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條背健的胳膊摟着腰,一隻手託着屁股,我大半的身體探在欄杆外。
這一霎那,全身汗毛炸起,腦子運轉的非常快,知道掙扎的話。肯定會被拋下樓,幾乎是本能的往後一扇子。
清風扇發威,一個二十幾歲,臉色蒼白的女人,被扇出了小虎子的身體。
小虎子軟倒在地,我也沒管自己,瞬間控制小蘇菲從脖子上的紋身裡出來。
女鬼中了清風扇的神魂散,迷失的站着沒動,我用小蘿莉的身板,掐住女鬼的喉嚨,並沒有掐得她魂飛魄散,而是等着它從迷失中清醒。
說真的,小蘿莉即使是鬼的狀態,也不怕陽光,只是很討厭。
我厭惡的看了一眼太陽。等了幾十秒,女鬼清醒過來,我手上微微用力,它蒼白的臉上立刻染了一層黑氣,“別想跑,你跑不掉的。”
慢慢鬆手,女鬼一頭撞進屋裡,我比她飄得更快,抓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扯,把它扯回了天台。
“說了,讓你別跑。”
姑娘差點沒她扔下樓,正一肚子火氣。而小蘿莉狀態對殺人滅魂根本不在意,冷冰冰的話嚇得女鬼沒敢再掙扎。
“兩個問題,第一,山魅藏在哪裡?第二,昨天下大雨的時候,被稱雷哥的男子,是不是狐仙?”
我不耐煩的盯着她,努力壓制着葬天降鬼的本性,沒有動手。
“山魅在胡仙廟,它的兩具屍體都埋在廟前的桃樹下。”
女鬼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哀求的說:“我感覺你比那個畜生強,你殺了他,希望你能放過我孩子,還有那窩狐仙。他們都是被逼的。”
山魅是獸魂與人魂的結合體,一般是獸魂吃了人魂,成爲半人半獸的怪物,無意識在的山裡害人,所以山裡人提到山魅都很害怕。
“回答第二個問題。”
我沒管她的哀求,女鬼連忙說,“小雷和小花都是狐仙,只能在陰天幻化人形,每逢下雨天,山魅就逼它們出去害人。”
“你可以死了。”
葬天降鬼這具身體越來越邪醒,我壓抑不住心底的殺念,掐住女鬼的脖子剛準備打得它魂飛魄散,聽到兩聲熟悉的咳嗽聲,我精神一陣恍惚,打了個冷顫,冷靜一點。趕快鬆開了女鬼。
吳曦換了一件藍色皮裘,內裡穿着乳白色的貴氣旗袍,踩着黑亮的恨天高,懶洋洋的拍着小嘴,“果然如我所料,你潛意識還惦記着蘇家臺的事兒,心裡有着怨氣,導致葬天降鬼更加邪門。在你沒解決娼門那對師徒前,還是少用分魂。”
“嗯。”
我點了點頭,控制小蘿莉回到紋身,這才發現自己壓在小虎子身上,手正按在他褲襠,還好他暈迷不醒,不然姑娘尷尬的真得跳樓了。“老……老妖女……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擔心你,偷偷跟着,表現的很不錯。”吳曦定住女鬼,沒管眼珠子亂轉的女鬼,較有興趣的看着小虎子的褲襠,“手感怎麼樣?”
你孃的奶,有這麼當師父的嗎?
我跳起來破口大罵,當然嘴上的話比心裡想的文靜多了,吳曦搖了搖頭:“你這小妖女當的不合格,色而不淫,淫而不蕩,蕩而有度,這纔有小妖女該有的風情嘛!”
“滾。”
我罵了一聲,拍着身上的灰塵,瞪着女鬼說:“你讓我殺了那個畜生,這是怎麼回事?”
女鬼講着她的事情,原來她就是老李的兒媳婦。
那晚她去狐仙祠求子,被一隻有靈性的雄狐狸迷惑了。
狐狸交配的方式與狗差不多,那根棍子也跟狗類似,狐狸把這女人給睡了。土貞丸扛。
等雄狐狸完事了,那根東西卻卡在了女人裡面,還沒有完全軟下去,一人一狐就那麼連在一起,這時,鄰村一個半夜抓野味的人路過,一鐵叉幹掉了雄狐狸。
雄狐狸死了,男人在荒山野嶺撞到這種事香豔的事,哪有不動心的?於是在女人身上發泄了起來。
女人從狐狸的迷惑中醒過來,發現被陌生男人強壓着,掙扎着摸到男人的刀,她在那種情形下只想自保,一刀捅死了男人。
她看到自身的情況,外加死了一個人,不僅怕坐牢,還怕村裡的風言風語,壯着膽子把人和狐狸屍體一起埋在桃樹下,然後回了村。
不到兩個月她就懷孕了,而狐屍和人屍埋在一起,那隻雄狐狸本來就有靈性,於是吞噬了人魂,成了半狐半人的山魅。
女人生孩子那天,孩子出生就被山魅殺了,山魅默默的看着女人傷心了兩天,又把女人給害了。
孩子不是夭折,女人也不是上吊自殺,而是山魅所殺!
接下來,山魅控制着一窩狐狸和這對母女兩,把它迷惑山下的女人,提供給它淫樂,慢慢把那些女人吸成人幹,用來增長實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爲這女人感覺到悲哀,也意識到女人沒有自保的能力,只能隨波逐流纔是最大的悲哀,“山魅是獸魂和人魂的混合體,應該沒有意識,它怎麼出現意識?”
“山頂那些狐仙本來是一窩普通的狐狸,不知道從那得到了一隻青花瓷。青花瓷就放在狐狸窩,慢慢的那一家子都有了靈性。那兩畜生成了山魅後,陰差陽錯鑽進了青花瓷瓶,出來就有了意識,控制了一窩狐仙。”
女鬼老實的講完,哀求着說:“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求你們放過那一窩狐狸和孩子。”
吳曦拿出一個精油瓶,在精油瓶後虛畫了幾下,像在畫的某種符文。
打開精油瓶,女鬼就吸了進去,她伸着懶腰說:“記住清風扇還能用兩次,我回去超度這隻女鬼,你自己小心。”
她斜瞟了一眼暈迷的小虎子,小虎子閉着眼睛像夢遊一樣,打着呼嚕跟着她下樓。
我呆愣了一會,跟着出了鬼屋,他兩已經踏上了回村的路,看來師父是真走了。
一手拿着清風扇,一手用木棍扒開屋後的灌木,快靠近荊棘叢,那邊兩道白光一閃,白光閃進的灌木動了動,隨即恢復了平靜。
我看着趴在荊棘上的女孩屍體,屍體下方全是血,血上沾了幾根白色的狐狸毛,我警惕的看着一邊的灌木叢,“出來,我知道你們在這,也知道你們聽的懂人話。”
風吹的灌木和周圍的樹枝沙沙作響,我咬牙捏着清風扇,注意着四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