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不明白爲什麼葉家三小姐會有如此舉動,難不成她認識這照片上的男人?
“你剛剛說什麼?他們去了什麼地方?”葉琬晃了晃手裡的照片,對着沈欣開口問道。
沈欣環顧一圈周圍或多或少舉目往來的閒雜人等,畢竟她是公衆人物,有些話可不能從她嘴裡被傳出去。
葉琬注意到她的視線,對着保鏢揮了揮手。
保鏢安靜的離開,順便將咖啡館裡多餘的人一併請了出去。
沈欣知曉這葉家在帝都的囂張,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一個噴嚏都能讓交易版上的數字起起伏伏,稍有不慎便能讓無數人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現在可以說了。”葉琬坐在沙發上,高傲的瞪着不敢有動作的兩人。
沈欣放下皮包,同樣的坐下,甚是優雅得體,道:“葉小姐既然都聽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葉琬緊了緊握住水杯的手,因爲太過用力,骨節處泛起青筋,她嘭的一聲將水杯丟下,濺出一兩滴水花。
沈欣沉默着靠在椅背上,思忖片刻後道:“葉小姐可是認識這個男人?”
“噗!”葉琬拿起水杯毫不留情的潑在沈欣臉上,隨後冷漠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暈花了妝容的女人,聲音無悲無喜,“這不是你這種身份該問的問題,戲子就是戲子,難登大雅之堂。”
沈欣喘着粗氣,一滴滴冰涼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臉頰,她咬緊牙關,儘可能的保持那矜貴的氣質。
葉琬斜睨了一眼連大氣都不敢發出的姚瑤,拿起皮包,轉身走出咖啡館。
高跟鞋摩擦着地板發着一聲聲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偌大的大廳裡落針可聞。
姚瑤倉皇的掏出手絹,小心翼翼的遞上前,問道:“沈姐,您沒事吧?”
沈欣閉了閉眼,隨手一抹,將面上的水漬擦去,漠然道:“今天的恥辱,遲早有一天我會一點一滴的還回去!”
姚瑤噤聲,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車內,葉琬放下手機,滿目陰鷙的盯着照片上的兩道背影,雖然很模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自己朝思暮想了十年的男人,本以爲只要她安靜的守着等着,遲早有一天父母會與席家聯姻,葉家雖沒有席家鼎盛,但也算是豪門望族,畢竟在C國能與席家並駕齊驅的豪門少之又少,退而求其次,也該輪到他葉家上位。
只是突然有一天,這個男人領着一個戲子登門了,她以爲這不過就是那個男人的一出玩笑,席宸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娶了一個普通家世的女人?
可是如今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個女人真的睡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
她葉琬的高傲在這一刻被擊潰的蕩然無存,她竟然比不上一個三流戲子!
葉卿掛斷電話,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個小妹今天怎麼了?爲什麼好端端的會問席宸這段日子的住處?難道她還打算黏上去?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以他對席宸的瞭解,這男人從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紳士,惹怒了他,別說顧及葉琬是個女人,就算念及葉家的那點情分,席宸也會毫不留情的下得去手打女人!
“叮咚……”門鈴孜孜不倦的響起。
金嘉意換上家居服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聽見門鈴聲,卻是不爲所動,隨它鬧騰。
“叮咚……”門鈴再一次響起。
金嘉意端來一盤水果,側躺在沙發上,吃着水果刷着新聞,依舊沒有過問門外是何人。
“叮咚……”門鈴又響,對方似乎並不準備就此放棄。
金嘉意關掉電視,望了一眼窗外,夜幕初上,大城市內絢爛的霓虹燈倒影在玻璃上,一架飛機衝破蒼穹,翱翔于飛。
他應該起飛了吧。
金嘉意蹙了蹙眉,爲什麼自己會突然關心他有沒有準時起飛離開呢?
她哭笑不得的搖了搖腦袋,將果盤丟進水槽裡,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是時候開始夜生活了。
“叮咚……”門鈴停歇了大概一分鐘,又一次響起,勢如破竹,不開門決不罷休的氣勢。
金嘉意被吵得有些頭疼,換上了一身齊膝短裙,面無表情的打開玄關處大門。
葉琬目眥欲裂的瞪着終於肯出來的女人,收斂起自己那修養了二十幾年的氣質,吼道:“你憑什麼在這裡?”
金嘉意沒有過問女人齜牙列齒的質問,反手將房門合上,自顧自的朝着電梯方向走去。
葉琬惱羞成怒的追上前,攔在她身前,目光陰狠,“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個戲子,本事挺大的,竟然都爬上了他的牀了。”
金嘉意揚了揚頭,聲音不溫不火,沒有半分起伏,道:“葉小姐又是以什麼身份來過問我與席宸之間的私事?”
“你立刻給我滾出去。”葉琬欲動手,可是最終還是忍下了心中那口惡氣。
金嘉意點了點頭,咂咂嘴,似笑非笑,“所以呢?你想進去?很可惜,我不是個大度的女人,我更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惡婦。”
葉琬見她不躲還強勢的靠近自己,緊捏拳頭,直接一巴掌揮過去。
“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金嘉意搶先一步打在葉琬臉上,見她紅潤的臉頰霎時現出五根手指印,繼續道:“我在懲戒別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玩泥巴。”
葉琬被打懵了,兩眼滿是詫異的盯着趾高氣昂的金嘉意,氣的臉紅脖子粗。
金嘉意踏步再靠近對方一分,抓扯住她的下顎,語氣陰寒,“我的確是個戲子,戲子又怎樣?葉小姐靠着葉家在我面前狐假虎威,那我現在靠着席家,是不是應該比你更猖狂一些才行?”
葉琬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唬住,有些發愣,自己什麼時候落得如此狼狽過,她咬牙,欲再一次打過去。
“啪!”金嘉意出其不意,一巴掌扇過葉琬的另一半邊臉,瞧着如花似玉的臉蛋默默的紅腫起來,她呼了呼手,“好像下手重了一些。”
“你、你敢打我!”葉琬疼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金嘉意一把扯住葉琬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擡起,湊上前,笑靨如花,“嗯,是我打了你,打的可重可重了,可是你奈我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