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他們,你還真的敢來!真是重情重義!”季綰凌將重情重義幾個字咬得極重,眼中現出濃烈的怨毒。
“過獎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歹毒寡情!”那是什麼眼神?我怎麼覺得季綰凌的眼中的怨、怨得太沒道理了。
“在你眼裡我這個做大哥的還不如這些外人?”季綰凌嘶吼道,他腦中涌起圓空的話:無親絕情亦無心,你便是遭了命運唾棄之人。那要命運元珠作甚?
所以,他的命運元珠就被圓空奪去了,他至今都不明白圓空搶奪他的命運元珠做什麼?威脅他、利用他爲他辦事?
要不是圓空說起,季綰凌大概還不知道原來人真的有命運元珠。
“大哥?你何時把我當做你妹妹了?”我噗哧一笑,季綰凌腦子犯抽了?
“不準笑!圓空說我無親,我的親人不就是你嗎?你、只要你肯在圓空面前承認你就是我的親人,我就放了他們!”季綰凌怒吼道,其實這話也不過是圓空在奪他命運元珠時隨口一說,他卻當真了。
他擡腳往地上用力一踩,嘴裡喃念着幾句生澀難懂的咒語,隨着他咒語的起落,頓時山搖地動。
“娘子,他莫不是瘋了?”連靳夙瑄都覺得季綰凌像個瘋子。爲什麼要我在圓空面前承認他是我的親人?他是我的親人?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啥毛病?
碰!我還沒吱聲呢,隔在我和季綰凌中間的地面轟然爆炸開,從中飛出一副棺材。
索老頭和李耀暉都被關在棺材裡嗎?話說這季綰凌真是奇怪,用棺材來關人。
“他們就在裡面!”季綰凌翻手做了個開棺的手勢,棺材蓋就自動打開。
兩手再翻,作出翻棺的動作,索老頭和李耀暉果然從棺材裡翻了出來,摔倒在地上,他們被捆在一起,捆住他們的是金色繩索,還閃着金光呢!
“死丫頭!你怎麼纔來啊?老頭子可要被這混蛋折騰死了!”索老頭精神看起來不差嘛!見了我還能這麼大聲地嚷嚷。
“你這不是沒事嘛!”我打趣道,目光移到李耀暉身上,他魂體並沒有我想象中淡薄,可兩眼無神、不知望向哪裡。
“誰說我沒事了?差點被圓空這老禿驢給挖心了。”索老頭一說起圓空。氣憤不已。
“圓空來找過季綰凌了?沒被他拿走吧?”圓空的速度還真快,先我們一步找到季綰凌,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的?
“沒!既然那個地方被發現了,我當然得換個地方藏了。”索老頭得意道。
我聽了還是覺得不妥,圓空找到索老頭了,怎麼不趁機逼索老頭拿出白玉棋盤,反而讓季綰凌有威脅我的籌碼?
而且好笑的是季綰凌千方百計只爲了威脅我在圓空面前承認他是我的親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不對!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我到是覺得是圓空借季綰凌的手捉了索老頭他們,再引我們來這裡。
圓空在圓法寺時多的是對我們下手的機會,也大可以不必放我和靳夙瑄離開,莫非這苗異族地界有什麼?
“李耀暉沒事吧?怎麼跟傻了一樣?”再看李耀暉嘴裡喃喃自語些什麼。我蹙下眉頭,心跟着提了起來,覺得李耀暉不對勁。
“他啊!我找到他時,他抱着空氣大哭呢!要不是爲了救他,我也不會被季綰凌這個混蛋偷襲了。”索老頭瞥了李耀暉一眼,若有若無的嘆息道。
“慈韻死了!爲了救我死了!”李耀暉聽到索老頭的話,終於回過神來,衝我喊道。
李耀暉是鬼。若非傷心到極致也不會流淚,向來沒心沒肺、大咧咧的他此時卻傷心欲絕。
李耀暉不是應該恨慈韻嗎?他和慈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讓本要殺他的慈韻爲了救他而死。
“哎!我已經盡力了,能保住她的魂魄讓她去投胎就已經很不錯了。小子,我也說過了,等我們脫險,我也送你去投胎,你們若是有緣自然會再續前緣。”索老頭難得正經地勸人。
我卻聽出了重要的一點,索老頭有送鬼投胎的本事?而且是不受時空限制?本來像李耀暉這種鬼早已經誤了投胎的機會。
“閉嘴!你們說夠了沒有?”季綰凌被我們無視、當成透明的。非常惱怒。
“季綰凌,圓空是不是奪了你的命運元珠?”我冷笑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起先沒想那麼多,現在才注意季綰凌印堂黑得不正常,黑中透紫,那可不是氣運受損嘛!
要知道季綰晴可會以白玉棋盤扭改人的氣運,自然也懂得觀視。
“你、你怎麼知道?”季綰凌語氣不穩,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事。
“你上當了!被他騙了還不自知。”我還以爲他捉了索老頭和李耀暉是因爲恢復千年間的記憶,看來也是圓空搞的鬼,讓他這麼做的。
“騙?難道沒有命運元珠這東西?不可能,我親眼見他從我頭部取出一粒金色珠子。”季綰凌半信半疑,因爲與命運元珠有關的事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
其實是索老頭離開圓法寺之後,圓空找到季綰凌,奪走他的命運元珠,讓他擒了索老頭和李耀暉。
可我奇怪,那時圓空不是一直待在圓法寺嗎?他還會分身術不成?做了這麼多謀劃,到底圖個什麼?
“命運元珠自然是有,只不過你的命運元珠很早以前就被他奪了,你爲此還花費千年來尋他,他現在奪的是、哎!”要我怎麼說?我也說不清了,季綰凌沒有那些記憶,說再多都等於白搭。
“胡扯!”季綰凌冷喝道,果然當我是在胡說八道。
“娘子,直接滅了他不就好,何必和他說這麼多廢話。”靳夙瑄想速戰速決。
“圓空,你還是出來解釋清楚吧!堂堂一個大師躲躲藏藏算什麼?”我揚高聲音的吼道。
除了索老頭之外,其他人皆是驚訝,他們都沒有發現圓空的存在,竟讓我發現了?
“圓空在這裡?不可能,方圓百里內的一切動靜皆逃不出我的掌握。”季綰凌認爲這是他的地盤,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
“要解決了嗎?死丫頭,我們可沒有把握對付他。”索老頭的連連嘆息,自滅士氣道。木投妖扛。
“啊!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迷?爲何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季綰凌要奔潰了,知道自己被圓空利用,可我說的話又讓他辨不清、搞不明白。
季綰凌最近變蠢了?或者說在現代身爲神秘人時的卑鄙陰險全是千年期間磨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