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高考過後(二)

今天老壎弄來了幾張日水市關帝廟附近的電影票,叫上了火爵和我去看。到了目的地後,因爲距離電影開始還有些時間,我們就先隨處走走。我已經至少五六年都沒吃過冰淇淋了,這一次我和老壎展開了吃冰淇淋大戰,每個人都吃了至少4個。當然,痛快一時,少不了拉肚子。來到沙河附近,火爵高歌:“大、河~~~向東流哇!”老壎立刻接道:“天上地星星參北斗哇!”我笑着看着這一切。....我們走着走着,來到了一片莊稼地。“這有狗屎,小心別踩上了。”老壎提醒我們。“別那麼低俗行不行?我們都是文人騷客,要說翔,狗翔!”火爵笑着糾正老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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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我和火爵老壎走在一小附近。“親家母,你坐下,咱倆說說知心話~~~”火爵又在高歌了。我們來到趙莊網吧,他倆準備今天打夜市。而此時正是我最注重身體的時候,再加上我也沒有打過夜市,所以我回家睡覺了。

今天姚凱要走了。我去送他,他告訴我:“其實我覺得你是有機會的,那次就是因爲我跟她說你也在...”“有機會又如何呢,她又不喜歡我,算了吧,只要她快樂就好。我無所謂的。”“跟她聊天時她告訴我,‘她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愣住了。雖然一直把她確立爲雅典娜大人,但我沒想過她會有如此高的覺悟,並且如此善良。我微笑着看着天上的太陽。“Athena sama.....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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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十點多,我正在家裡看《死亡筆記》。忽然老壎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他們在外面喝醉了。這可把我嚇一跳,問了大概的地點後我沒有換鞋就直接跑到樓下,推出自行車。...他們兩個正坐在國稅局對面的電業局臺階上,一人惦着一瓶酒。酒瓶子已經空了,所以他們開始吸菸。呼...看來他們沒事。說了一會兒,我扶着老壎,站起身,慢慢地往他們家裡走去。老壎走路已經走不穩了,但神志還算清醒。把老壎送到樓下後,我不放心火爵一個人,所以和他一起騎上自行車,往他家裡走去。走到實驗幼兒園附近時,我隱約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個坑。但我畢竟不是吳王,反應速度不是我的優勢,再加上我也近視。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火爵的自行車輪子卡在裡面,然後他摔倒在地。我丟下自行車跑過來,好在老大沒有受太重的傷。我自責不已,在心裡暗罵自己太過沖動考慮不周,出門前不知道戴上眼鏡。先不說這次的意外,如果我沒戴眼鏡根本找不到他們怎麼辦?畢竟我根本分不清動治路、國稅局、地稅局、電業局、土產、印中臺什麼的。雖然我從小在這裡長大,走過的路也不少,但我從沒有留意過這些標誌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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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使我略微興奮的,是我的宿舍情況。智航裡四人間很少,我終於幸運了一次,被分了進去。但我寧願不要這一切,只要雅典娜大人一直在我身邊,並且不會束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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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玩300英雄贏下了這一局,他轉過頭來看着我:“....是吧?”“是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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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擔心我的身體,認爲我現在吃的太少,給我買了一盒山楂丸。吳王直接讀成“大力山楂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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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以三分之差沒有考上二高,簡直和我當年如出一轍。但我只是安慰他,放平心態,趨於平淡而堅韌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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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我來到前面的千水園46店,去二樓找撲克牌。但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問了服務員以後才知道,撲克牌在一樓大廳。我去一樓問了問,果然有。只不過那個女服務員免費送給我了,說是順便幫這個房地產做宣傳了。我自然笑納。晚上,我約吳王來到UES快餐店,點了一些漢堡和鮮奶。我把撲克牌拿出來,抽出其中的大小王,然後讓吳王看着牌的背面,我隨機挑出一張牌,讓吳王猜測這張牌是什麼。並且我告訴他,真正的高手只問一個問題就能猜出來,而稍微聰明點兒的,問三個問題可以猜出來。關於問的問題,我只能回答是或不是。我讓吳王選擇問我幾個問題。他可以問我花色、數字和比較關係。最終,他什麼都沒有猜出來。當他掀開後,看到的是....大王。是的,我在千水園要了兩副牌,並偷偷地將大王替換到其中。這是我從《推理之絆》上看到的。《推理之絆》是2002年的日產推理短篇動漫,技巧非常高超,唯一的缺點是太短。我告訴他,最少你也要能猜出紅桃K才行。因爲K=King,國王,也就是以前吳王的代指。再加上我愛他,所以就是紅桃K。如果能猜到這一步,說明他的邏輯分析能力已經相當成熟了,但現在看來,他還需要多多磨練。他已經不像小時候那麼耀眼了。小時候的吳王,猜漢字那是一猜一個準,至今我仍歷歷在目。我告訴他,男人,戒欲而平淡,才能在生死之間保持冷靜。我狠狠地批判了老尚那種**地笑着看A片的行爲。從今以後,禁慾、磨練意志力,就是他最需要的。我在《大科技》上看到過,科學家們正在研究如何把男人對女人的慾望下降到小時候那種好感的程度。的確,這項發明如果成功將是偉大的。