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的游魚是沉默的,陸地上的獸類是喧鬧的,空中的飛鳥是歌唱着的。但是,人類卻兼有海里的沉默,地上的喧鬧與空中的音樂。”
文學泰斗泰戈爾曾經這樣讚美過人類,莎士比亞筆下的文學人物哈姆雷特也曾說過:“人類是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
可是當夢初醒,當哈姆雷特也曾感覺到世間的醜惡,這些話都變得子虛烏有。
老子曾經提到過相對論,善與惡,美與醜,都是相互存在,這種相對的說法不僅僅存在於世間的外物,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存在這樣的矛盾,誰說善良的人沒有罪惡的地方,誰說犯罪的人就沒有一絲的善良,就該入地獄呢?
莫然那天,跟傅銘算是正面起了衝突,不過那天他沒有衝出去追蘇夏,是想看看,傅銘對蘇夏這所謂的感情到底是到了什麼程度。
雖然身邊的女孩子都很多,可是他只覺得她們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內心。
莫然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爸爸媽媽以前都是學藝術的,媽媽是學的舞蹈,爸爸跟媽媽是同學,家裡還有一個妹妹,他們畢業以後,爸爸就開始做了生意,媽媽開了一個培訓機構,一家人的生活其樂融融,或許是老天嫉妒了,因爲一場意外的車禍,莫然的爸爸走了,給這一家人帶來了巨大的創傷。
從那時候起,莫然就是家裡的頂樑柱,除了上課之外,每年假期,都會出去兼職,他不想媽媽那麼辛苦。
其實他老爸走得時候,已經爲他的兩個孩子拼下了一筆財富,這隻有莫然的媽媽知道。
莫然的媽媽是一個好母親,既然這件事情無法改變,或許還是能讓莫然成長的一個機會,她從來沒有把這件事說給莫然,就是希望他能自己努力。
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對於一個孩子的打擊是不小的。莫然剩下的依靠只有母親和妹妹,不過他有極強的自尊心,他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些,在同學或者朋友面前,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大家也覺得莫然就是一個非常陽光的男孩。
自從上次傅銘回到宿舍,特別生氣地跟他說了一句:“不經過別人允許,碰別人的東西就是無恥的行爲,這次原諒你,可千萬別有下次,還有,離蘇夏遠一點。”
他不明白爲什麼傅銘會這樣說,那天下課以後,他看傅銘追着蘇夏跑了出去,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誰讓自己沒有衝出去的勇氣呢,後來就出去吃飯了。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傅銘專門衝着他來。
不過在別人面前,他是不會讓自己這樣被人說的。
“離不離開蘇夏,遠一點或者近一點都跟你沒有關係,你又不是她,憑什麼替她做主,還有,沒有人對你的東西感興趣。”莫然當時憤憤地說,他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他的人格。
“還不承認,算了,跟你這樣的人也說不清楚,枉我以前把你當做好哥們。”傅銘瞪着他的眼睛,對於他的行爲,心裡已經很氣憤了,還是不承認。
莫然也不想跟他計較,男
生宿舍,這樣爲了一個女生大打出手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不想多惹麻煩。而且家裡也不希望他再出什麼事情,不然就真的是垮了。
對於這件事情,莫然肯定會去查清楚的,不過這麼多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莫然決定找蘇夏談一談。
午後陽光還是暖暖的,路邊的落葉也開始漸漸凋零。
“我用秋的言語,記錄落葉秘密,想着你滿臉掛着憂鬱,我用秋的詩句,描寫末日的靜,雙手捧的心即將散去,我用秋的言語,爲這段愛伏筆,笑聲裡蘊藏我們記憶,我用秋的詩句,埋下永久痕跡,最後一片落葉還是你。”
莫然想起了這首歌,心頭酸酸的,出發前給蘇夏打了個電話,約她來學校裡面的一個咖啡廳裡見面。
傅銘當時也在宿舍,不過也不好說什麼,沒有合適的理由。
莫然帥氣地走出門,連看都沒有看傅銘一眼,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告訴他:“蘇夏不是你一個人的蘇夏。”
蘇夏正準備睡午覺的時候,卻被莫然給打擾了,看來今天的午休又泡湯了,不過還好,這個學期下午的課比較少,回來還能繼續休息,要是每天都這樣被打擾,蘇夏非瘋了不可。
咖啡廳,蘇夏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學校有咖啡廳,走到餐廳前面就不知道往哪裡走,只好給莫然打電話求救。
費勁周折,蘇夏終於在一片樹林的後面,找到這個所謂的咖啡廳,紅色的木質房子,就像是森林裡突然冒出來的一棟別墅,雖然外表不是那麼奢華,蘇夏卻覺得看起來很賞心悅目,不過就是太難找了。
“對了,他今天找我,該不會是?”蘇夏想猜測莫然這次叫她喝咖啡的目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都快休息了把人叫出來,難免會讓人有點想法,再加上上一次在教室,他把傅銘東西翻得亂糟糟,雖然是爲了自己,可是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男生這樣,會不會太不光明磊落了?
