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很壓抑。
夏知晚平時口齒伶俐,口才極佳,可是現在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一閉上眼睛,便出現了官逸景壓迫着她的場景。他的嘴脣狠狠地貼着自己的嘴脣,大手在身上放肆地遊走着。
她頓時渾身打了個哆嗦,搖搖頭,想要將雜念甩出自己的腦海。
面對即將見面的官老爺,她有些忐忑不安。
官逸景的父親官振業年輕的時候是一名軍人,後來棄政從商,憑藉着自己在軍政界的關係,在商界也混得風生水起,現在老了,身體也不比從前了,所以將縱橫集團全權交給官逸景打理,自己則安心在郊外養老。
官振業曾經和夏知晚的父親是戰友,曾經還救過官振業一命,可惜夏知晚的父親後來在爲國家執行任務的犧牲了。留下六歲的夏知晚和她的母親相依爲命
正是因爲夏知晚的父親救了官振業一命,因此,官振業對夏知晚母女倆多有照顧,經常在生活接濟他們。
因爲這些關係,夏知晚纔會嫁給官逸景,成了人們口中麻雀變鳳凰的典型。
官振業要的是一個家世清白,樣貌好,學歷好,乖巧聽話的媳婦,正好這些她都有,而且因爲媽媽的病,她欠了官家不少錢。
這筆債,是要用她的青春來還清。
“待會兒回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用我教吧!”官逸景,放下手中的ipad,擡起頭看了一眼夏知晚。
夏知晚對上他的視線,在心底勾起一抹冷笑,“逸景對我很好,逸景很愛我,逸景心裡只有我一個,逸景每天都按時回家。”她攤攤手,“是這樣嗎?”
前面開車的是官逸景的司機夏輝,他的額間劃過一絲冷汗,心裡想着,少奶奶膽子也真夠大的,知道怎麼用各種方式激怒官總。
官逸景好看的眉毛皺了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倔強,鋒芒太過了。
“夏知晚,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官逸景冷冷看了夏知晚一眼,幽深的眸子裡面沒有一絲感情。
“那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夏知晚一雙眼睛迷濛而又嫵媚地看着官逸景,優雅地反問着。
夏知晚的眼睛很長很有神,看人的時候,水霧迷濛,讓人不自覺地便沉溺了進去,煙視媚行正是形容她的。
“官太太。”官逸景正視着她,“當初要你嫁進官家的時候,你不是懂事又乖巧,半個字都不多說一句,怎麼,現在廢話這麼多了?”
夏知晚被戳到痛處,一時語塞,將視線從官逸景的臉上收回,低頭訕訕地看着手腕上的手錶,快要九點了,官宅應該要到了。
官逸景看她不說話,知道她被戳到了痛處,心中的不屑更加濃烈,他冷哼一聲,將目光又轉移到了自己的ipad上
官伯父又不是傻子,能有什麼事瞞住他,這次突然喊她回來,八九不離十也是爲了她和官逸景的那點破事吧。
夏知晚重重嘆了口氣,怎麼應付官伯父還真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