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年(四十四)

“爲何啊.”燕姝不解的問道.

“小女聽其他的姐姐說.老師離開了這咸陽宮.怕是再不回來了···小女還記得.兩年前的宮宴上.老師和苒熙姑娘的一曲桃夭名滿天下.莫說是這樂府裡.就連這咸陽城的佳人才子們都爭相效仿.可是這兩年來.再無一人彈得出她二人當時的曲調···”說着這些的時候.那妙齡女子看向窗外.滿目的豔羨.滿目的欽佩.

“你是說當年那曲桃夭便是你老師所創.”燕姝大驚道.

“嗯.正是老師和苒熙姑娘所創.”

“你的老師姓甚名誰.”燕姝心裡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秦梓笙.

“老師姓秦.名梓笙.平日裡待我們像親人般.大家都很喜歡敬佩老師.”那妙齡女子一提起梓笙.嘴角還淺淺的笑着.眼睛裡滿是當時的回憶.

“果然是她···”聽到那女子的回答.燕姝的心裡一緊.早就聽說那桃夭一曲驚豔六國.可萬萬沒想到.竟會是秦梓笙所創.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公主可是認識老師.”那妙齡女子聽燕姝如此說.便疑惑的問道.

燕姝搖了搖頭.轉而問道:“那這桃夭一曲真的就再無人能彈奏出原曲了麼.”

“嗯···想必苒熙姑娘還能記得.不過小女聽聞.苒熙姑娘自從嫁給了王賁將軍.便再也不彈琴了.當時.姐姐們還曾去將軍府跪着想請苒熙姑娘繼續彈琴.可後來還是被苒熙姑娘給拒絕了.”妙齡女子皺着眉.甚是惋惜的說道.

聽到這的燕姝像是瞬間跌入谷底.滿眼的希望化爲烏有···

看到燕姝這個樣子.那妙齡女子安慰的說道:“公主莫要失望.若是想聽桃夭.這裡有姐妹們合力改的曲子.雖說不能和原曲相比.但也能登大雅之堂.”

頓時.燕姝眼睛一亮.問道:“姑娘.我只想學這桃夭一曲.還請姑娘賜教.”

“嗯···若是一開始就學這曲.恐怕難上加難.這桃夭一曲的指法變化多端.更有多處是老師的獨特之處.就連我們想要完整流暢的彈奏下來都不易.只怕對於公主來說···”妙齡女子被燕姝這一要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拜託了.姑娘.哪怕只有一段也可以.還請姑娘務必教我桃夭一曲.”燕姝連忙起身.這一次燕姝俯下身子.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公主.您快起來.這真是折煞小女了.小女教您就是了.只不過以小女的能力.怕是隻能教您最簡單的一節.”那妙齡女子連忙扶起燕姝.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多謝姑娘.”

“公主.這琵琶不比琴瑟.不比笙簫.老師曾說若沒有十年功夫.就永遠不能說自己擅彈琵琶.如今您剛剛開始.便要學習桃夭一曲.想必不會容易.”妙齡女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姑娘放心.本公主這一月定會勤加練習.一定會學會的.”燕姝點着頭.沉聲說道.她想要學會這曲子.想要彈給嬴政聽.想要嬴政知道.這天下不只有秦梓笙一個女人.還有她燕姝.秦梓笙能辦到的.她燕姝也可以.

這一邊.梓笙在家老的陪同下日夜兼程的趕往秦軍大營.由於身體纔剛剛恢復.路上的奔波難免有些吃不消.幾日下來.整個人也是消瘦了不少.家老也多次勸過梓笙稍作休息幾日再趕路也不遲.可梓笙卻總是說:“我不礙事的.如果再晚.怕是這仗都要打完了.趕路要緊.”

就這樣.伴着九月的秋風.梓笙一路向東.經過五日的奔波.終於到了趙國境內.趙國的天氣要比秦國冷得多.家老拿出件比較厚的衣服對梓笙說道:“公子.趙國天氣不比在秦國.您身子剛好.還是多穿些吧.”

“謝謝你.家老.”梓笙滿懷感激的說道.

“公子.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找間客棧住下.明日再去軍營也不遲.”家老看着梓笙有些蒼白的臉.擔憂的說道.

“不可.我們還是趕快去軍營吧.戰事無常.多一日停留便多一日風險.”梓笙滿臉嚴肅的說道.

“也好.公子.我們這便去秦軍大營.”家老點了點頭.應聲答道.

梓笙看着前方從秦軍大營裡傳來的點點火光.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拍了下馬屁股.直奔秦軍大營.

二人到達軍營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守營的將士一見二人便將二人攔下說道:“秦軍大營.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梓笙連忙拱手說道:“在下乃是國尉之徒.這有一封國尉大人的手信.特交於王翦將軍.煩請將士代爲呈遞.”梓笙說着便將尉繚子那封書信從懷裡拿出來.交給守營的將士.

守營的將士低頭看了看上面的印章.擡頭抱拳說道:“請公子在此稍等.”說完便拿着書信往將軍帳跑去.

“報---將軍.”守營的將士一進將軍帳.抱拳說道.

