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夢到自己掉進了水裡,水裡還有隻大怪獸,她害怕的想喊救命,她就會沒法呼吸了,可怎麼都張不開嘴巴,發不出聲音。
突然,在她感覺下一秒就會窒息身亡的時刻,她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隻大怪獸變成了皇甫少擎。
她半昏半迷的凝視着近在咫尺的皇甫少擎,他正眼神迷離的凝視着她,“你在幹嘛?”
皇甫少擎猛然間回神,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活捉的不爽感覺,他一個翻身利落的從牀上跳了下去,站在窗前,打開了窗戶,任由秋夜的冷風吹醒他。
牧晚秋疑惑的看看他,再不解的看看自己,剛好一陣冷風吹在自己的身上,她冷的不禁打了個寒顫,盯着自己已經漏了大片風光的胸前,在看看上面似乎還被某人留下了邪惡的印記……
“皇甫少擎,你個變態!”她恍然大悟,他竟然趁着她睡着了,對她……對她不軌。
皇甫少擎輕鬆的接到牧晚秋朝他扔過去的枕頭,逆着光望着坐在牀上氣呼呼的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他關上窗戶,把枕頭扔在牧晚秋的身上,什麼話都沒說就走出了臥室。
今晚,他註定無眠,乾脆別在瞎折騰,直接去地下影音室通宵比較好,早知會像剛纔那般的失控,剛纔就不該上來。
牧晚秋盯着那扇再次關上的房門,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五味雜陳,他幹嘛不說話,也不解釋,耍什麼酷。
視線不經意間瞥到牀頭櫃上的吹風機,睡覺前並沒有的,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她睡覺前還是溼的,不會是他幫她吹乾的吧?
怎麼可能?他八輩子都幹不出來那樣的事情,牧晚秋使勁搖晃一下迷糊的腦袋,不準自己自作多情。
翌日,牧晚秋很不自覺的睡過了頭,她是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那本就水深火熱的婆媳關係,直接讓她大清早的成了婆婆的出氣筒,不過這也不能怪任何人,婆婆大人那氣本來也是因她而起的。
牧晚秋默默的吃着早餐,受着婆婆的白眼,聽着婆婆嘮叨,而爺爺卻是慈愛的往她的碗裡夾菜,一直說着讓她多吃點。
至於那個皇甫少擎,他像個與世隔絕的外星人,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吃着他面前的早餐,直接無視他們所有人的存在。
他是第一個吃完的,吃完飯好歹還是留下一句話才離開,“我吃飽了,上班去了。”
牧晚秋撅了撅嘴,他在家人面前有必要這麼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冷傲總裁氣場嗎?
“牧晚秋,你昨晚和我兒子吵架了?”柳若蘭把兒子心情不好的原因全都怪在了牧晚秋身上。
牧晚秋無辜的搖搖頭,“我沒有,是他莫名其妙的……”想到昨晚他兩次神經質的摔門而出,她還是閉了嘴。
“你竟敢說我兒子莫名其妙?”柳若蘭說話的聲音又大了好幾個分貝。
牧晚秋愕然,把嘴巴閉緊,這個都不能說的嗎?
非常給力的爺爺還是替牧晚秋講話了,“那個小狼崽子本來就是大清早開始莫名其妙,晚秋說的對。”
小狼崽子,牧晚秋真的很想問一下身邊這位慈祥的爺爺,這是他老人家對自己孫子的暱稱嗎?
穿好衣服從樓上下來的皇甫少擎突然插了一句,“我是狼崽子,您老人家成什麼了。”
“噗……”牧晚秋一個沒忍住,把剛喝到嘴裡的牛奶給噴了出來,還剛巧不巧的就噴到了坐在對面的婆婆大人的餐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