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也太壯觀了吧?
不過越看越不像迎娶新娘。
倒像是出兵打仗。
辛小樂剛想到這裡。
就一語成戳了。
鄭家大門外,那些噴泉和雕塑後面。
忽然涌出了很多穿着東方古代鎧甲的人,也是騎着馬,點着火把。
爲首的自然是鄭嘯天。
兩軍對陣,一股股的殺氣沖天。
“我收回剛纔的想法可以嗎?我真的只是想想,不用這麼給我面子,不用夢想成真。”辛小樂欲哭無淚望蒼天。
兩軍對壘處,已經熱鬧起來了。
“小子,我不管你背後有什麼樣的豪門底蘊,我鄭嘯天這輩子就是不怕豪門,天下是靠自己打的,想娶走我的孫女,先過了我這一關!”鄭嘯天叫囂。
這還算好聽的。
說白了就是,我就不讓辛小樂嫁給你。
我就故意搗亂。
蕭子越端坐馬上,沒有說話,朝着一旁伸手。
旁邊的一個騎士立刻遞上一把彎弓和箭來。
蕭子越拈弓搭箭。
一箭射向鄭嘯天。
鄭嘯天沒料到蕭子越居然會放冷箭。
趕緊躲。
箭過來的速度很快。
哪裡還躲的開,箭射在了盔甲上。
箭頭炸了開來。
“小子,居然在箭頭上放催淚瓦斯,夠缺德的。”鄭嘯天被嗆的咳嗽,大罵。
蕭子越這才薄脣輕啓,“對付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方法。”
鄭嘯天自然不肯吃這個虧,立刻指揮手下衝向蕭子越這邊。
蕭子越的騎士們應戰。
一場混戰就這麼開始了。
塵土飛揚,馬蹄聲亂。
辛小樂怕亂軍傷到自己,剛想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就覺得背後有人抱住了自己。
嚇了一大跳。
“豬,你在這裡等着當箭靶子嗎?”是蕭子越。
“你,你怎麼來了?”辛小樂震驚了。
幾秒鐘之前,明明看到蕭子越還在和鄭嘯天廝殺。
怎麼現在就到了自己身後了。
玄幻也不是這麼玩的啊。
雙方的架已經打到了大門口這裡了。
蕭子越拉着辛小樂往裡走。
“老公,你怎麼不接着去打架了?”快去揍鄭嘯天那老頭,不用給我面子,今晚他不是我爺爺,居然攔着不讓我出嫁。
“誰說我是來打架的?”蕭子越不屑。
“那你帶着這麼多人來幹什麼?”這還不叫打架,難道叫聚衆鬥毆嗎?那可好說不好聽啊。
“三天前我已經通知過了,我是來帶走我的女人的。”蕭子越說的氣定神閒。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鄭家別墅的樓頂上。
從這裡看下去。
那場面更震撼了。
堪比好萊塢的大片。
喊殺聲震天,火光耀眼,都分不清誰和誰是一夥的了。
辛小樂不關心這個,反正蕭子越在她身邊呢,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
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老公,你不是說給我準備婚紗嗎?衣服呢?”
蕭子越在自己的鎧甲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到辛小樂頭上。
辛小樂拿下來一看,凌亂在晚風中了。
今天可是大婚啊,就算沒有婚紗,怎麼着也得給件像樣的衣服穿吧。
蕭子越可倒好。
給了她一個吉普賽風格的特大號斗篷。
“老公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夜風挺冷的,辛小樂打個哆嗦。
蕭子越用那個斗篷罩住了辛小樂。
辛小樂挺感動的,大叔都知道關心她了。
剛要說謝謝。
就被蕭子越給撲倒了。
“等等,老公,下面可在打架呢。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啊?”辛小樂想說的是,蕭大叔,你可越來越污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我蕭子越不能做的事。”蕭子越不可一世的說。
辛小樂這才明白。
那個斗篷根本不是什麼新娘的衣服。
完全就是爲了能把兩個人給罩住,不會走光。
不過,那斗篷挺厚實的。
當兩個人並肩坐在樓頂上,看着下面打架時,披着那斗篷,一點都不冷。
今夜星光燦爛。
靠在大叔的肩頭。
辛小樂覺得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老公,你說這兩撥人馬,哪邊會贏?”辛小樂問。
“當然是我的人贏。”蕭子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我倒是覺得鄭嘯天會贏。”辛小樂故意唱反調。
“胳膊肘居然往外拐?”蕭子越犀利的視線看過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咱們打個賭吧。我賭鄭嘯天贏,你賭你自己贏,怎麼樣?”辛小樂當然知道鄭嘯天贏不了蕭子越。
只希望能轉移蕭子越的注意力。
因爲這臭大叔到現在手居然還不老實。
“賭什麼?”蕭子越好像有點興趣。
“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失憶那天發生了什麼,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我上小時候的一個秘密。”辛小樂開出條件。
“你小時候,不過就往女同學書包裡放老鼠那點破事而已,有什麼秘密可言?”蕭子越不答應。
