌挑着眉頭,北棠妖冷哼一聲:“在娘子找他之前,他一定就已經死了。”
虞輓歌沒再逗弄他,而是窩在他的懷裡靜靜的休憩着。
北棠妖的心中則依舊在盤算着什麼時候能夠徹底除掉郝連城,畢竟他跟郝連城可實在是沒什麼情愫可談,他更不會因爲郝連城那真真假假的身世就憐憫於他,這天下之爭,從來都要不得慈悲和憐憫,更何況,他巴不得郝連城早點死了,哪裡會在乎他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苦痛。
休息了一會後,虞輓歌便起身沐浴更衣。
北棠妖站在她身後輕輕幫着她梳理髮絲,對外面的戰事絲毫不做理會,整個一副昏君的樣子。
放下梳子後,北棠妖將一封信交給了虞輓歌,開口道:“探子從天水城派人送來的。”
虞輓歌挑挑眉,接過這封被拆開的信箋,細細瀏覽起來。
可隨着瞧見的字數越多,虞輓歌的眉頭蹙的越緊。
這封信不用說,是北棠海的筆跡,此刻她已經沒心情計較北棠妖的小心思,刻意把北棠海說成探子。
而是全然被這封信箋上的內容所吸引,信箋上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關於自己的哥哥青蛇。
北棠海將當日眼見青蛇拿着她的鐲子四處詢問的情景詳細描述了出來,而後在心中附上了一張他所瞧見的青蛇的畫像。
虞輓歌輕輕打開畫像,看着畫像中的人,手一抖,心頭有些激動。
“怎麼樣?是不是大舅子?”北棠妖開口問道。
虞輓歌遲疑着點點頭:“確實是哥哥的樣子,同四年前有了些許變化,不過並不明顯,確實還是他的樣子。”
“這麼說,大舅子真的還活着?而且沒有像青玄那樣莫名其妙的成了端靖小王爺?”北棠妖驚訝道。
虞輓歌一時間也拿不準:“當年郝連城動手的時候我並不在場,所以也不知道當年哥哥是否一同被監斬。”
虞輓歌忽然心中懊惱,自己這段時日一直在郝連城身邊,怎麼就忘了問一問,當年他動手的時候,哥哥是不是也在其中。
如今他已經知曉了自己母妃同虞府所謂的仇恨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若是自己問問他,他是一定會說的。
只是自己上一次自己親眼見到青蛇是假冒的,所以下意識的便以爲哥哥已經死了,以爲南昭帝派人來想要欺瞞於她,竟然沒想到要問一問郝連城自己的哥哥當年到底死沒死。
如今看着北棠海送來的信箋,讓虞輓歌的心中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當初自己手上的鐲子丟失她只當做是偶然,卻沒想到竟然在青蛇的手中。
如果當初在自己的面前是做戲,他爲什麼又要在街道中詢問這鐲子的出處,而根據北棠海所說,青蛇當日遍訪多家店鋪,絕對不是爲了在他面前做戲。
除此之外,便是這青蛇的樣貌。
上次自己已經識破了青蛇臉上的人皮面具,青蛇實在是沒有理由繼續戴着這張假面具,尤其在外面還有一張金銀面具的基礎上,實在是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虞輓歌一時間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只是卻也擔心這會不會是南昭帝的又一個詭計。
畢竟南昭帝狡猾多端,很可能當初一擊不中,便想着繼續謀劃。
p“我覺得應該把端靖找來問問,如果你能肯定他是真的虞青玄,那麼就應該問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沒有死,還有大舅子到底是跟他一樣,換了副樣貌,還是一如從前。”北棠妖沉聲道。
虞輓歌點了點頭,確實。
當初青玄明顯是有話要同她說,卻陰差陽錯之間,竟然什麼也沒有說上。
看來,如今是時候好好談一談當初的事了。
“如今看來,只能派人將端靖帶到這來,只不過,如何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將端靖帶來,還需籌謀一番。”虞輓歌輕聲開口。
“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根據你上回所說,如今的端靖怕是已經同明瑞王府之間有了不淺的感情,明瑞王妃和明瑞王爺待他都算不薄,若是直接將他帶到此處,若是出現意外,只怕會牽連至明瑞王府。更重要的是,如今在南昭帝看來,郝連城同他有決裂之勢,那麼在天水城內的所有郝連城的勢力,都將被南昭帝一手控制,想必如今明瑞王府已經在帝王的控制之下了。”北棠妖緩緩道來。
虞輓歌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這一點她倒是給疏忽了。
如今郝連城帶着數十萬兵馬遠離天子腳下,再加上傳言紛雜,南昭帝又怎麼會不做防範,只怕所有郝連城在京勢力都被控制住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將端靖帶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按照現在的局勢進行下去,他們的境況雖然不好,但是隻要不妄動,同郝連城聯繫,一時間南昭帝倒是不會對他們動手,所以暫時他們的安全不用擔心。”北棠妖開口分析着。
如此一來,她要如何才能知曉當年的情況。
想到在京的北棠海,虞輓歌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忍不住開口道:“北棠海如今有沒有得到南昭帝的信任?”
