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我就沒敢再打擾老頭子,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施法對付女鬼,如果我貿然打擾他,恐怕會壞了老頭子的法術,到時候那我和老頭子恐怕就非常危險了。
我站在一邊緊張的看着,老頭子唸了一會咒語之後,身體忽然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我嚇得直冒冷汗,眼看老頭子是不行了。
這時只見他忽然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在了那三個被頭髮穿起來的紅紙人上面,緊接着老頭子一把捏過三個紅紙人,然後左手抄起神像,以及快的速度將三個紅紙人壓在了神像下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頭子忽然癱軟了下來,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幸好被我一把扶住了。
我把老頭子扶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纔來得及問他,“大爺,現在什麼情況?”
老頭子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他眼神中那種神色,我竟然看不懂,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神色,感覺非常詭異。
頓了半響之後,老頭子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話,“搞定了。”
“真搞定了?以後那女鬼不會再纏着我了吧?”我有些不確定的問他。
“當然。”老頭子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微眯看着前方,神色很是複雜。
不知道爲什麼?老頭子現在的樣子,竟然讓我心裡有點發毛。
沉默了一會之後,老頭子當先起身說,“走,上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着老頭子就一路上了五樓。
來到我的房間之後,我發現小薇已經不見了,最後我跟老頭子尋遍了房間裡面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再見到她的影子。
這下我終於可以確定了,老頭子確實幫我驅除了女鬼。
不過我看老頭子的神色,似乎還有什麼不對勁,他的眉頭皺的很厲害,我問了一下,老頭子也沒說,直接就離開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感覺老頭子今天相當怪異,不過我也沒多想,反正女鬼已經驅除了,我以後不會再遇上那種詭異的事情就行。
晚上我終於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做噩夢,睡得也極其踏實。
不過可惜的是,我還在美夢中,就被人打擾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人揭開了我的被子,我立馬就清醒了過來,連忙坐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剛纔揭開我被子的人,竟然是林子欣,我可就穿着一個褲頭啊,她也不害臊?
“你想幹嘛?”我說着不由的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
“找你有事,快點把衣服穿上。”林子欣說着還斜眼瞄了一下我褲頭被撐起的帳篷。
“你這麼看着我怎麼穿?”我連忙用手捂着下面問她。
“去,誰稀罕看你那玩意。”林子欣說着就直接出去了。
我連忙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了起來,然後拖着拖鞋就出了臥室。
林子欣正坐在沙發上不耐煩的左右四顧,看我出來就直接站起來說,“走,跟我去局子裡。”
“去局子裡幹嘛?”我不明所以的問她。
“去了就知道了,哪那麼多廢話?”林子欣說着就過來拽我。我連忙推開她說,“等我穿鞋洗個臉啊?這幾把出去像什麼樣子?太沒形象了。”
“要形象給誰看?你這造型就不錯。”林子欣說着就直接拽着我出了門,我想要反抗,誰知她直接拿出了手銬,說我再反抗她就把我銬起來。
這下我頓時蔫了,只好任憑她拽着我一路下了樓,然後被她粗暴的塞進了車裡面。
我腦袋一時之間完全轉不過彎,前天還好好的在我房子裡喝咖啡呢,這才一天不見,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他麼果然不假。
看林子欣開動車子之後,我就試探性的問她,“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帶我去局子裡,到底啥事啊?我又沒犯法不是?”
