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意潛意識裡總覺得陳藝突然笑起來時帶着不懷好意的意圖。
環北公寓樓下,保姆車平穩的泊停在停車位上,陳藝對着車外的女人揮了揮手,隨後不做停留的揚長而去,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金嘉意擡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寓大樓,爲什麼好端端的會送自己回B市?
沒有過多的猜測,她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不以爲意的打開了大門。
夜幕四合,虛敞的窗子處有細微的夜風吹拂過簾子,城市的霓虹燈絢爛的閃爍在落地窗前,一人巋然不動般站立在夜境中。
屋內有些暗,乍一眼看過去時,嚇得金嘉意險些誤以爲自己走錯了屋子。
“啪。”燈光在男人的指尖下瞬間照亮整個客廳。
金嘉意看清楚了男人的背影,一把丟下鑰匙,疾步上前,“你爲什麼會在我家裡?”
席宸輕輕搖晃着紅酒杯,轉過身,目光如炬般望着離自己不過兩步距離的女人。
突然的四目對視,金嘉意不由得有些發怵,爲什麼他偷偷潛進自己屋子裡,而心虛的卻是自己?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席宸放下酒杯,嘴角似笑非笑般微微勾勒起半分弧度,他道:“我今天剛回國。”
“你什麼回國跟我沒關係。”金嘉意扭開身子,手下意識的貼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好像空落落的。
席宸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笑意更深,“一回國就看見了你暈倒的新聞。”
“……”金嘉意的手倉皇的蜷縮成拳頭,她哼道:“天氣熱,中暑了而已。”
“這樣嗎?我本來打算派人去醫院——”
“不用了。”金嘉意迫切的打斷他的話,似又覺得唐突,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席宸湊上前,目光嚴謹的細細打量過她的面頰。微微蒼白的面色,毫無血色的雙脣,透過微急的氣息,似乎有些疲憊。
金嘉意坐回沙發上,不着痕跡的避開他的注視,點頭道:“我也不想追問你爲什麼會在我家裡,現在我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席宸並沒有遵循她意,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彆扭的動作,甚是有趣的揚脣而笑。
金嘉意被盯得頭皮發麻,擡頭未再避諱他的目光,直言道:“你究竟還想說什麼?”
“你知道爲什麼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謊嗎?”席宸靠在椅背上,興致高昂,“不是因爲他們不敢,而是他們不會演戲,就如同你現在這樣,從動作到神情,一五一十的寫着,我在撒謊四個字!”
“……”
“我很不喜歡被人戲耍的滋味,給你兩個選擇,自己說,還是讓我調查?”席宸身體前傾,直接面貼面的直視着她避之不及的雙瞳。
他靠的太近,呼吸時帶出的熱浪毫無保留的噴灑在她的臉上,金嘉意覺得頭很暈,就如同上午暈倒前那樣,眼皮一翻白,一口氣來不及提上來,身體一軟,就這般失去感知倒在地上。
席宸察覺到她的異樣,原本還有點血色的臉蛋霎時失去紅潤,隨後眼睛一閉,順着他的方向毫無預兆的倒在了自己懷裡。
“……”
安靜的臥房,淺淺的呼吸聲,牀頭處放置着一盞加溼器,在寂靜的氛圍裡,水霧靜靜的氤氳開。
醫生放下診療器,刻意的掩了掩嘴,指向門外,“我們出去說。”
席宸關上身後的那扇門,壓低着聲音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可能是前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有些中暑了,這兩天最好臥牀休息,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她能停止工作,畢竟演員這工作潛在的危險數不勝數。”醫生解釋道。
席宸揉了揉鼻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醫生將藥盒放下,“安全起見我開了一點保胎藥,每天一次,每次兩顆。”
席宸注意到桌面上靜放的瓶子,走上前,將標籤撕下,又覺得這樣處置太過掩耳盜鈴,他走回房中,將牀頭處的一瓶ve拿出。
……
翌日天色放晴,一縷陽光順着窗子蜿蜒爬上地毯。
牀上的女人慵懶的翻了翻身,突然指尖觸碰到什麼柔軟的東西,她本能的睜開眼。
男人的五官就如同被放大鏡刻意放大了一般直目清晰的落入眸框中,金嘉意慌亂的掀開被子一角,兩人衣衫完整的躺着。
“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席宸瞳孔中刻着她如釋重負時那蔓延的微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差點摔下牀的身子不動聲色的拉回。
金嘉意冷冷一哼,“你爲什麼還在我家裡?”
“別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席宸坐起身,白色的襯衫開了三顆鈕釦,隨着他的動作,正好露出滿是誘惑的性感風光。
金嘉意發覺自己的眼睛不受身體控制就這般明晃晃的盯着別人的胸口看,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雖然長了一副冰山臉,但內襯配置卻是火辣辣能刺激女性腎上腺素的男性荷爾蒙。
小麥色的迷人膚色,輪廓分明的肌肉紋理,掩蓋在西裝褲下的修長雙腿,說不定還有……
金嘉意覺得很荒唐,自己一大早起來竟然對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蠢蠢欲動了,怎麼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密密麻麻的慫恿着她,想要啃一啃,咬一咬,再舔一舔?
------題外話------
很不幸的消息,小蠻昨天的檢查結果很差,nt值偏厚,早期唐氏篩查高風險,如果生過孩子的寶媽都會明白唐氏高危的危險,寶寶很有可能出現先天性智力問題,所以小蠻立刻回了孃家,打算今天再去複查一次nt,如果還是高風險,小蠻可能就真的要放棄了。
昨天哭了一天,保胎了兩個月,每天躺着,就期盼着老天爺能夠同情同情我,可憐可憐寶寶,太累太累了,所以留言那些希望寶貝們能夠原諒我不能及時回覆,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