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我現在恨不得斃了她,就是她害的老劉劉光燦身死,死了還能不能帶着清白還得打個問號?可是,我能怎麼樣?主席現在已經表明了態度,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我還想到的是胡蝶說到底也是爲了自保,她確實和我一樣,只不過我站得住腳而她卻不能,我或許今後再不濟還能落個善終,但是胡蝶他們就不一定了。
正義、邪惡!我苦笑了下,還真是難說清楚啊!胡蝶又說道:“唐寧同志,中組部是肯定要被重視起來的,調查科也是早晚要復建的,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失,我並不是針對你,我當初的目的也僅僅是加強中組部只能而已,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並不是我的初衷,我也是不願意看到這幕的,希望你能理解,我說這麼多就是讓你知道我的想法。”
我閉上了雙眼,我腦海裡浮現了劉光燦死後的樣子,想到劉光燦55年就授勳中將,革命了一輩子,現在竟然還在討論他名譽以及級別待遇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如果
這件事情辦不好豈不是冷了將士們的血?
我心頭涌起一陣無力感,我說道:“好,那就這麼辦!”我掛上了電話。我無力坐在了沙發上。
我喃喃低語道:“老劉,我現在只能這麼做了,你的仇我一定要報,現在我就把那些個敢抄你家的抓起來,老劉你別怪我,我現在只能先保住你的名譽再說了,我無能啊!”我嘆了一聲鼻子有點發酸,我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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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會場之後,我才發現高達、高翔沒來。我問道:“怎麼高翔、高達兩個人沒來啊?”
坐在我旁邊的林棟低語說道:“他們在接受審查,已經勒令停職了。”
我眉毛一挑說道:“誰下的命令?”
林棟立即回答道:“是葉帥。”
我冷聲說道:“成立了個調查組就當自己真是欽差了嗎?”
我說完,我起身大步走向了電話機。端坐在會議桌兩旁的軍區各部首長雙眼都隨着我的身子移動而移動,他們的注意力一下子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他們都準備注意聽我是怎麼和葉帥說的。
我拿起電話說道:“接葉帥辦公室電話。”
很快電話通,只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葉帥,聽上去頗像是他秘書:“喂,誰啊?”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誰啊?!讓葉帥過來接電話。”
那邊明顯呼吸聲一頓,接着那邊說道:“你是誰啊?”語氣變得客氣多了,沒有剛纔那股子傲氣。
我冷聲說道:“我是唐寧,你廢話這麼多啊!”
那邊立即說道:“是,我立即去,請
稍等。”
但是那個人很快就過來回話說道:“首長出去了,不在,唐副主席。”
我冷笑道:“哦?不在?那好啊,你通知他一聲就說我要高翔、高達同志出來工作,既然他沒空,那麼就別麻煩他了,我直接派人去接他們倆出來。”說完,我掛上了電話。
接着我又打給了陳年,我說道:“老陳嗎?我是唐寧,高翔、高達兩位師長哪?在什麼地點,我想你是清楚的,我命令你派軍情局同志過去給我提人,誰敢擋駕就報上我的名號,告訴他們是我下的命令,我是軍委副主席,我負責主持軍委工作,軍隊現在我說的算。”
“是,我立即辦!”
“嗯,有什麼情況直接打到軍區來,我在這裡。”
“是!”
我掛上了電話,我轉身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了
下來。我看見會議室裡很靜,我看見衆人都在目光熱切看着我,他們臉上似乎還有一絲佩服和感動的神色。
我淡淡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開會。”衆人聽到後原本的坐着的身子坐得更加挺直。
我繼續說道:“這次開會主要是2件事,第一件事,那就是關於劉光燦劉司令員的在此次開槍射擊文革會事件中的定性問題,我要說的是劉光燦同志是對黨忠誠、對國家忠誠的好同志,他無比熱愛自己的國家、人民,所以他所作所爲應該值得我們去尊敬,所以今後誰再來調查此事,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說,誰敢亂嚼舌頭,別怪我不客氣,大家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衆人一陣低喝聲。
我緩緩點點頭我看着衆人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關於劉光燦司令員身後的事,他的追悼會一定要辦,他的墓我決定就安葬在國家公墓裡,他完全有這個資格,還有他的老夫老母、老婆孩子我們應該負責起來,他們生活吃飯問題我們包了,我們不能讓這樣一位爲了新中
國的解放革命了一輩子、同時獲取了卓越功勳的老同志在死後連家人都無法生活,這就是在給我們抹黑、給黨抹黑、給國家抹黑!”
