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足球隊

我的假身份證已經辦好了。出生日期變爲了1996年。但沒想到,父親想的更爲深遠。他甚至想幫我辦個假戶口本,高考時找人替我。爲此,他請派出所的所長吃飯時,試探了一下口風,但由於最近查的比較嚴格,只能作罷。我想,還是算了吧。我告訴父親,高考,我想要自己考。並不是因爲什麼自尊心,而是受到林肯的影響。我很討厭他那喜歡使喚人的性格,所以我開始慢慢的不喜歡求人了。什麼事情,我都希望可以自己完成。爲此,我經常勸說喜歡拜託別人事情的、外向的老尚。父親同意了。但問題是,我該怎麼做?我不知道,所以依舊繼續着渾渾噩噩的日子。最近我把小時候沒有看完的《聖鬥士星矢》看完了。很感動,熱血沸騰。我希望能在足球場上找回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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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我和南布一起踢球。他也很喜歡巴薩的控球哲學,所以我們很談得來。有次比賽,雙方一比一平,我們獲得了一個角球。南布跟我示意了一個眼神,我心領神會衝向前點。果然,南布開出了一個地滾球發到前點,我不停球直接推射,球從守門員襠下穿過,他沒有任何反應。激動的我與南布抱成一團,慶祝着。而此時,體育老師的哨聲正好吹響,集合了。壓哨絕殺!2:1!回到教室後,仍然激動不已,發了條說說‘工藤新一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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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叫楊慶的人成爲了同桌。這傢伙很少刷牙,而且長得像春光燦爛豬八戒,尤其是那招風耳。我實在是很煩他。不過,我的第一個同桌居然認爲他很帥!無法理解。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阿哥’。因爲他很喜歡放許嵩的《千百度》,所以我就不喜歡這首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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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馨爲了促進同學們之間的交流,買了一個挺厚的筆記本,讓大家平時傳着看,暢所欲言,也可以提意見。有些農村的孩子很討厭旭原人,但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口水仗在筆記本上展開,我以一人之力對抗全班衆多英豪。連李馨班主任都笑着說我是21世紀的胡漢三。這也是青春期的一種求異心理+崇洋媚外心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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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表演節目,有一頭髮亂糟糟的男生被同桌推薦,據說會寫詩。李馨鼓勵他把詩給大家念念,但他不好意思。唉...我也好幾年沒有寫過詩了。兄長,你在漯水那邊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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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聊地聽着歌,並把聽到每首歌時,會想起的人的名字寫下來。比如一聽到《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時我會想到吳二順學長,聽到《我們的歌》就會想起楊恆,聽到《柯南X基德》就會想起吳王,聽着《無法原諒》就會想起老壎,聽着《火苗》和《愛情買賣》就會想起韓風。每一個人都是一首曾經的歌。我做着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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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高足球隊要進行選拔了。沒想到選拔的老師就是我和老壎的體育老師,劉廣海。這個傢伙比我爸大兩歲,個子很矮,喜歡吹噓自己。如:“半個二高就是我建的!我是二高的開校功臣!說實話,我和以前的黃政校長不對脾氣,沈老闆來了以後二話不說就讓我當了體育組組長。”......我和老壎私下稱他爲老劉。需要說的是,二高南門只是平時封閉着,並不是一直不打開,最初,在體育課時會走那扇紅門的。老劉告訴我們,體育課時,有位同學耳朵被夾掉了。。。把人送往醫院後,他又急忙領着人在地上找那個學生的耳朵。...聽到這裡,大家並未露出絲毫恐懼和同情,只是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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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概也因爲這件事,要求學生上體育課時即使繞遠路也要走北大門。不過我們還是跟着老劉從南門出去了。我顫抖着,告訴身旁的老壎:“我的靈魂都在顫抖...”來到足球場,心又平靜了下來。老劉也只是測試帶球繞障礙物,運球速度,折返跑速度而已。我拿到了全部的第一,並且看起來很外向的樣子,想必給老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最後,老劉記錄完數據後,說以後每週六週日下午訓練。。。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於是便問他:“你姥姥家或奶奶家是不是在一高附近?”“嗯,是的,你是對門的那個...”“嗯,我叫凌羽。”“我叫秦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們會在同一個足球隊中。”“呵..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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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壎,我已經把他看得非常重了。因爲,他是我的戰友啊。這次招人沒有招高三的王軍他們。整體實力會弱不止四個檔次。不過這樣,隊長+10號也就非我莫屬了。我要像工藤新一一樣,帶領二高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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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隊裡有幾個是因爲喜歡足球才加入的,也有一些純粹是爲了找到一個星期天溜出來的理由而加入的後進生。不過,既然我要做隊長,自然來者不拒,黑白通吃,我此時認爲,這對男人而言是很有必要的。整日,我都爲足球隊奔波着,和老壎一起討論各種戰術,一起逃課,一起感慨人生。我,已經徹底的認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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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新體委足球場訓練時,一個小孩子過來玩我們隊裡的足球,他的媽媽過來連忙說:“把球還給叔叔們,快點。”我和老壎相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概我們都需要刮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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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帶領我們訓練的,是一個年輕的體育老師,名叫姚西。沒想到,會有兩個女生和我們一起訓練。半小時後,她們才恍然大悟,羞澀地離開了。她們應該是體育特長生。

...放假後,我和老翦吳王老尚一起去網吧玩,依舊是他們三個玩遊戲,我陪薰茜聊天...老翦的一句話把我驚醒了。“你啥時候運氣好過?”是啊,我已經麻木了,已經徹底習慣了...

結果是殘酷的。有幾個學弟被淘汰了,其中一人臨走前,淚流不止。我也毫無疑問的當選隊長。負責跑腿...我決定把許郎收爲大徒弟,交給他我所會的一切。許郎的成績很好,未分科前是年級五十名,選了文科後變爲了年級第一。真是羨慕他們這一屆,高一下學期就分科了,不用再抄文科那麼多的作業了。。。我們10屆可是到高二才分科!許郎很瘦,體型跟我很像,悟性也不錯,一點即透,很快,他的過人被我認可了。秦星的特點在於傳球的意識非常強。對於不會踢球的人而言,大多都是聚在一堆,你伸一腳,我捅一下,亂戰之中都找不到球在哪了。但秦星這點就非常好。球運動着朝他滾來,三個如餓狼般的對手朝他衝去,他不慌不忙,餘光看到了我,直接不停球一腳傳給了我,再加上我強悍的技術(和不會踢球的相比),簡直是球球必進。展現出亮點的,就只有這兩個人。有個叫郭哲的隊友喊我哥喊的挺親的,但他是個毫無疑問的痞子。他中考時是靠體育進來的,本就是體育特長生的他體能相當強。有個叫朱源的低個子小夥球感不錯,喜歡吸菸喝酒,我也和他保持了良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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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訓練結束,我和老壎一起逃課坐在女生寢室前的自行車擺放處,喝着冰涼的碳酸飲料。談論着人生、二高足球的發展、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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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放假,我來到了一高南郊,公墓。爺爺墳前,我跪在那裡,120分鐘。這可真是一種酷刑啊,尤其是意志力很差的我。跪在地上兩個小時,遠遠不像在電視中看到的那樣輕鬆,膝蓋如同被火燒,又如同被針刺,雖然無法和手術時剪斷腸子那瞬間的痛苦相比,但這持久態的痛苦依然是非常難熬。如無數次千米般,度過了一個個疲勞期,新的痛苦再度襲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能夠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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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放假,我看到了老壎的個性簽名。有人問他大幾了,但他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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