帳裡的王翦正在沙盤前細細規劃着.見守營的將士進來.以爲是趙國敵軍有所動作.便連忙走過去問道:“何事.快說.”

“將軍.營外有一人自稱是國尉之徒.特有國尉手信一封交於將軍.”

“哦.拿過來.”王翦滿懷疑惑的接過那封書信.心中暗暗思忖尉繚子向來不曾插手前線之事.又何以有書信交於我.

王翦連忙打開那封書信.匆匆看了一遍.不禁喜上眉梢.連忙說道:“快.將營外公子請進來.”

“是.”守營的將士一頭霧水.連忙應聲之後趕往營門.

將士見二人還在營門口處.連忙放了門.抱拳說道:“公子.將軍有請.”

“多謝將士.”梓笙笑了笑.拱手粗聲說道.

不多時.梓笙二人就被守營的將士領到將軍帳外.一到營帳門口.將士大聲說道:“報.將軍.人已到.”

站在營帳外的梓笙心裡沒底.手心裡全是汗.小聲問到旁邊的家老:“家老.你說我這樣會不會被認出來.”

“公子.放寬心.便不會有差池.”家老小聲地安慰道.

“快請進來.”將軍帳裡的王翦高聲說道.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響起.梓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大口呼吸了幾下.一旁的將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將軍有請.”

梓笙回頭看了看家老.點了點頭.便大跨步邁進了將軍帳.

一進將軍帳.梓笙就看見王翦一身戎裝.背對着自己安靜的站在地圖前細細謀劃.一旁的燭光映在那身鎧甲上.晶晶發亮.

聽見梓笙二人進來.王翦連忙迎過來.拱手說道:“公子便是國尉大人的高徒念卿.”

看着眼前數月未見的王翦.梓笙突然想起那晚的別離.如今再看看到眼前的王翦瘦了黑了.臉上平添了不少疲倦.梓笙的眼眶突然一酸···

“公子···”一旁的家老察覺到梓笙的不對勁.連忙小聲叫道.

“啊.正是.在下念卿.高徒二字愧不敢擔.”梓笙聽到這一聲.忙反應過來.收了思緒.低頭拱手說道.

“哈哈.公子莫要謙虛了.先生在信上可是對公子稱讚有加.如今公子有心爲我秦軍效力.王翦着實求之不得.”王翦拍了拍梓笙的肩.笑着說道.

“將軍過獎.能爲秦國一掃六合出一份力.纔是念卿的榮幸.”梓笙擡起頭低聲說道.

“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先早些休息.明日王翦再向閣下仔細說明這營中事務.”王翦望了望帳外的天色說道.

“也好.一切皆聽將軍安排.還有.將軍直接稱呼在下爲念卿就好.”梓笙笑了笑.粗着嗓子說道.

“嗯.來人.準備兩間營帳.再給念卿公子二人置備些厚衣物.這趙國的夜晚要比秦國冷的多啊.”王翦細心地打量了一下梓笙和家老身上的衣物.便叫了人來吩咐道.

“多謝將軍.念卿和家老就先行退下了.”梓笙謝過王翦之後.連忙說道.

“不必.不必.念卿你既是老先生推薦給我王翦的.王翦理應多加照看.”王翦搖搖頭說道.

“將軍.”聽到這的梓笙拱手說道:“將軍威名.念卿早有耳聞.也正因如此.念卿才請求到將軍帳下.但是還請將軍不要因爲在下的老師是尉繚子.就對在下差別以待.如此一來.若被其他將士知道.軍心定會生亂.既然選擇進了軍營.那麼念卿就不怕吃苦.是故.念卿懇請將軍一視同仁.”這一番話梓笙說得鏗鏘有力.她不想因爲是尉繚子的關係而得到多一分的優待.那樣便也就偏離了自己的初衷.

“哈哈.好.好一個軍心定會生亂.念卿聽令.”王翦看着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絲毫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言論.看來這尉繚子的徒弟當真不簡單.

“念卿在.”聽到王翦這一聲號令.梓笙連忙答道.

“明日一早.將軍帳議事.”王翦吩咐道.

“是.”梓笙有模有樣的回答道.

“好了.今日就先早些休息去吧.”

“謝將軍.”梓笙說完便轉過身要往帳外走.提着的心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王翦看着念卿的背影.總覺得這背影如此熟悉.那單薄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勢都像極了梓笙.想到這王翦突然大聲叫道:“等等.”

梓笙聽到這一聲.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得不又回過身.拱手問道:“不知將軍還有何吩咐.”

梓笙低着頭看着王翦的腳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不由得全身緊張起來.良久.梓笙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王翦低沉的聲音:“念卿.你我可曾見過.”

“哈哈.將軍說笑了.念卿自小就在師父身邊長大.前些年又到遠方遊歷.不曾見過將軍.”梓笙擡起頭.尷尬的笑了笑.

“說的也是.許是我眼花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王翦小聲說道.好像在對梓笙說.又好像在對自己說.

梓笙聽罷.連忙拱了拱手.大跨步邁出了將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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