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看着外面的男男女女,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虛僞的笑容,她忽然之間不想要去了:“你要帶我去這?你不怕我跑了麼?”
解慕冷哼一聲:“要是你能扔下你那羣小崽子們跑,我也就佩服你今天的勇氣了。”
阮小溪的神色黯淡,她在今天不想要到這裡還有一個原因,這樣的場合……會不會遇見喬弈森呢?
解慕看到阮小溪的失神,他心中微微的有一點的嘛軟,他握住住了阮小溪的手:“你放心吧,今天我就是帶你出來玩而已,我專門去查了的,今天不會有什麼不應該出現的人。”
阮小溪聽到解慕的話之後,她才勉強的笑了笑。
解慕現在都已經能夠知道喬弈森的行程,她不知道是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心中的滋味。
阮小溪是被解慕拖出車的,解慕拉着阮小溪的手往臺階上走的時候,他臉上虛僞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解慕輕聲說:“你這個蠢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多麼大?我的西裝都被你扯皺了。”
阮小溪不可置否:“那你就自己去啊,我說了我不想去,你硬要拉着我。”
解慕簡直氣得要頭頂生煙:“你看看請柬,人家要求的是情侶入內,是情侶!”
阮小溪看了一眼手上的請柬,上面還真的是這樣的寫的:“那有怎麼樣?你隨便找個人裝一下不就行了麼?”
阮小溪這個時候早就忘了,解慕是爲了讓她放鬆纔會帶着她來的。
總之兩個人一路拌嘴的進入了別墅之中,阮小溪嘆了口氣:“你說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解慕這輩子都成長在組織的壓迫之下,他接觸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那些人好像都喜歡來這種地方,所以解慕以爲阮小溪也會喜歡。
但其實這兩個人誰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兩個壓根不喜歡參加上流活動的人來到這裡,可以說是極爲尷尬了。
阮小溪聽着主持人在臺上好像是說着什麼,她摟着解慕的手臂打着哈氣:“你困不困?”
解慕被阮小溪傳染了,也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困。”
阮小溪一聽解慕也對這裡完全沒有興趣,她忽然之間眼前一亮:“那我們就直接走吧,既然我們都覺得沒有意思的話。”
解慕看得出來阮小溪是真的不喜歡這裡,虧他還想了想帶阮小溪去哪裡玩纔好,他冷哼一聲:“我也想走,但是這part的主人訂下了規矩,這場聚會要是沒有結束,誰也出不去的,馬上門就要上鎖了。”
阮小溪皺眉:“這是什麼破規定?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樣有多麼危險,要是發生什麼槍殺案,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解慕拍了一下阮小溪的腦袋:“你說你一天都在想什麼?閉上你的烏鴉嘴,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上面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以爲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阮小溪:“那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什麼人混進來呢?”
解慕簡直是想打開阮小溪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究竟是裝了些什麼東西,這種天馬行空的想象真是幼稚。
“你以爲你自己是在演什麼電影?這種事情只有在好萊塢大片裡纔會出現好吧。”
阮小溪沒說話,從桌子上抓了一塊蛋糕吃。既然現在是出不去了,那就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主持人好像是說到了什麼激動的時候,她的聲音瞬間拔高,哪怕是對今天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的阮小溪都被她高亢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我們今天的特別嘉賓就是喬氏的總裁喬弈森和他的愛人方晴兒!”
阮小溪愣了,手上的蛋糕沒有拿住,眼看就要落到自己的衣服上,解慕眼疾手快的幫了她一把纔沒有造成這副慘劇。
阮小溪一把揪住解慕:“你不是說今天喬弈森不會來麼?”
解慕也有幾分的詫異,他明明是特別的查過了的,按理說今天的喬弈森真的不會出現的啊,爲什麼他會作爲特別嘉賓出席?
這個時候主持人在臺上說道:“因爲喬總是作爲特殊神秘嘉賓出現的,所以在這之前我們的請柬上並沒有他的名字,就是爲了給大家一個驚喜。”
阮小溪心裡一陣恍惚,還真是驚喜,有驚無喜。
解慕也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他本來是想想要帶着阮小溪出來舒緩心情的,但是眼看着阮小溪就更加的抑鬱了。
阮小溪開始的時候還以爲是解慕這是故意要整她,但是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個巧合了。
臺上的喬弈森光芒萬丈,他身邊的女人方晴兒也是一副嬌豔動人的模樣,兩個人站在臺上,怎麼看都是那樣的般配,簡直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阮小溪只是往上面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臟都要爆炸。
算了,算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麼珍惜都不會留得住。
喬弈森和方晴兒兩個人在臺上說了些什麼,阮小溪沒有仔細的聽,大概就是正式的公佈了一下自己訂婚的時間。
阮小溪舒了一口氣,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解慕把阮小溪的失落看在眼裡,他忽然之間有些生氣,他一把拉住阮小溪的手:“阮小溪,你往臺上看看,你看看那個渣男現在過得是多麼好,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覺得自己輸了麼?”
阮小溪順着解慕的話往臺上看了一眼,喬弈森看起來還真的是容光煥發,他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樣子,甚至好像是更爲亮眼。
解慕:“我一看他那個樣子就來氣,他不是過得好麼?我們就被比他過得更好。”
阮小溪聽着解慕孩子氣的話,忽然就笑了:“爲什麼我感覺你比我還要生氣?喬弈森到底是拋棄了我還是拋棄了你?”
解慕被阮小溪的一句話頂的說不出話來,他悶悶的哼了一聲:“隨你吧,我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阮小溪聽到太監這個詞,又想起來前幾天解慕的“毛病”,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不能這樣說自己,就算是有什麼毛病,也不能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