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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如期而至。我和小雅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級。這是當然的,因爲我進入了二高的頂級小班——陽光班,而小雅仍然呆在大班裡。不過宋叔花錢讓她來到了陽光班借讀,這樣一來,我,小雅,橘子三人就同處一班了。
三1班,站在二高之巔的班級。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我卻沒有任何真實的感覺。吾心,將始終平淡。
小雅依舊整天沒什麼精神,橘子倒是很堅強,和我一起不停地安慰她,但收效甚微。
今天中午打算將就一下,去小賣部買一個麪包,然後去實驗樓天台上吃飯。小雅和橘子也跟在我身邊,她們一人買了一桶泡麪。
北風吹過,我望着天上炙烤的太陽,不禁感嘆不已。時光的流逝,真的是太快,快到讓人什麼都抓不住。
我已經玩膩了LOL,這個我玩了超過五年的遊戲。應該說,我已經玩膩了電子遊戲。我不想再看到遊戲了。呵...人類啊...不要再爲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找藉口了。什麼玩膩了,什麼要勞逸結合,什麼被愛所拯救...你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
12:30,我們吃過午飯,起身回到了教室...
———吳王回去上課了,現在進入景韻的視角———
全國高考看河醒,這話真是一點不假。河醒的考生是全國水平最高的,也是最累的。我最不擅長的語文終於在最近有了質的飛躍,我總結了一句話‘語文的學習就是四個字:厚積薄發’。
河醒的考題是全國最難的,但只要適應了這些難題,也並非無法求解。任何難題都是簡單的理論堆積而成的質變產物。只要牢牢地掌握了基礎的理論,任何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本歪認爲,人定勝題,題是死的,人是活的。進入高中後要儘快達到只要時間夠就能做出所有考題的境界。這本是高一的尖子生理應掌握的,而我到了高三才終於領悟到了這點。
寒窗苦讀十數年,今生只爲高考分數。過程是平淡而苦澀的,但我相信結果必然能帶給我驚喜。爲此,本歪發表了一句說說‘沒有平淡無聊的過程,哪有轟轟烈烈的結局?’
凌羽哥好久都沒有上線了,難道又失蹤了?我給他發過去一條消息問了一下他的近況,但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回覆。算了,反正只是個網友而已。不過凌羽哥這樣的人真的很讓人心疼,很溫柔,但總是錯過屬於他的幸福。這丫簡直就是偏執狂,上次和我聊天時竟然打算爲了他的雅典娜大人孤獨終老,真是不可理喻。既然無法在一起,趕快在大學找一個新的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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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桌正在聊有關青春痘的話題,我得意地看着她臉上的痘痘嘲笑道:“我沒痘我驕傲~~”啪唧!蚊子趴在我的臉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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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韻發飆了,現在進入吳王的視角————
回到小小的教室,我感覺有點兒困了,趴在桌子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轟隆隆!”
一覺醒來,已經午自習下課了。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準備去外面洗臉,突然,小雅猛地拉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把食指放到了嘴脣上,示意我安靜。“怎麼了?”“不知道,外面有好多人打架。”“打架?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由疑惑地問道。“噓...剛剛我看到我們班裡的人出去後也和別人對着咬了起來。”“咬...”我不由一陣無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打架時居然還咬對方,簡直不可理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我站起身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見一道血柱飛濺到了我們班的窗戶上,看起來觸目驚心。“嘶~~”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突然發現身後的那位女同學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她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直到雙方大概相距不到一米時,猛地朝我身上撲了過來,我順勢無意識卸力,讓她撲了個空,一下子笨拙地栽倒在地。
我腦中突然電光一閃,一個不可能的念頭浮上心頭:生化危機!想到這裡,我連忙拉起坐在地上的小雅,拉開教室門朝外狂奔。此刻的外面已經變成了一個血的世界,哪裡都是撕咬的人們,到處鮮血四濺,活脫脫的一個修羅場。小雅跟不上我的速度,一下子摔倒在地,而這時,正好一個滿嘴是血的男生撲了上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張嘴便要咬上去。“不!!”小雅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但還是被這個喪屍抓到了。眼看小雅就要遭殃,我一腳大力抽射對着他的頭就是一腳,把他踹飛了半米有餘,拉起地上的小雅連忙逃走。“吳王,我的胳膊流血了,會不會...?”她害怕地望着我,出聲問道。我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安慰她道:“沒事的!快!我們去醫療室!”
