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暗中的人們

That is not dead which can eternal lie . And with strange aeons even death may die

(那永恆長眠的並非亡者,在奇妙的萬古之中即便死亡亦會消逝。)

......

從杭州回到吉林後我沉睡了半個月,精神力終於再次達到了頂峰。七月底,明姐與桃子哥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高三時沒能趕上大姐婚禮的我自然不會錯過二姐的婚禮了,出發前的幾天便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婚禮的舉辦地點在桃子哥的老家樺甸市,大姐因爲懷孕無奈只能在家安心養胎。

爲了佈置婚房,我和老爸等人提前一天趕到了酒店。在前往樺甸市的國道上,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原野。這本應是不錯的風景,但不知爲什麼,興許是我的靈魂力得到了充分恢復,我可以看到比以前更多的東西。在這片原野上,除了可以看到植被充盈的生命力外,似乎植被上還覆蓋着一層朦朧的陰影。

......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作爲孃家親戚的我除了壓車還負責幫明姐堵門。只可惜,家賊難防,在明姐閨蜜的神助攻下,沒等我拿到幾個紅包便被騙開了門。

婚禮上,作爲十級古箏選手的明姐自然是展示了一把自己的才藝。而桃子哥,不,現在應該叫二姐夫了,他也用笛子爲明姐伴奏,隨着音樂聲的響起,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的靈魂契合度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

婚禮過後,我跟着老爸從樺甸回到了吉林市。夜幕降臨,爲了驗證之前在國道上看到的陰影是不是錯覺,我獨自一人來到了松花江。不出意料,松花江畔上的植被也附着上了一層陰影,而且這層陰影要比樺甸路上的那層還要更黑更重。不僅如此,就連松花江上都漂浮着一層遊離的物質。在這層物質下,我甚至都看不到江底的樣子。

這些東西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在代行者的資料上,陽間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麼可能知道這些事的只有地位更高的陰間三皇了。只可惜,東皇已經重墮輪迴,天鳳二皇又長期失蹤,束手無策的我只能在陽間靜候他們的消息。

......

幾天後,二姐與二姐夫從樺甸回到了吉林。爲了答謝婚禮上的協助,二姐夫特意請我與老爸還有大姐吃了頓羊腿。

烤羊腿的味道還是好啊,外焦裡嫩的羊肉等烤到滋滋冒油的時候用特製的刀叉切下,沾好調料趁熱吃下,再喝上一口啤酒。可以說,烤羊腿是我夏天中最喜歡吃的三樣美食之一。你問我另外兩樣是什麼?那當然是燒烤與烤肉了。

八月,在河北工作的田叢姑父回到了吉林,爲了給他接風,老爸乾脆叫上同輩間幾個非常好的哥們吃了頓火鍋。

別看輩分上是我的姑父,但田叢姑父的年齡並不大。而且在酒量上更是與東林姑父有過之而無不及。與此相比,中華叔就顯得相形見絀。雖然他也是個特別熱情的人,各種場合上都顯得非常大器,但是他的致命缺點就是在於他的酒量。記得以前過年時,中華叔喝上三瓶啤酒就會臉紅。雖然他很想鍛鍊一下自己的酒量,但除非是解開基因鎖,否則是很難再提升了。

吃火鍋前的兩天,我與老爸在家吃了頓燒烤。記得那天我因爲在之前得到了充分的睡眠,所以面不改色地和老爸喝了足足十一瓶啤酒。

第二天,東林姑父請我和老爸又吃了頓班魚莊。精神力沒怎麼消耗的我又喝了九瓶啤酒。其實這點啤酒根本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只是當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的我還是俯視着大地,大地上站着爲數不少的人類,他們目光呆滯,最終喃喃低語,似乎在祈禱着什麼,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的降臨。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的禱告聲也越來越迷幻,到後來他們的身軀開始逐漸融化。突然,天空中開啓了一道圓形的大門,大門的彼岸是一片汪洋大海,人類似乎很嚮往彼岸的世界。還未等我仔細端詳大門內的大海時,只見一條巨大的章魚觸手從大海中伸了出來......之後,夢醒了......

對比之前的草原夢境,這個夢顯得更加荒誕,但又更加真實,以至於在做夢期間我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但是因爲對夢境的關注,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經被大量消耗,所以纔有了火鍋那天......

據說,那天我喝了無數瓶啤酒後開始興奮。雖然恢復了代行者身份的我並沒有變成三年前超我的樣子,但是興奮過渡的我還是略顯張狂。

因爲我的興奮,東林姑父和田叢姑父也喝了不少。中華叔雖然不能喝酒,但是喜歡張羅的他喝完酒後直接帶我們來到了KTV。在KTV中我又喝了不少的啤酒,一直持續到深夜......

回家後似乎喝多的我還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是我對此卻全然不知。

......

而那天,當我在KTV中瘋玩的同時,吉林市四聖山下的洞穴,那個斗篷人再次出現。只不過,三座巨大怪異的雕像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一切佈局都已經完成了,成功的那個願望幫助我們完成計劃,失敗的兩個也已經完成了轉化。”

陰影中,那個中性聲音的人走了出來,竟是失蹤已久的第二代行蘇:

“可以開始行動了,爲了上古之神大人,爲了混沌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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