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的住處門口一帶熱鬧了很多啊,往常國賓館附近是很安靜的,可是現在呢?不時會有身穿便服的大漢經過,看那架式就知道是當兵出身。而且你僞裝就僞裝吧,還眼冒精光四處巡視,這不是明擺着是便衣警衛嘛!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規警衛出身。
我喃喃說道:“這個趙鳳溪,叫他低調,低調成這樣,人數是少了,可巡邏、四處閒逛的多了,等於沒撤!還不如之前呢!”
我離開了窗戶,我邁步走出書房來到了餐廳準備吃飯。夢妍現在比我還忙,沒辦法剛上任辦公廳副主任,是要忙些。說起夢妍來,她還真不錯,一手的好槍法!愣是讓葉龍那幫手下沒討到便宜,現在都乖乖服從命令了。這幫人真是看人低!
我剛坐下就看見吳炎來了,吳炎說道:“我立即吩咐廚房!”
我點點頭,我正要閉上眼養養神時,黑子進來彙報說道:“首長,趙師長、呂師長來了。”
我點頭說道:“請到客廳去,我稍後就來。”
“是!”
我有點納悶,怎麼他們兩個來了?難道有什麼情況發生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趙鳳溪很自豪說道:“唐副主席,我現在已經全程監控文革一干人等,就等您下令了。”
呂善師長也高興說道:“現在京畿要地都已經控制了!就等副主席下命令了。”
我疑惑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下什麼命令。”
趙鳳溪回答道:“現在華東文革那幫人又有異動了,那麼副主席肯定是要有所行動了,所以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嘿嘿!”
還沒等我說話,呂善解釋說道:“軍委、軍區司令部,我已經和裡面我們的人聯繫好了,半小時結束戰鬥!外圍郝天昌
就交給他了,他已經調了2個師隨時進京,而59軍已經開始了一切準備,隨時可以從通州殺出,保證兩小時到達任何位置!”
我臉一沉說道:“誰讓你們私做主張的?!你們這是在造反,知道嗎?在造反!”
趙鳳溪一呆、呂善則是不吭聲了。我沒好氣看着他們倆說道:“現在我需要的是穩,尤其是軍隊上,被主席知道了什麼後果!你們就沒想?”
趙鳳溪摸着腦袋不說話了,我說道:“趙鳳溪同志虧你是政工出身,也這麼莽撞!看來我需要考慮新的師長人選了。”
趙鳳溪連忙說道:“副主席,我可是一向表現良好,你可不能重新考慮其他人了,我再也不作主張了,一切聽命令、服指揮!絕不再犯!”
呂善更是問道:“副主席,那我呢?我也是對黨忠誠的好乾部,我能不能挪挪地方啊?”
我微笑道:“嗯,
呂善同志不錯啊!可以考慮,有個位置很適合你!”
“啊!什麼位置?”
我臉一沉低喝道:“第一監獄那裡缺個頭,你去很合適!”
“呃。”呂善也啞巴了。
我低喝道:“立即給我停止了,你們別好心辦錯事!你們還有沒有原則性了?!胡鬧!趕緊去!晚了,哼哼,我不介意你們去當個門衛去站崗!”
趙鳳溪、呂善忙不跌告辭而去,我則是搖着頭嘆息。我心裡此時也說不出的味道,我不知道這情況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至少今後一定要制止,否則非出大亂子不可!
我暗暗下定決定等事情忙完,自己確實要和底下的同志談談了,尤其是那幫將領們,個個眼朝天囂張不行!
這時吳炎過來輕輕說道:“首長,吃飯了。”
“嗯,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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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張文橋、洪文一直在處理着除了華東之外各地的分部事宜,張文橋已經放出口風那就是要整肅紀律,發現一個嚴厲處置一個!可他們對華東卻視之不見,就連剛派過去的專員都被勒令喊回來了。
葉帥、任銘都有點意外,現在任銘就在葉帥客廳裡談起這事。任銘說道:“張文橋他們難道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不可能啊!按理現在他們應該焦急萬分啊,華東再出事,那他們就很有可能被主席嚴懲!他們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啊!”
葉帥靜靜說道:“會不會他們已經和唐寧達成了默契?”