很遺憾,醫療室的大門緊閉,無論怎麼叫都沒人來開門。眼見有幾隻喪屍盯上了我們,我們連忙轉身朝着南大門逃去。只要能到外面,就不用擔心找不到醫院了。我學習麗國末日裡面的技巧,雙手合十讓小雅踩到我的手上,打算率先把她託上去。正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半空中有道光閃了一下,連忙出聲制止了準備翻過去的小雅:“等一下!”小雅不解地望着我,我顧不上跟她解釋,撿起地上的碎板凳朝着外面扔去。“嗤、嗤...”只見數道激光閃過,板凳碎成了幾塊。
而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小範圍的由十幾只喪屍組成的小屍潮已經將我們包圍...
——————現在進入壎汨的視角——————
由於高考的成績並不好,所以我的大學只是一個普通的二本而已,而這也愈發養成了我低調的性格。沒有實力時,低調一些,至少不會被嘲笑;有實力時,低調一些,能減少滅頂之災。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調絕不是極端,而是中庸。所以我做事一向很圓滑,懂得妥協。
這不,今天做兼職時我又被老闆訓斥了一頓,但我只是裝作知錯的樣子連連點頭,不敢有一句大聲爭辯。
三弟把老四託付給了我們,所以我必須指導他邁向正確的道路。當老四剛剛學會踢球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個問題,說不知道該把球踢到哪裡。我告訴他,‘如果你不知道把球往哪兒踢,你就往球門裡踢;如果你不知道該朝哪兒走,你就朝你的座位走。’託我的福,老四的學習態度一向很端正,很刻苦。他養成了吃過飯就立刻回到座位學習的好習慣,不像某些人,吃過飯總是要在外閒逛,踩着點進班。
今天又和遠在光城的老爸通了電話。我們總是在電話裡聊一些人生哲理和爲人處世的原則。父親說:“你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經歷過的。”恐怕一百件有九十九件都是如此。我的心裡不會有任何排斥。
今天在酒吧打工時,我和一個夥計起了衝突,差點沒打起來。我狠狠地掐着自己,手上都掐出了血來。用血來讓自己恢復冷靜,保持清醒。面對這樣的地頭蛇,如果在這裡動手我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只有捱打的份,所以我忍住了。爲了老大和老四,我不能這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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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到吳王的視角——————
眼看就要陷入絕境,忽然,這羣喪屍通紅的眼變得逐漸清晰起來,而他們也一個個不明所以地望着彼此,這景象實在是詭異。我們趁此機會趕快突圍,剛剛擺脫他們,卻見他們的眼睛再度轉紅,飛奔着朝我們追來。我打算帶着小雅跑到教師公寓樓,那裡的人比較少,或許可以躲藏一會兒,然後我們就可以用手機求救。雖然理論上北大門和其他圍牆也存在着逃生的可能性,但我們實在是無法再冒這個險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前面又跑來幾隻喪屍,我們被前後夾擊了!我拉着小雅趕快調轉方向朝着西邊有醫療室的辦公樓跑去。不行,來不及了。眼看他們的包圍網越來越小,我靈機一動,帶着小雅來到了垃圾存放處鑽了進去。我迅速把腳伸到垃圾道上,然後背靠着牆一點一點地開始往上移動,小雅見狀也學我的樣子往上挪。很快,垃圾道底下伸出了幾隻沾血的手臂,但我們此刻已經移動到了約一米八高的地方,算是暫時有驚無險了。打開1.5樓處的倒垃圾小門,我率先鑽了出來,然後把小雅也拉上來。我們雖然現在身上多處掛彩並渾身都是泥土,活像幾個抗戰時地道戰的人民,但現在顯然不是顧及個人形象的時候了。我拉着小雅的手,朝4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