“誰說的?軍訓的時候,我還把教官自行車車胎裡的氣給放了,用注射器往裡面灌水來着呢。”辛小樂不服氣的說。
“你都說出來了,還叫什麼秘密?”蕭子越得逞似的揶揄。
“太欺負人了,我不跟你玩了。”辛小樂這才反應過來。
嗚嗚,又上當了。
“那不行,是你說要跟我打賭的,不許反悔。”蕭子越不依不饒。
“那你說賭什麼吧。”辛小樂耷拉着腦袋說。
“如果我贏了,你跟我睡覺,如果你贏了,我跟你睡覺。”蕭子越看着辛小樂說。
“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辛小樂滿耳朵只有睡覺兩個字。
“你可以選在哪裡睡。”蕭子越說。
辛小樂還是蔫蔫的。
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無意中看了一眼下面的戰況。
辛小樂忽然精神了。
“老公,地方我讓你來選,只要我贏了,你就必須告訴我能失憶那天發生了什麼,如果不答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打賭。”辛小樂認準了他失憶的事情。
因爲現在的戰況居然是鄭嘯天佔了上風。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一邊是鄭嘯天親自督陣,一邊是羣龍無首。
爲了不讓蕭子越看到下面的場景,辛小樂還特意站起來,擋住了蕭子越的視線。
“好。”蕭子越好像沒有察覺到戰況似的。
“來,拉勾。”辛小樂生怕他反悔。
兩個人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
然後,辛小樂就等着聽失憶那天的故事了。
鄭嘯天贏定了。
可蕭子越卻站了起來。
“老公,你幹嗎去?”辛小樂問。
“男人,自然要征戰沙場。豈能看着我的人被打敗?”蕭子越扒拉開辛小樂。
在蕭子越的人生裡,只有勝利,沒有失敗。
“我一直擋着你不讓你看,你怎麼知道你的人快要打敗了?”辛小樂怎麼也想不通。
蕭子越拎了拎辛小樂的耳朵,“豬,你不會聽嗎?”
辛小樂無語了。
聽也能聽出勝負來?
大叔你真不是人。
而蕭子越已經走了。
他們上來的時候,是走的樓梯到天台。
而蕭子越下去的姿勢實在太帥了。
直接沿着別墅外牆飛檐走壁下去的。
辛小樂趴在天台邊緣一看。
那裡垂着一條很細的繩索。
頓時大悟。
敢情大叔每天晚上來找她的時候,就是這麼上來的。
至於怎麼進的鄭家。
應該就是小破屋那個隧道。
難怪蕭子越這魂淡一直不肯說。
說明了就沒有什麼可神秘的了。
在辛小樂研究這個繩索的時候。
戰場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兩軍陣前。
蕭子越騎着馬,斗篷在夜風中獵獵。
他手中一把寶劍,寒光如水。
所過之處,無人能敵。
鄭嘯天這邊節節敗退。
最後,蕭子越一人一騎,殺到了鄭嘯天面前。
那是一種“於萬軍陣中取上將首級”的氣派。
一寶劍就橫在了鄭嘯天的面前。
鄭嘯天的人一看老大都被擒住了,那還打什麼啊,就停手了。
蕭子越的人見對方不打了,他們很高傲,不打不會還手的人,也就住了手。
雙方就這麼對峙着。
天地俱靜。
鄭嘯天不屈的看着蕭子越,誓不低頭。
蕭子越高昂着頭,視線俯視着老頭。
只是鄭嘯天畢竟上了年紀,打了半天,滿臉都是汗,臉色也不怎麼好。
相比之下,蕭子越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袛一般。
氣質上立見高下。
按說這種情形,只能有兩種結果。
要麼鄭嘯天投降,要麼蕭子越不計前嫌的放人。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第三種情況。
寂靜的天地之間,忽然傳來了某種不和諧的聲音。
人們循着聲音看去。
只見雕塑羣的空隙裡,不知什麼時候豎起來了一個很大的電子顯示屏。
上面正播放着視頻。
一個女人,和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上演着兒童不宜的畫面。
辛小樂一直站在樓頂上給蕭子越加油。
這時候,也看到了這個畫面。
嚇得差點從樓上掉下來。
人生沒有最驚悚,只有更驚悚。
因爲畫面上那個女主角居然是她!
畫面的背景是一個小房間。
辛小樂看着有點眼熟。
忽然想起來了。
就是樑飛鴻帶她去吃的那傢俬房菜。
當時她吃的很多,居然撐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就在畫面上的這個房間裡。
可是當時她檢查過自己,沒有出過任何意外。
怎麼會這樣?
可畫面上那個女人的面孔明明是她。
辛小樂手腳冰涼,驚呆在了原地。
鄭嘯天鬍子都炸起來了。
在所有人中,蕭子越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擡手。
原本架在鄭嘯天面前的寶劍,飛射到屏幕上。
大屏幕碎裂。
但那畫面早就留在了所有人的腦海裡,洗都洗不乾淨,太污了。
“老公,那個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辛小樂沒有想那麼多,只希望蕭子越別誤會。
本來大家都沒有注意她。
她這一解釋,所有的目光就都聚焦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