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孤獨

我的起牀鬧鐘設置的是哀樂-葬禮進行曲。父親顯然認爲這不夠吉利,要求我換換。不過不管是什麼音樂,反覆聽的話總是會膩的,而打擾你睡眠的音樂你討厭它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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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我開始教老海和姚凱他們踢足球。我告訴他們,最基本的一點,不要用腳尖捅球,既毀鞋又傷腳。我已經不知道和多少個人這樣說過了。老海的天賦實在太一般,我覺得姚凱還不錯,有自己的特點,前場的逼搶比較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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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擦黑板了。我走上講臺,拿起黑板擦在地上敲了敲,開始擦黑板起來。每一次,餘光都能夠掃到第一排,那個單純的眼神。終於有一次,我鼓起勇氣看了看,對上了那副純真的眼睛。曨晴...好漂亮...天使美眉...我從不相信小說中所說的一見鍾情和一旦愛一個人,就會愛ta一生的這種性格,正相反,我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但事實上,我想,在這一瞬間,我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喜歡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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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班裡的傳染性流感,馬錦老師開始關心我們,但語氣上仍然不饒人,帶着一絲命令讓我們打開窗戶。爲什麼總感覺她這種關心好假?是因爲她用普通話說出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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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的性格也開始轉變了。說是轉變,倒不是說是返璞歸真了。我不再主動和女生說話,和男生也只是交流一些足球的話題,或是討論數理化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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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翦問我有沒有守門員在本方球門這裡直接踢進對方球門的進球,我說有。很多外行同學都問過我這個問題,這是青春期的一種求異心理的體現,但很可惜,這樣想的話求異就變成求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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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獨自一人吃飯,放學回家。過了幾天,我想要買個智能手機,於是我每天早上會到食堂買三個饃,然後一天都不再去食堂,如果餓了就去小賣部。不久後,我在網上得知了聖桑的PSP掌上游戲機的信息。居然能夠玩實況足球和一些秒殺掉幼稚的手機遊戲的遊戲。我下定決心,一定會攢到買PSP的錢。其實,這只是我對孤獨的逃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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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越來越用功。反正早睡晚睡,第二天早自習我都不可能背的進去一個字,所以我每天都熬到夜裡兩點,趴在牀上埋頭苦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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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翦從小到大第一次成爲了同桌。雖然我們是發小,小學同班過幾次,但沒做過同桌。就算再怎麼說放手,和一般同學相比,自然還是和老翦更加熟絡一些...

...今天晚自習放學後,父親告訴我,他今天閒着沒事,去日水看了下我們那時候參加的‘日水市青少年足球賽’。最後的結果也沒有任何懸念,選城縣,也可以說是選城縣花錢請來的職業隊員以壓倒性的優勢奪冠。從一開始,這個結果就註定了會是如此。無所謂了,我已經差不多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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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自習,馬錦老師有些生氣。因爲已經進入了冬天,有些學生進出時不知道隨手關門。“你們這樣........冷風吹進來,第一個受害的就是曨晴。”呃...天使MM?我最近發現,天使MM雖然沒有小妖女的臉好看,但眼睛非常漂亮,且走路很有氣質。那是什麼氣質呢?貴婦?不太恰當,因爲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清高嗎?總之,她的步伐,很優雅。只是,班長黨度度坐在她後面,經常找她搭訕,這令佔有慾強烈的我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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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晚自習不是考語文就是考英語,交上英語試卷後,英語老師在教室裡拿着一炷香在燒紙?她的臉上難得地浮上一抹笑容,說:“給你們燒點兒香,保佑你們考個好成績。”這只不過是平時的一次測驗罷了,至於嗎?但是,一個班內近百人,必定存在一些腦子比較聰明的人,有人立刻說道:“用香燒答題卡。”聽到這句話,我也瞬間明白過來,老師是爲了方便批改試卷而採用了類似以前《冒險小虎隊》中紅色暗號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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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會考。他們都去信息教室參加考試,我自然是沒必要。第四節是數學課,爲了不讓自己犯困,我拿出了不久前剛買的最便宜簡單的播放器。“呀?人都上哪去了?”數學老師顧江拿着數學書走進來,疑惑地問我道。我摘掉耳機,說他們都去參加信息考試了。他笑了笑,說這節課不上了。

...我考了第19名,一如初三那樣,我和19,還是這麼有緣。出乎意料的是,曨晴這次只考了三十多名,她入班時的學號是前二十的。甚至老翦都比她考得好。我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喜歡上了這種與她眼神相對的感覺。雖然黨度度找她搭訕我會吃醋,但因爲她把頭轉過來我也可以一飽眼福。所以我對黨度度的感情是複雜的...我的眼神,有時溫柔,有時憤怒,非常矛盾。...我退步了,二十多名。座位調到了第四排北邊。同桌是一個名叫高富帥但一點也不帥的男生。值得一提,曨晴也坐在第四排!我每天都這樣看着她,會給她造成困擾嗎?我不知道,但我已經完全愛上了這種感覺。看着她那可愛的臉蛋,溫柔似水的眼神,心情立刻就會好起來。

...我前面坐的人,是方星。他的腦袋瓜還算不錯。有一次,他踩着鈴聲進班,我聞到了一股廁所的味道,由高一剛開學時的經歷來推算,他剛剛是去上大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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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曨晴最近和餘興關係不錯,但這次就是單純的吃醋了。因爲當她把頭轉向餘興那一邊時,我就無法看到她了。我又考了一次十九名。這次調座位,我只是動了一個人的位置,坐在第四排北邊靠走廊,裡面的,是老翦+唐斌。唐斌後面坐的,是曨婧那個小妖女。這次曨晴坐在和我軸對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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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麼,馬錦老師一直很反感張洋。總是會挑他的刺。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吧。如果腦子很一般,馬老師或許就不會對他要求那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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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自習下課後,我和老翦一起去水龍頭前洗臉,我洗完臉後站在臺階下面等老翦,忽然,我看到張洋朝着他走了過去,笑着說道:“又碰面了。”老翦點了點頭,說道:“咱倆還挺有緣的。”“嗯,咱倆結婚吧?”“X!”老翦一臉的無語跟着我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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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從初中時就摔了無數次的鐵茶杯再一次摔在了地上。我知道這響聲會把曨晴的眼神吸引過來,所以我抱住了頭。嗯?我爲什麼要抱頭?看着曨晴好奇的視線,只覺得尷尬不已。秦星轉過頭來淡定地點評:“這杯子真耐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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