正當蘇夏滿腦子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莫然已經站在門口向她招手。
“嗨,蘇夏,這裡。”莫然紅木屋下喊她。
蘇夏朝莫然的方向走去,莫然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襯衫,再加上他那令每個女生都羨慕的白嫩的臉蛋,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帥哥,怪不得整天老是有好多“蜜蜂”圍着他,今天倒是有空來請蘇夏喝咖啡。
好在中午沒什麼人,地方又是很隱蔽,要是被很多人看到了,估計會傳出很多消息吧,到時候蘇夏可就是躺着也中槍了,都說“紅顏禍水”,用在男生身上,可真是恰恰相反,看來男生太帥了,麻煩的也只能是這些無辜的人。
蘇夏故意放慢了腳步,也好讓他知道一下打擾別人午休時間是多麼悲催的一件事啊。
莫然也看出來了,不等她走過來,直接把她拉進店裡,給她拉開椅子。
“坐啊,別站着,站着多累。”莫然熱情地說道,給服務員打了個手勢。
“喝點什麼?”蘇夏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話說她以前都不怎麼喝咖啡的,因爲高考的時候一直犯困,所以天天帶
着速溶咖啡,後來咖啡喝再多,都不管用了,從那以後,也讓蘇夏對咖啡產生了忌憚心裡,那種味道喝了就頭暈。
“隨便吧,都行。”蘇夏不好拒絕,這才搪塞過去,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都是歐式的裝修,一進來就有一種不想走的衝動,坐在這裡可真是享受,感覺自己都跟貴族的公主一樣,喝着咖啡,聽着音樂,享受窗外透過的陽光。不過現在還是學生,這種地方以後還是不來的好,容易變得嬌貴。
“來兩杯拿鐵吧,謝謝。”莫然替蘇夏點了一杯拿鐵。
他已經偷偷打聽過蘇夏的生日,知道她是雙魚座女孩,多愁善感,又有點甜膩,不過性格卻很複雜,難以捉摸,值得品位,就跟這裡的摩卡咖啡一樣,耐人尋味……
摩卡,在咖啡的物語裡,也被稱爲巧克力,只有敏感的雙魚座女孩對這種咖啡是無法抵禦的,巧克力的魅惑,只有性格複雜的雙魚才能爲它做最好的詮釋。
“您的咖啡到了,請慢用。”服務員很親切的遞上咖啡。
頓時,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蘇夏已經抵禦不了咖啡的誘惑了,但又在別人面前,只好裝作矜持一點,輕輕地淺嘗一口。
“挺好喝的,和我一起喝的咖啡不一樣,嘿嘿。”蘇夏衝莫然微微一笑,心滿意足的樣子。
“今天找你是有點事情想問你。”莫然看她很喜歡咖啡,覺得還是先溝通比較好。
“可以啊,你問吧。”蘇夏還在那享受咖啡帶給她的愉悅,睏意也統統消失掉了。
“那天你跑出去之後,應該回來了吧?還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莫然開門見山。
“那天我是回去了,不過回去之後……”蘇夏不好意思往下說,她不想這麼直接就說莫然做的不對。
“回去之後怎麼了?那時候我早就走了啊,爲什麼傅銘他衝我發火?”莫然緊逼着問蘇夏。
“糟糕,這該怎麼說纔好,說你偷偷翻了別人東西,還是爲了我?不,不行。”蘇夏心裡掙扎着,太痛苦了。
“沒事,你說吧,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放心,我只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遭別人一頓臭罵,總不好吧,是你你願意嗎?”莫然喝了一口咖啡,擡頭看了看蘇夏,還是不給她太大的壓力比較好。
“咦?不是你做的啊,不可能啊,當時就我們三個人,我跑出去之後,傅銘又把我叫了回來,回來以後就看到桌面上東西已經被翻亂了,我還以爲是你呢,爲了幫我,纔去看他的東西,不過真的是有點過了,我也只是開開玩笑。”蘇夏趕忙解釋道,不過聽莫然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奇怪,是不是他自己怕面子上過不去呢。
“你們剛走我就吃飯去了,至於後面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我肯定會查清楚,不止爲你,我自己的清白。”莫然很嚴肅的看了看蘇夏。
蘇夏可從來沒有見過莫然這樣子,看起來是認真了。蘇夏一向都選擇相信別人,莫然說不是那肯定就不會是他,一個人再怎樣也沒必要拿自己這點自尊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