“到了就知道了。”林子欣依舊是這句話,然後她的臉就一直冷着,也沒再跟我說過一句話。
我直接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真不知道犯什麼事了?關鍵一點前兆都沒有,我都沒法去猜。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警察局,而且又是上次的那個審訊室,不過好在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給我戴上手銬,而是給我留了一點點的自由,並切還讓警衛給我衝了一杯咖啡。
然後林子欣就出去了,我以爲她只是出去一會,誰知一走就是半個小時不見人影。後來我耐不住性子,就準備出去問問到底什麼情況?誰知門口的警衛還不讓我出去。
就這樣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林子欣才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進來了,她手裡還拿着一個牛皮帶,裡面似乎裝着什麼文件。
“不好意思,我在等驗屍報告。”林子欣說着就坐在了我對面。
本來我一肚子火,準備抱怨幾句,但現在人家道歉了,我也不好意思說啥,畢竟我是男人。
林子欣坐下之後雙手交叉,然後看着我說,“首先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我心不在焉地說。
“那個在洗手間死去的男的,是死於心肌梗塞,他的死亡確實跟你沒關係。”說完林子欣從牛皮袋裡抽出來幾張紙,放在我面前說,“這是驗屍報告,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跟我沒關係我看啥?”我說着擺了擺手。
“那這個驗屍報告你一定要看看。”林子欣說着再次從牛皮帶裡抽了幾張紙出來,直接遞到了我面前。
我接過來大概看了看,根本看不懂,只好問林子欣是哪個屍體的驗屍報告?
林子欣說是在我樓上死去的那個男的,我一聽這才仔細看了起來,但看了半天還是看不懂,不過我卻看到了死者的名字,“林海。”
“他跟我同名?”我說着揚了揚手裡的驗屍報告。
“你可以繼續往下看。”林子欣面無表情地說。
我只好繼續往下看,死者年齡是二十二歲,竟然跟我同歲?而且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終於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連忙接着往下看,死者戶籍竟然是我家。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說着吧驗屍報告扔在了桌上。
“我也希望這是開玩笑。”林子欣不動神色的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有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難不成我還有個孿生兄弟?”我說着攤了攤雙手,“這太荒謬了。”
“其實一點都不荒謬。”林子欣搖了搖頭說,“因爲林海確實死了。”
“那我呢?我活生生的在這裡,你看不見麼?”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說。
“你不是林海。”林子欣搖了搖頭,然後她忽然問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裝成林海?他的死亡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你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我有個錘子啊我有目的?我就是林海,你他麼什麼情況?”我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的太操蛋了,我他麼明明是林海,活生生的在這裡,她竟然說林海已經死了,說我不是林海,那我他麼是誰?
“別裝了,你根本不是林海,不論你演的有多麼逼真,即使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但事實不會騙人,真正的林海已經死了,這世間不可能有第二個林海。”
林子欣說完敲了敲桌子,然後外面立馬就衝進來兩個警衛,他們摁住我要給我戴手銬。
我終於瘋狂了,情緒激動的再也不受我的控制了,我開始拼命的掙扎,可那兩個警察都是成年人,我還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少年,根本掙不脫,沒幾下就被他們銬住了。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林子欣杵着桌子問我。
“我他麼就是林海,你們那驗屍的法醫都是吃屎的吧?這也能搞錯?你應該讓他們重新去驗屍,而不是在這裡懷疑我,我他麼不是林海我能是誰?”我一邊說一邊氣得大罵了起來。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通過DNA鑑定、指紋鑑定、牙齒鑑定等方法來證實你的身份,到時候事實擺在你面前,我看你怎麼繼續裝下去?”
說完林子欣就讓那兩個警衛押着我出去了,他們說要帶我去做鑑定,我也就沒再掙扎,因爲我心裡同樣非常疑惑,那個死在六樓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我?
雖然之前我氣得罵法醫,但我心裡很清楚,既然法醫驗屍得出的結果說那個死去的男的就是我,這一定是有原因的,除非那個死去的男的和我一模一樣,不然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要不就是法醫做了假的驗屍報告,但我覺得這個更不可能。
很快我被帶到了一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的男人面前,據林子欣說,這個人就是鑑定那具屍體的法醫。
他們首先採取了我的指紋、DNA等,然後那個法醫就拿去檢驗對比了,我和林子欣則是耐心等結果。
雖然我知道法醫鑑定這種事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確,但那也是八九不離十,我真怕結果出來表明我確實不是林海,雖然我堅信這是不可能的。
等待的過程中我的心一直都是懸着的,如果這是一場賭博,那我就只能贏,不能輸,因爲我輸不起,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結果表明我不是林海,那接下去我該怎麼做?我就成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我將被世界徹底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