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不論我再怎麼不爽,依然無法改變打不到楚九歌的事實。
來回踩着他結實的胸膛,沒有得到反應也就失去了興致,一屁股坐到他肚子上,隔着褲子彈起了他的丁丁。嘴裡對他進行着各種惡毒的詛咒。
夢裡,我只是一個看客,自主活動的並不是我而是那丟掉的一魄,織女說了,這一魄主慾望,彈小丁丁詛咒他已經算收斂的了。
“還沒醒嗎?”
一個身材高挑,年輕嫵媚而不失高貴的女人走進來,她對身邊跟着的和尚說着,和尚雙手合十:“祈福很成功,再過兩天他應該能醒來。”
“謝謝大師。”女人送高僧出去又走了回來,看那和尚的打扮像是泰國人,但我也不確定這就是泰國。
女人到牀邊坐下,細長的手指摸着楚九歌的臉,“你到底是誰呢?居然殺了梟。”
我很不爽的一腳對她脖子踢去,小腿穿過她的身體。這女人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對着昏迷的楚九歌說了一些話,離開前笑着說:“不管你是誰,殺了梟那你就代替他吧!咯咯……”
看着女人陰狠的微笑,我感覺楚九歌一定有危險。
想跟着女人去看看,可是小身板一離開與楚九歌的接觸,我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遠遠只能看到成年的自己和躺着的楚九歌。
再次回到楚九歌身邊,夢就醒了。
我躺在牀上,看着家裡熟悉的天花板。想着怎麼幫助楚九歌,可是根本就聯繫不上他。
吃了一顆安眠藥,繼續睡覺,然而夢並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我媽怎麼也叫不醒我,差點沒把她嚇成心臟病。
安慰老媽說是太累了,所以睡得死,老媽說:“小菲,下次走陰差的話,記得跟老媽說一聲,別嚇唬媽呀。”
對於老媽的誤會,我也沒有解釋,保證下次一定會告訴她。
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夢到楚九歌,在距離考試前一天的晚上,我終於又夢到了他。
楚九歌帶着傷,開着一輛帶車廂的越野,在夜幕裡飛馳。後面好幾輛車在追。
趴在他後背上,我聽到耳邊突突的槍聲,爲他捏了好多把冷汗。
逃了不知道多久,他殺了好幾個人,最後還是被包圍了。
“楚九歌,留下來幫我有什麼不好?”
那個嫵媚的女人從一輛加長車上下來,旁邊十幾個人憤怒的用槍指着楚九歌,楚九歌說:“謝謝你救我,我已經幫你幹掉了兩個死對頭,我還有事情要辦,所以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還是那兩個選擇,第一,跟我混,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第二,死!”
面對這樣的選擇,楚九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我選殺你。”
不知道他從哪裡變出了一把袖珍手槍,對着女人就是一槍。女人被旁邊的人推到一邊,子彈打偏了,只打中了肩膀。
旁邊拿槍指着楚九歌的人正要開槍,女人吃痛的說:“別動,我要他生不如死。”
女人搖動手腕,手腕上帶着一串細小的鈴鐺,鈴鐺叮叮發響,楚九歌捂着頭摔在地上像在岸上的魚一樣翻砸着。“棺材降?”
“嗚,你知道的還挺多?帶走!”
楚九歌被帶回去,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小房間裡,苦痛一刻也沒有停下。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走陰,爲什麼自殺算了,發正他當了那麼多年的鬼,何必要用楚九歌的身份受這種活罪?
“啊……”土聖序弟。
他忍着無邊的痛苦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同時他頭上冒出了一團黑氣,黑氣的形狀就像個棺材,只不過棺材前有一張嘴,不停啃着他的頭。
我本以爲自己打不到黑氣組成的棺材,小手打在棺材上,一陣來至靈魂深處的痛苦傳來。
夢中的小丫頭兩隻小手瘋狂的抓着,等痛苦消失,小丫頭長到了我七八歲的樣子,但身上卻包裹着一層黑氣。
“你?棺材降?不對……”
楚九歌停下哀嚎,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然而他卻看得到我了。我先被他嚇了一跳,指着自己不確定的問:“你能看到我?”
“你是蘇菲?你怎麼死了?怎麼變成了這鬼東西?不對……”
他眼神迷糊的打量着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良久,他突然彈起身,好像明白了什麼,憤怒的說:“你腦子被門夾了?找到了自己丟的魄,只要點上七夕燈,也就是許願的孔明燈,用孔明燈照亮就能回去了。現在讓這一魄融合了棺材降,變成這種鬼東西,再也無法與你自己的魂魄融合了。”
七夕燈?杜七夕在大槐樹下用孔明燈驅散過迷霧,想起這個我一激動,身上黑氣瀰漫,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張巴掌大的小棺材。
棺材由黑霧組成,棺材前沒了恐怖的嘴,但那地方卻寫了一個字:葬。
“操,葬天降鬼,你居然變成了這晦氣的東西。”楚九歌失神的呆了一會,驚駭的嘀咕:“葬天降鬼在十大降頭中排名第九,卻是最詭異,最神秘的降鬼。一張黑棺,一盞青燈,邪可葬天。雖然是誇張的形容,但人被這種降鬼纏上,七天內必死無移,棺材是唯一的歸宿。葬天降鬼比蘇小薇要養的驅鬼天降邪門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虛弱的好不容易擡起手,手指在小棺材上敲了兩下,我又變成了七八歲的樣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公主裙。
“借體還魂不是那麼簡單的,在完成楚九歌心願的途中,我如果在走陰時,身體死掉,我會跟着魂飛魄散。如果我自殺,會成爲沒有意識的靈魂,這是想再次成爲人必須闖過去的劫。”楚九歌吸了好幾口氣,用了好大力氣說了句,謝謝你救我。
不等我反應,他立刻轉移話題:“小蘇菲,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先殺出去再想辦法給你續命。等會我假裝投降……”
我的一魄莫名其妙的成了降鬼,那女人對棺材降很有信心,根本沒懷疑楚九歌假投降,她與楚九歌剛一碰面,楚九歌就拿着一根鐵絲插進了她脖子的皮膚,以她爲人質往外面走。
女人搖着手上的鈴鐺,我從旁邊冒出來,她見到我直接嚇尿了褲子,“你是棺材降靈?”
楚九歌阻止我殺她,帶她一起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正要弄死這娘們,楚九歌擋住我說:“她總算救過我,不要折磨她了。”
他拿着那女人的槍,一槍結束了那女人的痛苦。
聽到槍聲,我尖叫着從夢中醒來,從牀上坐起身,身上的秋衣被冷汗浸透了,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一切如常,自己沒有變成棺材。
這才意識到那只是夢,或者說是從小就失去的一魄成了葬天降鬼!
“看來必須要當上幽冥渡人,不然沒了那一魄,自己就死定了。”我心有餘悸的回憶着夢中的情況,老媽推門進來,“怎麼了?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