人類的智力水平,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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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再來玩喜歡的遊戲,我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所謂物以稀爲貴,事物正因爲數量和時間的稀少才讓人神往而倍加珍惜,但真正很輕易就能得到的享受,暮然回首會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不,就算是辛辛苦苦得到的,其實也就那回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站在這座山上望着那座山更高,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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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吳王正在看動漫。我發現旭原的動漫出於商業目的總是要加入一點H的元素,這令我很反感,看來《聖鬥士星矢》還算良心。吳王突然轉過頭來,雙目大睜,嚴肅地看着我說:“老凌。”“嗯?”“我突然發現,”“咋了?”吳王極少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我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會太簡單。難道是他的學籍表弄丟了?“你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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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凱問我,如果曨晴有許多瑕疵,近看並不完美,我還會喜歡她嗎?我的回答毫不猶豫。但我真的能夠接受雅典娜大人的不完美嗎?要知道,她是我心中最後的淨土,絕對完美的存在,我能否接受她是不完美的這一殘酷的事實呢?我不敢再往下想,雅典娜大人一定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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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末,雅典娜大人上傳了一些照片,她似乎和家人一起去旅遊了。我偷偷地把這些照片都存到了手機中。...我發現,雅典娜大人並不算很上相,但我愛她,容貌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現在我看雅典娜大人,應該就像父親看我的相貌一樣,能夠很客觀地認清她,但同時在自己心中也是最漂亮、最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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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颯哥帶着我和水將去了他家附近的一個網吧聯魔獸。尤其是夏天,我更討厭網吧裡面的味道了,但沒辦法,其他地方不可能在一個屋子內同時存在多個電腦。“那個叫‘倆圈一點兒’的,快點過來幫我,別愣在那!跟個傻逼似的。”我笑出聲了。水將在遊戲裡的人物名字是‘0.0’,沒想到凌颯哥這麼創新的喊出了‘哦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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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重甚至下降到了56kg,比第一次高二時輕了足足十公斤。但183cm,66kg本身已經算很瘦了,現在,肚子更是完全收了進去。我想到了爺爺臨死前,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全身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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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聽說凌王哥和他新婚妻子不和了。我的這位嫂子是谷西極來人,可能觀念比較開放,堅決不同意要孩子,而凌王哥是農村人,他們全家都肯定會反對的。我聽了後只是冷笑,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更何況新婚那天許下的‘家務活全包’的承諾呢?家務活全包,需要一種持久態的意志力,而這正是我最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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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前一天,我和火爵來到康師傅燴麪館,這是開學前最後一次一起吃飯了。真受不了,我記得在我小時候,康師傅燴麪館裡的燴撈麪是不辣的,誰知道現在也變這麼辣。。。吃完後,我們去UES喝了點鮮奶。我們聊了很多,包括初三時的“香姐(火爵說用‘江姐’代指大丑女姜草香有點侮辱江姐之名了。)”其實我現在覺得,容貌不重要了。大家都一樣,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人類何苦爲難人類?多多包容他們吧,都不容易。.....“我從初中到現在就沒有喜歡過一個女生,只是經常想那方面的事而已。”火爵侃侃而談,講訴他的母親跟他的對話。

M:“火爵,你跟媽媽說實話,你這幾年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H:“沒有。”

M:“真沒有?”

H:“真沒有。”

M:“噫~~~????那咱可得去看看醫生了。你這孩子不正常吧。”

我聽完後笑了。火爵的母親是我和老壎初一時的美術老師,人挺和藹的,和我們關係不錯。但火爵說他沒有喜歡的人,我是絕對相信的。哪怕我看到他的空間有一些奇怪的說說,我仍然相信他。無條件地相信別人,我以前認爲只可能存在於小說中的,不現實的東西,再次扇了我一耳光。不過,我很開心能夠這樣。火爵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他絕非池中之物,早在初三時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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