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依舊升起,和往常沒有任何的不同。
皇甫少擎看着蜷縮在牀沿邊抱緊自己的牧晚秋,心是痛的,她就不怕自己掉下去嗎?她就那麼討厭他碰她嗎?亦或者說,讓她討厭至極的根本就是他這個人。
“該起牀了。”皇甫少擎掀開白色的蠶絲被起身。
一夜都沒有閤眼的牧晚秋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還是不爭氣的溼了眼眶,她是恨他的,恨他對她的毫不憐惜,恨他的強迫,恨他昨夜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牧晚秋,既然都不是第一次了,讓誰上不是上呢。”
是的,那是在她感覺就快要疼的暈過去時,她咬脣呢喃出霍子墨這個名字時,他冷戾的說出來的。
她以爲那樣可以讓他停止一切,卻沒想過得到的竟是他變本加厲的無休止……
“喂,別睡了,起牀。”已經穿好衣服的皇甫少擎看到牀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走到牀前晃了晃她的胳膊。
陽光的照射下,她慘白的小臉緊皺着,貝齒緊咬着脣瓣,都已經溢出鮮紅的血液,嬌豔欲滴,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沾在上脣的脣瓣上,秀美緊蹙着,倔強的緊閉着雙眼。
皇甫少擎的心不由得一揪,她看上去很不好,如果只是因爲昨晚,應該不至於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他慌忙的蹲下身子,大手扶着她慘白的小臉,“牧晚秋 ,你那裡不舒服?”
牧晚秋閉着雙眸,緊咬着脣,不理他。
一時着急擔憂的他只好威脅她,“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再上你一次。”
果然,很有效,牧晚秋猛的睜開那雙含滿怒意的眸子,仇恨的瞪着他,皇甫少擎都哭笑不得,她現在是恨不得殺了他的吧。
看她瞪自己那眼神,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他起身,心裡的擔憂才少了一些,不着痕跡的舒了一口氣,淡漠的揶揄道,“你還真夠矯情的,那麼點兒體力活就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臉色難看的給鬼似的。”
牧晚秋根本無心聽他說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陽光太刺眼的關係,她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越來越模糊,耳邊嗡-嗡-嗡-的響着,她是要暈倒了吧?可小腹的疼還是那麼清晰的錐心刺骨。
就在皇甫少擎的手已經落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她才虛弱的不能在虛弱的輕喚了他一聲,“少擎……”
站在門口的皇甫少擎心臟倏地漏跳了一下節拍,她剛纔喊他,少擎?!是他聽錯了嗎?可她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聽上去那麼的虛弱?
他邁開大步就往回走,半跪在牀邊,雙手捂着她伸到外面的小手,她的小手比冰塊都要涼,一下子就擊疼了他的心,“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
他是緊張她嗎?牧晚秋的心間莫名劃過一抹溫暖,“肚子,我肚子疼。”
“嗯?”他緊皺着眉心,不太能理解她的話,她臉色難看極了,聲音更是弱的幾乎要被沉重的呼吸淹沒。
他不顧一切的掀開被子,眼前的一切把他嚇呆了,白色的牀單和白色的被子上已是殷紅一片,他頓時感覺心口被一座巨石壓住,壓得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視線重新移到牧晚秋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他做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