聞言,北棠妖的臉色黑了幾分,挽挽果然知道這信是他寫的,真是煩躁。
即便如此,北棠妖還是搖頭道:“沒有,南昭帝本就多疑,絕不會輕易給他機會,更何況,依我看,趙姨娘在此事上並未盡力,所以更是難上加難。”
虞輓歌點點頭,這趙姨娘到底不是自己的人,雖然說有着同一個目的,但是很多事情只怕是不會盡力。
“我在想,將此事轉告北棠海,讓他接近端靖,在他口中得知當年始末的可行性有多大?”虞輓歌開口道。
北棠妖想了想道:“倒是可行,原本是盼着有趙姨娘的幫助,待到南昭帝窮途末路之時,不得不選擇相信北棠海,到時我們裡應外合,能夠一舉將南昭搗毀。只是如今情況有變,還應當以你的家人爲重,畢竟南昭老兒活的年頭絕對耗不過我們,不怕時間不夠。”北棠妖開口道。
虞輓歌有些動容,也許此舉會讓南昭帝對北棠海生疑,是以很可能會打亂後來的計劃,如今眼見北棠妖對這天下毫不眷戀,不能說是不感動。
如今回想當初,已經時隔數年,他待她卻始終如初,她自然開懷。
由此,兩人便做出決定,尋求北棠海的幫助,讓他接近端靖,來打探當年的消息,而後將消息傳回,如果可能,北棠妖將尋找機會,避開郝連城,趁機攻打南昭,而後將北棠海的兵馬也一併撤回來,不要繼續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與虎謀皮。
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北棠海那裡,連帶着虞輓歌讓他交給端靖的一封親筆信。
虞輓歌本是想最好拿個信物過去,也好讓端靖相信,可是自己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似乎就是那隻金鐲了。
可偏偏它又在青蛇手裡,如今雖然有自己的親筆信,提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記憶,可一來端靖未必會認得自己的字跡,二來這些記憶未必南昭帝就查不到,所以在虞輓歌看來,投靠了南昭帝的北棠海想要取信端靖,實在是有些難度。
消息傳到北棠海這裡之後,北棠海自然不會拒絕。
而是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觸端靖,畢竟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不僅爲他帶來不必要的災難,甚至還會牽連到端靖頭上。
而明瑞王府確實如北棠妖所預料的一般,處境不妙,明理暗裡都有南昭帝的暗衛和眼線在監視,而明瑞王爺在朝堂上更是受到了打壓,一時間太子和皇帝之間的形勢在衆多官員心中各有謀算。
不過好在,雖然監視不斷,但是南昭帝並沒有限制明瑞王府的自由,畢竟明瑞王府屬於皇族,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和把柄之前,南昭帝也不可
能做的太過分。
明瑞王爺接連數日愁眉不展,可唯獨他這個混賬兒子,卻高興的不得了。
聽到郝連城將要倒臺,在街上吆五喝六,不知從哪認識了許多狐朋狗友,成天出去鬼混,險些把明瑞王爺氣的翹辮子。
而趁着這個機會,北棠海也就逐漸同端靖熟稔了起來。
一日,在狐朋狗友散去,北棠海將虞輓歌的親筆信塞進了端靖的懷中,而後不動聲色的離開。
端靖有些狐疑,回到王府的房間之後,遣退衆人,拆開信箋,看了起來。
越看,端靖越是心驚,竟然是姐姐的信。
只是看到輓歌讓自己將當年虞府的秘密盡數告訴給北棠海的時候,端靖卻是猶豫了。
信不信任姑且是一回事,可是事關虞府的秘密,按照組訓,他是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給除了虞府之外的人的。
想到三叔囑咐自己的話,端靖心中一時間猶豫不已,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告訴給北棠海。
時間依舊在不停的流逝着,端靖依舊沒有將虞府當年的情況,以及他爲什麼會變成端靖告訴給北棠海,不過對於虞青城的事他倒是如實相告。
虞輓歌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按照端靖的說法,當年自己的哥哥事外出,正巧不再府內。
而碧雪口中所說的虞府滿門也不盡恰當,至少也沒有虞青城在內。
得到端靖的確認之後,虞輓歌的心更加躁動了起來,幾番推測之後,她忍不住開始懷疑,當初南昭帝是不是刻意露出所謂的破綻,也好讓自己和哥哥自相殘殺。
一切猜測都無法得到驗證,虞輓歌不知道怎樣才能證明這個青蛇到底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哥哥,事情的進展一時間就僵持在這裡。
時間過的飛快,韓若曦生了個女兒,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北棠雪素來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懷抱着軟軟的孩子,初次體驗着爲人父的感覺。
而另一面,郝連城在沉迷了半個月之後。
看着每日親自端着水盆,給他擦洗的郝競軒,終究還是振作了起來。
南昭大軍被重新編整,短短半個月時間便整頓一新,一個個紛紛折服在郝連城手下。
而南昭帝的耐心終於耗盡,頒佈聖旨,命令郝連城即刻撤軍守城,不必再同北棠妖硬耗。
只是這一次,郝連城卻直接將來使和手執聖旨的將軍斬了,絲毫沒有班師回朝的意思,大軍更是穩穩的駐紮在原地,絲毫不理會南昭帝接連而下的聖旨。
南昭帝在天水氣的連翻了三張桌案,一面罵着逆子,一面罵着北棠妖這個無賴,竟然壞了他的計劃!
在一連串的怒火之後,南昭帝終於昭告天下,郝連城非皇室所出,乃爲亂臣之後,當年亂臣爲圖謀皇權,私換太子,導致他養虎爲患二十餘載,而今郝連城不顧父子之情,擁兵自立,實屬叛軍行徑。
至此,郝連城徹底反了他的‘父皇’,帶走了南昭幾十萬的大軍,自立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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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木有人看過李燕的書,燕子開了新坑,將軍惑卿爲妃,喜歡的親們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