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夙瑄,你有沒有辦法解屍毒?”我說話連聲音都不住的哆嗦,止不住地恐懼,如果可以。我寧願中屍毒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親人。
是啊!爲什麼我就沒事?我直望着靳夙瑄,認定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腹中有小鬼成胎,還有那縷殘魂護體屍毒自然不能奈你何。”靳夙瑄先是搖頭,告訴我他暫時想不出辦法,也看出我的疑惑,就繼續說道。
“鬼、鬼胎?筱筱,你懷孕了?”奄奄一息的老爸還是聽清了靳夙瑄的話,沒有害怕,反而有些驚喜。
我悶悶地點頭。不讓老爸再說話,怕會耗費力氣,心情也異常沉重。不知該怎麼辦,嫂子直說要我帶他們去醫院,可中了屍毒,醫院又能怎樣?絕對沒辦法的。
我不信!我一定要救他們,不能讓他們有事!他們都是我的至親啊!
靳夙瑄緊皺眉頭,也在想辦法,同時用鬼術壓制住老爸他們身上的屍毒,阻止屍毒繼續擴散。
“我、我們是不是沒救了?”大哥這時倒顯得比剛纔平靜了,我知道他是在問我,可目光卻望向林碧如消失時倒地的位置,他心裡的難受恐怕並不亞於我見到老爸慘狀的心情。
“有、一定有辦法的!”我強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我不能慌、不能亂。
“筱筱。如果我和你嫂子死了,不要告訴聰聰,就說我們出遠門了………”嫂子哭着絕望地說道,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聰聰啊!
原來大哥他們把聰聰送到他外婆家裡了,就是怕林碧如會找上來,到最後還真的讓林碧如找到這裡了。
她咬了章嬸之後肯定沒走,是趁着大哥和嫂子被章嬸追着咬,也混進來。目標是老爸,該是有多恨老爸?變成怨屍還只想着找他報仇。
“嫂子,你別說傻話了!我和靳夙瑄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的。”我也不知道要安慰他們。因爲我自己的內心都被濃重的無助填滿了。
這時,一陣陣或慘或驚的叫聲彼起彼落地響起。我知道住在這棟樓的人都聞到屍毒中招了。
連對面的章姓住戶都沒法或不想出來把章嬸的屍體領走,樓下隱隱出來120急救車的聲音,好像還拌夾着警車………
要是警察干涉,並發現屍毒會傳染,把老爸他們隔離起來怎麼辦?
“娘子,我想起有一種花可以解屍毒。”靳夙瑄苦思很久纔開口道。
“真的?什麼花?”我眼睛一亮,靳夙瑄的話無疑是讓我看到了希望。
也點燃了大哥他們心中的希望之光,都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食、骨、花!”靳夙瑄一字一頓道,俊臉黯沉。
“什麼是食骨花?”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名字未免也太煞氣了。
“食骨花是從殭屍骨骸上生出來的花,必須要死在陰氣非常的養屍地的殭屍骨骸,歷盡百年以上的風吹雨打、吸取日月精華、混合陰氣才能長成,年份越久越好。”
靳夙瑄努力在記憶中翻找與食骨花有關的資料,也只有這種由殭屍骨骸生長而成的花才解得了屍毒,說是以毒攻毒也不爲過。
他說到時只要把食骨花催化成氣體,像屍毒那樣擴散出去就好,這樣不單是我老爸和大哥他們得救,也可以解救其他中了屍毒的人。
“殭屍會有骨骸嗎?”嫂子聽到有救,精神也好了一點,忍不住問道。
“殭屍不是鬼,而是人的屍體變的,肯定是有骨骸了。”我知道嫂子肯定是看到林碧如化成屍毒,以爲所有屍類死後都會這樣。
靳夙瑄點頭贊同我的話,我卻感到憂慮了,要是我和他去找食骨花,這期間誰來照顧老爸他們?我總不能把他們帶在身邊吧?
“娘子,離這裡不遠有一處養屍陰地,但是應該很危險。”靳夙瑄探知感應後,說道,兩道俊眉間是化不開的憂色。
哎!怎麼到處都有什麼陰地,肯定危險重重。老爸他們聽到我和靳夙瑄說起食骨花、或者養屍陰地已經不覺得害怕了。
“再危險,我也要去,只是沒人照顧他們。”我一點都不想把他們交給警方、被隔離。
“我來照顧他們!”就在我愁得不知道要怎麼安置老爸他們的時候,門口響起了翠花的聲音。
驚得我腦仁隱隱作疼,往門口看去,果然是翠花。她看到屋裡的狼藉,還有老爸他們的中屍毒的慘狀,臉上雖然有恐懼,還是走了進來。
我卻疑惑不解,這丫頭怎麼可能追得上我和靳夙瑄?要知道我們可是用飛的,我們也纔剛回到這裡不久,她卻能找到這裡。
“你是如何追上我們,並找到這裡的?”靳夙瑄也是滿心疑惑,提起了戒備心,冷瞪着翠花。
“姐姐、我、是一個叫穎兒的女孩子把我送到樓下、還告訴我你們在幾樓。”翠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也不知是不敢看我,還是不敢看肌膚髮黑的老爸他們。
我聽了卻覺得天雷滾滾、轟隆隆地響!原來,我和靳夙瑄一飛走,唐穎兒就坐了私人飛機追趕,看到一直在地上追着我們跑的翠花就順便捎帶上。
我暈!是唐穎兒太有錢了?隨隨便便就是私人飛機,我之前也聽她說過她家非常有錢,那時我還以爲只是一般的有錢呢!
呵呵!有飛機,當然追得上我和靳夙瑄了,靳夙瑄魂體剛恢復不久一直不敢飛得太快。夾團向亡。
飛機怕是早就準備好的,看來那幾天同住一家酒店,唐穎兒背地裡做什麼不少事。
也和杜競謙一樣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連我家的新地址都知道,再次證明了有錢果然好辦事。
翠花說唐穎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是把翠花送到這棟樓下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就不信唐穎兒會好心到專門送翠花到我家,那個柯鳶肯定和唐穎兒在一起,說不定這個翠花也被她們收買了。
“娘子,她們不可能剛到這裡就走。”靳夙瑄也覺得事情有蹊蹺,說完,冷瞪着翠花。
難道唐穎兒和柯鳶有什麼陰謀?要棋盤的話,應該直接來找我纔對啊,爲什麼要走?我實在是想不通。
暗咬下脣,輕輕放下老爸,拿出匕首走到翠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