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琬掙扎着,想要掙脫金嘉意的束縛,可惜她忽略了這個女人的力度,她的手就像是爪牙一樣死死的揪扯着頭髮,自己每動一下,頭髮好似被活活扯離了頭皮那般痛不欲生。
金嘉意湊近葉琬,瞧着她如花似玉的臉瞬間變的面無血色,冷冷道:“還想打我嗎?”
“金嘉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葉琬疼的齜牙咧齒,惡狠狠的吼道。
金嘉意一腳踢在葉琬的膝蓋處,見她驀地失去支撐跌倒在地上,鬆開手放棄對她的鉗制,拍拍手,像是接觸到了什麼很髒的東西掏出手巾反覆擦拭一二。
葉琬半跪在地上,看着落在地上的手巾,目光如炬的瞪着對方高傲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握,修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中,疼痛在那一刻蔓延開,她咬住下脣,淡淡的鐵鏽味充斥在脣齒間,她掏出手機。
金嘉意泰然自若的走出公寓,隨手招下一輛計程車。
夜晚的霓虹燈絢爛璀璨的閃爍在瞳孔裡,車速很快,眼前的景物在眸中一閃即逝,她突然間有着喜歡這個地方了。
是啊,金嘉意是什麼人,就是適合站在高臺上俯視芸芸衆生的主宰者。
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年輕靚麗的都市男女穿梭在酒吧長廊處,煙霧瀰漫,香水混雜。
金嘉意不是第一次出入酒吧這種場所,可是這一次卻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在心口滋生,特別是嗅到那刺鼻的煙氣時,越發難受。
葉卿摟着一名貌美的女人從電梯內走出來,右手溫柔的搭在她的小蠻腰上,戲謔般在她耳邊蹭了蹭。
女人被弄的有些發癢,嬌羞的紅了紅臉,欲拒還迎般推推搡搡。
突然,葉卿停止動作,詫異的瞪着不遠處單手掩鼻走來的女人。
他懷裡的模特見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上了別的女人,慌亂的貼上去,指甲不輕不重的撫摸着他的頸脖,“葉少,秦少他們還在等着咱們。”
葉卿急急忙忙的推開礙事的女人,緊跟上前,不敢置信的重複看着擦肩而過的金嘉意,心裡咯噔,這個小祖宗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
金嘉意注意到有人尾隨,警覺的回過頭,面色平靜的盯着對方,“這位先生有事?”
葉卿尷尬的輕咳一聲,“沒事,覺得你很眼熟,我看錯人了。”
金嘉意沒有理會男人拙劣的搭訕方式,自顧自的朝着酒吧走去。
葉卿見狀,掏出手機,不假思索的撥出號碼,可惜對方卻是顯示已關機。
“葉少,你這是怎麼了?”女人悻悻的站在葉卿身旁,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葉卿煩躁的撥開女人的手,扯了扯自己精心修剪的髮型,自言自語着:“怎麼辦?自己要不要管一管?可是萬一被誤會了怎麼辦?我可是正人君子,萬一被誤會成登徒浪子可如何是好?”
“葉少——”女人小心翼翼的喚了一句。
葉卿擺了擺手,掏出一疊現金丟在女人身上,“自己玩去。”
女人不敢再多嘴,只得拿着那些錢略顯失望的獨自進入酒吧。
金嘉意站在洗手間裡,掬了把冷水清醒了一下神經。
“叮……”皮包裡,手機孜孜不倦的響着。
金嘉意拿出手機,不以爲意的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直接按下接聽。
對方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
陳藝緊張的說道:“大小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金嘉意掩嘴,當然不能告訴對方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挑了挑眉,平靜道:“在家裡,陳姐有事嗎?”
聽到答案,陳藝似乎如釋重負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再道,“那就好,你乖乖的待在家裡,什麼地方都別去。”
“發生了什麼事?”金嘉意問道。
“只是小事,公司會處理,不用擔心。”
言罷,對方似乎很擔心她再三追問,迫不及待的就掛斷了通訊。
金嘉意有些糊塗,從陳藝的語氣裡可以感受到事情的重要程度,難道自己默默的又上了熱搜?
她下意識的打開新聞,果不其然,頭條上赫然又是她金嘉意的大名。
金嘉意背後金主現身,兩兩成雙入對出入醫院。
打開新聞鏈接,金嘉意只覺得後背陣陣發涼,這不是她與席宸去醫院檢查時的照片嗎?
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有狗仔在身後窺視!
……
葉氏大宅,葉琬心滿意足的刷着手機熱度,瞧着幾乎是一瞬間就被頂上去的頭條新聞,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
“得罪我的下場,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
葉琬放下手機,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蛋,越發惱羞成怒的砸碎杯子。
“小琬,你的臉怎麼回事?”葉母推開房門,看着葉琬的臉,急忙走上前。
葉琬委屈的撅着嘴,“媽,我想嫁給席宸,您幫幫我好嗎?”
葉母蹙眉,“這婚姻的事要雙方你情我願,不是我說行就行的,這事要問問席家才行。”
葉琬眼眸泛紅,梨花帶淚的望着自家母親,紅腫的臉配合上隱隱閃爍着淚光的雙瞳,我見猶憐的模樣刺痛着葉母的心。
她捧着葉琬的臉,溫柔道,“媽媽等下跟你爺爺說說,他老人家出面,席家怎麼也會給幾分情面,只是成與不成,可就得看席宸本人了,如果不願,這事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