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他攻城略地的般的吻着,兩個人的呼吸很快就急促熱烈起來,情不自禁間,牧晚秋的大手緩緩的攀上了皇甫少擎的頸項上。
這一刻,好像喝醉的那個人是她,她一點兒都不想醒,想一直都沉溺在這份沉醉之中……
“牧晚秋,你是我的,是我的……”
……
烈日當空,唐菲兒盡顯奢華的別墅裡。
“喲,大清早的一身戾氣出現在我的別墅裡,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太想我了?”話語間,都是唐菲兒對皇甫少擎的揶揄,她太清楚他主動來找她的原因,昨天的那事,他不可能放過她。
猛地,皇甫少擎一把將唐菲兒的手臂抓住,力道很重,重的唐菲兒瞬間便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
唐菲兒緊皺着秀氣的眉毛,擡眸瞪着他,觸到的,是他冰冷而可怕的目光,她的心,更是涼了一大截,爲了一個曾經不要他的女人,他對一個愛了他十年的她,竟是如此的心狠。
“怎麼?想殺了我?”她陰陽怪氣的問他,即使心裡再疼,在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喊疼,那都是多餘的,諷刺的。
“你要你要是敢動牧晚秋一根頭髮,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了你。”皇甫少擎盯着唐菲兒,威懾的命令。
唐菲兒笑了,笑的冷冷清清,諷刺嘲弄,“你這是在和自己的正室面前,維護着你的小三?”
“她不是小三,從來都不是。”皇甫少擎直截了當的糾正她的篤定。
唐菲兒悽慘冷笑一聲,“那我是嘍。”
愛情的世界裡,不被愛着的那個人纔是第三者,而她,從牧晚秋出現在皇甫少擎的世界裡那一天開始,多餘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幾個意思?婚不結了?還是霍子墨,不需要我的骨髓救命了?還是隻是爲了恐嚇我一下,讓我以後不準傷害你的牧晚秋。”
唐菲兒的話讓皇甫少擎一時間的失神,婚,還結嗎?霍子墨,就在昨晚,牧晚秋還哭哭啼啼的在他面前求着他,求他不要不救霍子墨。
他來,不過是爲了不讓唐菲兒不準再去欺負牧晚秋罷了。
“取消婚約,你要什麼條件?”他涼涼的問唐菲兒,很是認真的樣子,似乎不敢唐菲兒開出多大的要求,他都能點頭答應似的。
取消婚約?!皇甫少擎,你還真敢開口。
唐菲兒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微皺着眉心看着面前這個她單戀了十年的男人,他的心沒有一分一秒的爲了她跳過,沒有一絲一毫的靠近過她,一直以來,她以爲只要她愛着,終有一日,他那顆冷硬的心會被她打動,可十年了,即使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溫暖着他,他對她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融化。
“如果我不呢?”就用一段婚姻纏他一輩子,她不幸福,他就陪着她吧,就當他們是同命相連的兩具軀體。
皇甫少擎劍眉一蹙,“你來宣佈取消,我再給你皇甫集團的百分之三的股份。”
聽到他的話,唐菲兒再次笑了,這一次,她笑的冷然而大聲,笑聲震的心,一下一下的聲嘶力竭般的疼。
“我來取消?那你豈不是在婚禮上被拋棄了兩次,第二次可不和第一次那麼容易說的過去了,你就不怕……”
“答不答應。”他不在乎,任外人怎麼說他,他都毫不在乎。
唐菲兒微仰着腦袋,直直的盯着他看,緊抿的脣瓣緩緩的張開,不輕不重的吐出來三個字,“你休想!”
皇甫少擎面無表情的睨着唐菲兒,百分之三的股份她是真的不屑要嗎?
“給你三天的時間,想好給我答案。”說完,他便毫不留情的轉身,徑自離開。
矮几上的電視機遙控器藉着唐菲兒的力氣在諾大的客廳裡拋出一個弓形的弧度,“皇甫少擎,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唐菲兒咬牙切齒的罵着,遙控器砸在皇甫少擎結實的後背上,而後彈到堅硬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就如同唐菲兒這些年別皇甫少擎傷碎的心,七零八碎,再也無法癒合。
可她偏偏又是個偏執的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要得到,哪怕不擇手段,哪怕連她自己都傷了,痛了,她也要得到皇甫少擎,必須得到!
剛剛走出唐菲兒的別墅就接到了季川的電話,他接通手機卻沒有說話,只聽到手機那邊的季川說,“我需要給我的病人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皇甫少擎喉間一緊,心臟更是沉甸甸的,“你現在在哪兒?我過會兒帶她去。”
“三甲這邊。”
“好。”
掛了手機大概有三十分鐘,皇甫少擎便回到了家,牧晚秋那丫頭卻不見了,他總共出門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就不見了人影。
爲了她這個不聽話的傢伙,他也是操碎了心,生氣的時候,他真想狠狠心對自己說,任由她愛咋地咋地好了。
牧晚秋再次出現在那家偏僻的小屋子裡時,裡面的男主人打開門,看到她的時候,竟然有一時間的晃神。
牧晚秋小手在少熙眼前晃了晃,“喂,不認識你姐我了?”
少熙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眉心,側身給她讓出空間,讓她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剛一擡眸,便看到了她後腦勺上還包紮着一塊白色的紗布,“你腦袋被驢踢了?”
這個小屁孩。
牧晚秋笑着回頭,“差不多吧,是快要和我家那匹馬結婚的母驢。”
哈哈哈,說完自己都笑到肚子疼了。
拿出手機剛撥通了牧晚秋手機號碼的皇甫少擎,‘阿嚏,阿嚏’連續打了個噴嚏,合計着這是被別人罵了。
娶母驢的那是什麼啊?
少熙淡淡一笑,好看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走到工作臺前坐下,拿起畫筆繼續畫着已經熬了兩天兩夜還未完成的圖片。
洗白修長的手在畫紙上惟妙惟肖的勾畫着,還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這麼久沒來。還以爲你老公不嫁了呢。”
牧晚秋探頭過去看了看他桌上的那幅圖,好美好美的婚紗啊,“天呢,好美啊,你真的是很知名的脾氣超級怪的設計師?”
少熙擡眼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牧晚秋,“回去搜過度娘了?”
牧晚秋老實的點頭,“是。”
“上面沒少說我的壞話吧?”他這麼說,是到底搜過度娘還是沒搜過?
牧晚秋撇嘴還是點了點頭,腦海裡都是在度娘上搜到關於他這個怪小孩的新聞,“很多。”
“那你還敢來?不怕你老公的嫁衣只做了一半,你就被我趕走了?”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些說他不好的新聞。
“我不怕,我是用心來找你做衣服,你不會趕走一個有心的人。”
牧晚秋的話讓少熙手裡的畫筆倏然間一頓,他擡起眸子睨着她,他大概也就二十歲,卻已經如此出名,而且他這雙眼睛裡的世界,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該有的難明。
“他沒愛錯你。”忽然,少熙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牧晚秋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不解的問他,“誰啊?”那個他?他是在和她說話嗎?
“你,老,公。”少熙一字一字語重的說。
牧晚秋冷戚了一聲,“他不愛我。”
“是嗎?”
“嗯。”
“那你愛他嗎?”
“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少熙驀然一笑,笑的比窗外熱烈的陽光都耀眼,牧晚秋腦海裡突然就出現了另一個人的笑容,那一抹罕見的笑,她也曾藉着陽光看到過他這樣的笑過,皇甫少擎。
少擎,少熙。
他們……
“少熙?你姓什麼?”她就是出於好奇,想問問。
少熙睨着她,學着她剛纔的模樣,“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