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洗手間,都沒找到你,你抱我去唄。”
皇甫少擎眉心一擰,她不正常,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不用想也知道的吧,霍子墨,爲了讓他放心,爲了告訴霍子墨,沒有他,她過得也很好,很幸福。
皇甫少擎一個彎身,將站在身邊的牧晚秋打橫抱起,往裡面走去,而霍子墨也不好繼續站在那裡,只好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等他好一會兒的韓美珠,對着他淡淡勾了勾脣角,“走吧,難伺候的病人,你那瓶藥水還打不打了。”
一邊走還一邊抱怨着,“我要是天天碰上你這麼難照顧的病人,我早就辭職不幹了。”
霍子墨沒說話,他不想說話,他現在很亂。
韓美珠也沒在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對牧晚秋的愛。
……
皇甫少擎抱着牧晚秋進了洗手間,牧晚秋卻要求他把她抱回牀上去,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牀上,悉心的爲她蓋上被子之後,安靜的坐在病牀前,沉默着。
“你可以幫我把牀往上搖一下嗎?”牧晚秋簡單的要求。
皇甫少擎轉眸,和她那雙平靜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對視幾秒,這纔想起她剛纔的要求,彎身幫她搖高了牀位。
“謝謝。”牧晚秋淡淡的說,聽不出她任何的情緒,她身後想要在櫃子上拿東西,皇甫少擎眼疾手快問她,“想要什麼?我幫你。”
牧晚秋看他緊張她的樣子,淺淺一笑,指了指旁邊的醫用藥箱,“我要那個。”
皇甫少擎有些不明白她要藥箱做什麼,但還是起身轉過去拿到藥箱寄給牧晚秋。
牧晚秋接過藥箱,看着他嘴角的傷,低下眸子拍了拍牀沿,對他淡淡的說,“坐這裡。”
皇甫少擎剛好感覺到自己嘴角的疼痛,彷彿明白了牧晚秋的行爲,有些難堪的拒絕,“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還還是不由自主的坐在牧晚秋剛纔拍過的牀沿。
他微垂着腦袋,心裡還是很難受,他不敢看她,看着她憔悴的樣子,他自己都想打自己。
牧晚秋毫無波瀾的看着他菱角分明的側臉,淺淺的抿了抿脣瓣,淡淡的說,“我想幫你。”
皇甫少擎驀然擡眸,對上的是那雙清澈的水眸,他的心揪的一疼,伸手輕撫着她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他的指腹涼涼的,還有些微顫,那雙孤傲深邃的黑眸在此刻已被悲傷和愧疚灌滿。
她是這麼平靜,平靜的讓他心生害怕,她越是平靜,他就越是無力的悲傷。
牧晚秋細心的爲他受傷的嘴角上藥,什麼話沒說,似乎就是無話可說。
皇甫少擎握住她冰涼的手,忍不住痛苦的訴說,“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可以打我,罵我,只要你別這麼平靜。”
聽到他的話,牧晚秋依舊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爲什麼要打你,要罵你,我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要孩子幹嘛啊,連老天爺都覺得孩子不該來的,這不是你的錯,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
她不知道,他說這話,比打他,比罵他,更讓他痛百倍,苦萬倍。“牧晚秋。”他有些生氣的叫她。
牧晚秋表示不悅的擰了擰眉心,“別那麼大聲的叫我,我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