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天天進入吧檯後面的房間,房間裡面還有一道門,他指着門說:“你從這裡進去,說是唐生閨女,自然會擁有參與幽冥渡人考試的資格。記住,裡面那婆娘更年期來了。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犯脾氣,只要填了報名表就成。”
面前的門黑乎乎的,看着就瘮人,我站門門口遲疑着:“這……”
“這什麼這,這是後門。”
天天坐在沙發上敲着二郎腿,我想了想開門進去,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怖,與學校辦公室沒啥差別。
一位十五六歲的小蘿莉,頭上長着可愛的兩隻牛角,坐在一張桌子前背對着我。
杜七夕和蘇三趴在辦公桌上填着表格,他們兩擡起頭見到我,杜七夕嚇了一跳,“你怎麼從後面進來了?”
牛角小蘿莉轉頭,“你是誰?”
“我爸是唐生。”
“我爸還是牛魔王呢?”小蘿莉跟着我的話本能吐槽了一句。我說:“不是唐僧是唐生。”
啪!
小蘿莉拿出一張表格,拍在辦公桌邊,“姑奶奶最討厭走後門的,看在唐大人死了的份上,這張報名表施捨給你了!”
姑娘我忍,我忍。
過去,拿着表格走到一邊坐下,表格上面寫着幽冥渡人的一些規矩,以及成爲幽冥渡人後會怎麼樣?比如。沾染了幽冥渡的氣息,死了直接魂飛魄散不能再投胎,還會受到陰間的敵視之類的。
看完上面的警告,我兩手空空的沒有筆。小蘿莉身前放着筆筒,我走過去禮貌的說:“能借我一隻筆嗎?”
“你眼瞎還是手殘,看不到筆筒在這?不會自己拿?”小蘿莉很不耐煩的罵着,我氣的渾身直哆嗦,拿了只筆走到旁邊小聲嘀咕:“姑娘不與更年期的女人計較。”
“死三八你說誰更年期,不想報名就滾。”
小蘿莉氣的站起身,我唰唰填着表格,快速的填完之後簽了個名,把表格遞給她,她拿着筆怎麼也不肯簽字,“八婆,你剛纔說誰更年期呢?”
“啪!”
杜七夕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老子忍你很久了,再嘰嘰哇哇老子滅了你。”
“喲。看來你們不僅認識,還有不可告人的姦情。”小蘿莉放下我的表格,圓圓的大眼睛瞪着杜七夕,“毛都沒長?的小丁丁,來滅姑奶奶試試?”
我拿着筆對着小蘿莉耳朵捅去,卻像捅進了空氣一樣,她不屑的瞟了一眼,“傻逼。”
發現根本打不到她,我也沒傻着繼續浪費力氣,瞅着她圓圓的小臉蛋,“小籠包。”目光下移到她胸前,“還是小籠包,不對,旺仔小饅頭。”
噗嗤!
沉默的蘇三忍不住笑了,牛角蘿莉氣得直哆嗦,“你們三個都別想報考了。”
“牛美女。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天天着急的衝進來,阿諛奉承的拍着小蘿莉的馬屁,不停的偷偷給我們打眼色。
牛角蘿莉單手叉腰,指着我的胸問天天:“誰纔是小籠包?”
天天看了一眼她的平胸,“牛美女的絕對是陰陽兩界的極品,那黃毛丫頭還在發育,怎麼能跟您比。”
一通拍屁噁心的我都快吐了,頭角蘿莉卻一臉享受的樣子,“嗯,算你誠實。”
天天拿着三張表格遞到她面前,她拿着筆唰唰簽了字,“小天天,下次你擺渡的時候記得來找姐姐,姐姐請你吃木瓜,不,大火腿。”說着,小蘿莉就消失不見了。
呼!
天天滿頭虛汗的吐出一口長氣,“剛纔那老妖婆起碼活了三百年,在陰間當了兩百多年的勾魂使者,六十年前才叛變成爲幽冥渡人,雖然她渡的是陰間的遊魂夜鬼,但送魂投胎的幽冥渡是同一個幽冥渡,以後還會碰到的……”
“真是牛頭?”
杜七夕驚悚的直吸涼氣,我也嚇到了,天天哼了一聲,拿着三張表格點燃。
等三張紙燒完,我脖子上的小鈴鐺響了響,上面好像多了些什麼但又說不清楚。
“七天後參加文試,再七天參加武試,等通過了前面兩場,第三場是在幽冥渡上撐船。”天天不等我們問出疑惑,對杜七夕和蘇三說:“你們有幽冥帖,只要通過三場中的兩場考覈,就能成爲鎮級幽冥渡人。”
再次特別囑咐我:“你走的是後門,三場有一場沒通過就失敗了。”
“文試,考的是運氣。考題稀奇古怪,上一次的考題是默寫兩隻老虎的歌詞,錯一個字就失敗。”天天揉着太陽穴,“幾十個參考的人,大多隻記得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記得準確的歌詞只有一個傻鳥,結果只有他一個通過文試。所以文試,拼的是人品和運氣。”
“武試,可能是給某個人算命,也可能是給某個人治病……就是平常遇到的靈異情況,但絕對是遊魂野鬼在作怪,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第三場最簡單,只是撐船,什麼也不用幹。但千萬不能說話,不能和送去投胎的鬼說話,說話露了氣息,說不定它就會殺了你們。”
天天一口氣講完,“沒問題的話,你們就可以走了,我要關門打烊了。”
“七天後,我們去哪兒參加文試?”我腦子一片漿糊,天天白癡的看了我一眼,“聽說過夢裡考城隍嗎?七天後,你晚上十二點一定要上牀睡覺,不然突然在馬路中間睡着,被車扎死就慘了。”
一個恍惚,我閉上眼睛又睜開,發現自己坐在奧迪裡,車停在省道邊,路邊是一塊剛生苗的小麥田,根本沒有酒吧的存在。
“嘟嘟!”
杜七夕的路虎停在後面,他把車開到我旁邊,按了幾下喇叭,蘇三在副駕說:“我們去準備考試了。”
“準備什麼?”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真的,杜七夕說:“萬一再考兩隻老虎的歌詞呢?對了,我在報名的時候看到了蘇小薇的名字,她似乎在別的縣報了名。”
他們兩神神秘秘的走了,我凌晨兩點多鐘回到老家,準備在家裡呆段時間,等考試完了再想別的。土聖圍才。
這一睡着,我又做了那個神奇的夢,夢到自己成了兩三歲小傢伙。
楚九歌身上綁着紗布,穿着大褲衩躺在一張牀上,手臂上扎着輸液管處在昏迷中,而我的小身板就趴在他的胸前。
房間內的裝修很精緻,根據風格判斷不是國內,應該屬於東南亞一代。
“喂,喂!”
我爬起身踩了他很多腳,可惜小腳丫子對他無效,叫了半天也不見有反應。突然,他迷迷糊糊的動了幾下,“天…天……天天……”
靠,暈迷中居然叫天天,我瞪大了眼珠,然而接下來的話讓姑娘暴走了。
“天天,我要幹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