我頓了頓說道:“同志們,關於這兩點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大家都沒有發言依然坐的筆直一動不動。我看大家都沒有發言顯然是都同意了,我對着林棟說道:“林棟同志,你負責辦理,細節方面你們多注意點,有什麼問題來找我。”
林棟點點頭說道:“明白了,您就放心吧,唐副主席。”
我站了起來,我說道:“現在就由林棟司令員主持會議,你們具體商量一下我剛纔說的兩件事。”說完,我朝着林棟點點頭,接着我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我來到了原先劉光燦擔任政委的辦公室,我看着辦公室裡的擺設,還是和之前一樣。劉光燦擔任司令員職務的時候,並沒有搬出這間辦公室,依然在這間辦公室裡辦公。我仔細看着這裡的一件件東西。我就這
樣看着,我久久不語。
陳年派出了8名軍情局同志達維爾帶隊,親自前往了臨時關押高達、高翔的地方,位於西城區的軍隊監獄。這間監獄都是關押着犯着嚴重錯誤的軍隊幹部,是軍隊關押中高級軍官的監獄。
達維爾下了車帶着軍情局的同志來到了大門處,他們自然被哨兵攔了下來,達維爾冷冷看着哨兵,身後的軍情局戰士立即出示了證件。
那哨兵看了立即敬禮放行說道:“首長,請!”
達維爾看着這哨兵依舊站的筆挺目不斜視的樣子,還是很滿意的,很盡責。達維爾點點頭走進了大門。
達維爾直接找到了監獄長曹飛軍。達維爾把來意,最後又加了一句:“這也是唐副主席的命令,是唐副主席親自下達的命令。”
曹飛軍心裡一緊,他並沒有接到葉帥的放人的任何命令,因爲高達、高翔是葉帥特意下達
了沒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得釋放的命令的,可是現在總參軍情局奉了唐副主席的命令來提人,這自己該怎麼辦。
曹飛軍自然知道如果不同意放人那麼直接後果就是得罪了唐副主席這位軍委炙手可熱的實權大佬,可是自己接到的命令就是需要葉帥的同意才能放人啊!
曹飛軍臉帶難色說道:“達局長,達維爾同志,是不是和葉帥下,如果葉帥也同意了那麼我立即放行。”
達維爾聽了眉頭一皺,他看着曹飛軍說道:“曹監獄長,你要聽清楚了,這可是負責主持軍委工作的唐副主席直接下達的命令,你考慮過後果嗎?”
曹飛軍依舊說道:“可是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要得到葉帥的同意才能放人的啊。”
達維爾臉已經變得陰沉了,他冷冷說道:“一句話,你放還是不放?”
曹飛軍一頓,他其實心裡也是很慌張的,他
想了下艱難說道;“軍人已服從命令爲天職,我現在接到的命令就是必須得到葉帥的同意,才能把高達、高翔兩位同志交給你們,所以沒有葉帥的許可,我不能同意你們把他們帶走。”
達維爾兩眼一眯,他很想直接拔槍着他放人,但是現在似乎不能再惹事了。於是,達維爾深吸了口氣說道:“你不要後悔。”
達維爾像是自言自語說道:“我回去之後就好好查查你這個監獄長,可有犯過什麼錯誤?”說完,他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對着臉色慘白的曹飛雄說道:“你要知道對於你這種角色的人物,說的難聽點,弄死你和踩死個螞蟻沒什麼兩樣。”
達維爾離開了,曹飛雄則失魂落魄一??坐在了椅子上,他現在一直在低聲說道:“我沒有做錯,沒有做錯!我也是在執行命令,我沒有錯!”
我聽了達維爾打來的電話後大怒:“什麼?!監獄長不肯放人?還必須要得到葉帥的同意?他受誰的管轄?軍委還管不到他?簡直笑話!”
我直接命令軍區警衛團立即集合隊伍。我對着警衛團團長凌英下達了命令:“立即給我去第一監獄,把高達、高翔兩位師長還有劉光燦同志的秘書警衛,還有你們警衛團受審查的幾位同志統統給我帶回來,如遇反抗都給我抓起來,我只看結果,不問經過,我的意思明白嗎?”
“明白,堅決執行!”凌英掛上電話後,他立即集合隊伍,他是徹底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強行提人。他邊走邊想到:唐副主席的命令那就得堅決執行,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他臉色冷冽走到門外,他對着戰士們說道:“現在目標第一監獄,把高翔、高達兩位師長以及之前因爲劉司令員而被審查的戰友給帶出來,這可是唐副主席的命令,我們要出色完成任務,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