任銘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們的仇是不會輕易化解的,何況他們昨天還去了唐寧那,出來的時候張文橋、洪文兩人臉色很難看
,而且他們在辦公室裡還大發脾氣呢!我看他們和唐寧達成默契可能性很小。”
葉帥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到未必,利益,只要有共同利益,他們就有這種可能!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何況張文橋他們並沒有和唐寧結下死仇!我看這當中肯定有玄妙啊!”
任銘沉思起來,葉帥繼續說道:“現在文革小組已經日薄西山了,他們不是糊塗蛋,他們要想活下去,要想繼續有所作爲,就必須和實權人物達成默契,而現在唐寧就是這樣的人物,你我都不如他,甚至他現在全力對付我們,我們也只能敗退,而無反抗之力。”
任銘聽了之後,他搖着頭說道:“唐寧不是那樣心狠之人,別看他以往種種,其實他還是很講原則,內心還是很善良的同志,他不會毫無根據的排擠,所以我們還是幸運的。”
葉帥冷笑着搖搖頭說道:“那是現在,等到他今後上位後,還有你我的位置嗎?你難道就這樣認命了嗎?”
任銘嘆道:“否則又能怎樣?主席給了他名義,老總、徐帥給了他紮實的基礎,他現在已經不是你我所能撼動的,除非他叛國,否則大局已定!我是沒有希望了!”
葉帥沉聲說道:“你別失望、也別泄氣,不到最後那還就有希望,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對抗了,而是兩種道路的對抗了。”
任銘愕然問道:“什麼兩條道路?”
葉帥沉默了會兒後低沉說道:“我們今後是以改變百姓生活爲第一要點的,而唐寧則是以國家爲第一要點的,這就是差別!我們今後只要努力,國家總有一天能富強,儘管這時間有些漫長;可是唐寧他卻不然,他太注重眼前利益了,太看重民族情節了,往往會和敵人死磕到底!而且他這人極具野心,他一直想着能在他活着的時候,把國家帶上昔日的地位,重現昔日榮耀,如果他成功了固然是好,但萬一失敗了,我們國家將死無葬身之地,民族百姓將重入黑暗之中!”
任銘已經由愕然變成現在的凝重,他陷入了深深思考之中。
良久,他纔開口說道:“老葉,我認爲唐寧這種做法也未嘗不可,現在國外還是兩個超級大國在對抗,趁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們要抓住機會加緊增強實力,我們可以利用兩者的矛盾從中獲利,這也是個好辦法,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葉帥不同意搖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要記住唐寧還年青,何況他還是軍人出身,他做事啊太烈!國家讓他這個時候當政,是禍非福!”
任銘淡淡說道:“那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可以從旁提醒他。”
葉帥聽了一怔,他有點驚訝說道:“怎麼?你想撤出了?”
任銘正色說道:“其實我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都是爲了國家強大、百姓能過上好日子,如果他能做到,我們輔佐他又何嘗不可呢?”
葉帥低下頭沉默了,而任銘站起來說道:“老葉,我們歲數都已經大了,國家今後還是需要年青一代來治理,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旁盡力保駕
護航!我們不應該擋着他們的路了,或許我們應該讓路了。”
葉帥擡起頭問道:“如果唐寧這條路以後發現是錯了的呢,到那時我們多大歲數了,我們那時就是想走我們現在的路那也不可能了,老任,這點你想過沒有?”
任銘一怔,他想了想後說道:“老葉,那就看天數吧,我們別無選擇,如果老天都不幫我們,那麼我們中華民族理應被淘汰!”說完,任銘離開了。
而老葉則是看着任銘離開,他兩眼有點驚訝看着。一直到茶水冷了,葉帥這才恢復過來,他搖頭長嘆一聲,他臉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低喃道:“唐寧,唐寧,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你對我是如此好不留情,我難道就這麼妥協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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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一直在留意着張文橋和洪文的近況,他在得知張文橋和洪文沒有再去碰華東,沒有再去糾纏後,
主席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他接着就是查查到底是爲了什麼能讓張文橋、洪文兩人能如此,可是得到的情報是他們兩個昨天去過唐寧處。
主席這才露出了一絲微笑,他這才完全放下心來。他也是坐在沙發上悠悠說道:“我說你們怎麼會有如此魄力?唐寧,還是你知道我的心思和難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