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再許願

...薰茜說,我也只不過是會在心情差時纔會想起她,心情好時就完全忘了她。我無言以對,事實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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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測驗,顧王居然考了滿分!150!厲害,我只考了100多一點而已,看來馬錦老師說的,他的理科很強的確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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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放假踢球,楊輪在足球場上大吼:“啊!!!~~~~~~~~~~~~~~~”大家都笑了,在小班裡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的穆椎附和他:“哦!!!~~~~~~~~~~~~~~~~”穆椎也是九五年出生的,臉胖胖的很可愛,成績也很好,高考時考上了京城師範大學,總之是一位很和藹很體貼的學長,據說很風流,從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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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砰!”我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看到了語文老師徐悅。“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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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早自習。“這個凌羽,天天就知道睡覺!站起來!”....我也沒有辦法,早自習不睡覺的話,早讀就必須睡覺,這不像平時上課時的那種犯困,就算掐了自己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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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上,徐悅正在提問《論語》的背誦情況。“凌羽,你來背下一段。”“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於予與何誅?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哦?還不錯嘛。坐下吧。”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種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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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薰茜笑着說:“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兒小心眼。”我很驚訝,沒想到她居然和我爸說的話很接近,也許只是照搬家長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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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明白了。薰茜只是因爲自己太過孤獨,無聊,纔會想要有一個人一直陪着她,對她而言,我只不過是個聊天機器,是個工具罷了。就算我一直陪着她,一直想方設法地讓她快樂、哄她開心,她也只會說:“我早已習慣了孤獨。”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她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當時,我只是說‘我TM受夠了。’我已經無法再去逗她開心了。因爲現實就是如此,一個人的幽默是有限的,更何況感情會越變越淡,再回到從前那樣,顯然不可能。人是無法維持常態的,所謂戀愛的愉悅,只是一時罷了,終歸還是要趨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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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老尚的教室在三樓,每次下來都很慢,所以老翦已經放棄再繼續等他了。只有我,還在教室裡等着他。但老尚的飯量實在太大,加上等他的時間,我總是會遲到。但我仍然繼續等着他。慢慢的,老尚讓我不用等他了。又剩下我自己了,無奈,我只好跟着老翦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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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一小本高中英語單詞,上面有必修1→選修8所有的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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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放手吧。童年的發小,也只是如此而已。我想起了一個女網友說的話,“時間,並不能代表一切。”確實是這樣。既然得不到,還不如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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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着自行車走在準鬥路上,眼淚被風吹乾。剛剛奶奶又告訴了我一些關於我爺爺年輕時的事。也又一次勾起了我小時候的回憶。一個只有一些極短的頭髮渣、眼神空洞無神的光頭老人坐在椅子上,手顫抖着朝前伸出,口水從嘴角流下,滴在了他的袖子上。“羽羽...你...你吃、吃香蕉。”“不用了,我不想吃。”我剛剛從奶奶口中得知,爺爺生前,最愛吃香蕉。然而儲物間的香蕉都已經放壞了,也沒有人去吃。結合這些細節,什麼都明白了。但就算再怎麼傷心,人死了就是死了,終究還是會越來越淡,只是偶爾想起一些新的感人細節時,纔會再度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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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2日,星期五,我的17歲生日。我也17歲了,但沒能成爲工藤新一。今年生日,父親讓我許願,我只是冷笑,做了個樣子,沒有許下任何願望。我再也不相信生日願望了。我也不相信那冥冥之中,或許存在的神。反正,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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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午自習,海福請假了,我和姚凱發現了一隻形狀非常奇怪的小蟲子。看起來棱角分明,像一個活的迷你變形金剛。姚凱喊了喊我前面的龐玲,大概是想嚇嚇她?誰知道龐玲看到後面不改色,撕了一點兒衛生紙,一下子把那個蟲子給掐死了。我和姚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我心裡想的是,這麼少見的蟲子就這樣死了,好可惜....

...我發現老海喜歡吐嘴裡的食物殘渣,而且不是很注意吐出的方向。大概是一種習慣吧,雖然有些心理排斥,但我不算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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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末,難得的高二高三一起放假。我和老壎商量後決定,去漯水市第一高中看望正在上高三的火爵。此時正是江南style最流行的時候,但我相當反感這種趕時髦的外向行爲。我堅定地認爲,人,既然早晚都會趨於保守,倒不如現在就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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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路上,陪着我的,只有老壎。我們都已經徹底信任了對方,他跟我坦白,每年都會喜歡班上的好幾個女生。的確,作爲一個普通的青春期男生,這再正常不過了。但那究竟算不算喜歡,是飽受爭議的。也許只是對異性的好奇和不瞭解才轉變的一種基本的好感而已。“誰不想娶一個處女呢?處女情結,大多數男人都有的吧。”老壎對我感慨道,佔有慾還算很強的我此時自然也很是認同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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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從未如此,沒有家長的陪伴,自己出遠門。去漯水市的車票是每人17元,還算便宜。老壎即使坐在公交車上,仍然在看着《招生考試之友》上面的物理題。我不禁感慨,高三。準高三...我也快了啊...雖然主角天下無敵,小弟美女我全收的網絡小說很單調,但我此時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存在即合理,哪怕只能吸引你一時,它也是有價值的。

來到漯水市,一切都是陌生的,但無所謂,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怕什麼。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興奮感。我送了火爵他最愛的《海賊王》手辦,老壎幫他買了一個真皮足球,然後我們又給他帶了很多零食。火爵是一如既往的豪爽、胸懷超人。在我們面前,不管他的心境如何變化,他始終都是我們的主心骨,這個個子只有174cm的男人。是的,初三時,他的身高是169cm,和我最喜歡的足球巨星梅西一樣高。如今,他174cm,個子和我最喜歡的偵探工藤新一一樣高。此時火爵的球技已經初露鋒芒,他聽取我的建議開始練最基本的顛球。

...坐車回家的路上,我們把錢花光了。我跟老壎講訴《聖鬥士星矢》最成功的地方。“這部動漫和現在的小說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極端。他通過塑造主角以外的各色各樣的強力配角來獲取人們的共鳴。因爲人潛意識中總是會傾向於強者一方的,然後,那些配角必須很成熟,且最後結局是悲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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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班裡感冒的比較多。教室裡形成了咳嗽連鎖效應,從第一排居然能夠傳到最後一排!我也不例外。聽到別人咳嗽,我也產生了咳嗽的慾望。但我咳嗽過之後,我不希望是男生接我的“奧運聖火”,希望是女生。我覺得女生咳嗽比較好聽。所以如果男生咳嗽的話,我就會拼命忍住,等到沒有男生咳嗽了,我再咳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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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我只是第30名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雖然馬錦老師在幾個班委面前誇了誇我的實力,但我知道,這真的很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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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座位了。我的同桌,變成了唐斌和班長黨度度。唐斌因爲甲溝炎連續請假了一星期,黨度度的水平完全靠不住,我只能經常和前面的古海交流數理化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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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什麼髮膠?頭髮很亮啊。”班長黨度度問我。我滿臉黑線...都是因爲媽媽把油性皮膚遺傳給我。剛洗過頭就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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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誰又想我了?俊俊,是不是你想我了?”黨度度打了兩個噴嚏,開始調戲學號爲1的女生張俊俊。我覺得這個女生只能算一般,除了她的成績外別的沒有在意過。但是黨度度打噴嚏說有人想他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是因爲他不夠帥嗎?如果是當年一1班的司智打了噴嚏後這麼說我會有心裡排斥嗎?我覺得應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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