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開完會之後就走了,似乎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夏知晚隱隱覺得官逸景應該很早就知道自己在哪裡工作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爲什麼四年沒有聯繫之後,他會突然的出現。
中午的時候,江城有把他們叫到了會議室裡面,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
《onemore》是針對都市白領的時尚雜誌,《constanly》是男士雜誌,《sweety》則是少女雜誌,若論起銷量和名氣來說,是遠遠比不上《onemore》的。
根據官逸景的意思,是雜誌社目前的人員不變動,之後如果有人員調動會有提前通知,當然了,從明天開始,真個編輯部還有發行部都要搬地方,搬去星燦文化的總部大樓。
夏知晚無聊地轉着筆,現在官逸景成了她的頂頭上司,以後自然不可避免的見面。
她躲了他四年,現在要這麼頻繁地見面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忘記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以一種強勢的姿態闖入了她的生命之中。
想起很久之前,他說給你買下一家雜誌社,讓你當主編好不好?
想到這裡,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苦笑,四年過去了,他買了一家雜誌社,而她也當上了主編,不過是在她當上主編之後,他纔買下的雜誌社,時間的差距,就會導致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想把一個人從生命中徹底地抹去其實很難。
江城又在上面叮囑一些事宜,然後散會了。
現在是四月中旬,很快的,五月份的B版雜誌就要在二十六號上市,夏知晚看着助理送進來的雜誌的樣刊,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急忙喊小悠進來。
翻了翻長長的面試名單,夏知晚擡起臉,看向站在那裡的小悠,問道,“小悠,你做我助理是不是已經有一年了。”
小悠掐指算了算,然後點頭,“實習期三個月,算到現在正好一年了。”
夏知晚點點頭,“正B版有幾個責編要離職,空出來的位置我可以向江總編說一聲。”
小悠睜大了眼睛,“主編,你是要給我升職嗎?”
夏知晚不由得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對稚嫩,於是微微笑了笑,“我說了不算話,你得在總編那裡好好表現。”
小悠脣角抿開了一抹笑容,“好的,我這就去給江總泡杯咖啡。”
夏知晚看着郵箱裡面的簡歷,眉頭皺了皺。
因爲被星燦文化收購了,所以雜誌社的規模又擴大了不少,現在的人手顯然不夠,加上還有因爲各種原因離職的,所以需要大量的新人來填補空缺。
估計這一陣子有的忙了。
而且,今天還要把下個月的雜誌修改,然後重新定稿,再送去印刷。
夏知晚摸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
夏一念的聲音軟糯又呆萌,“媽媽!”
夏知晚忍不住笑意,“念念纔起來嗎?”
“嗯,”還帶着睡意小奶娃的聲音。
“念念啊,媽媽今晚要加班,可能會晚點回來,你自己一個人睡好嗎?”
夏一念撅起小嘴,”媽媽又不回來嗎?“
夏知晚心裡面有些不忍,這幾年是自己工作最忙的時候,尤其是當上主編之後,更是經常加班出差,所以,夏一念都是託保姆帶着的。
現在念唸的保姆王阿姨就住在不遠處的小區裡面,所以一般都是哄完夏一念之後再走。
夏知晚覺得從小這個女兒就特別的懂事可愛,也不哭也不鬧,有時候想媽媽了,就給她打個電話,哄一鬨就好了,特別乖,給她省了不少事、
“媽媽可能會晚一點回來,所以念念你不要等媽媽了,乖乖聽王阿姨的話哦!”
夏一念雖然心裡面很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點點頭,“好吧,念念聽話。”
夏知晚對着手機親了一下,“念念真乖,跟媽媽再見。”
夏一念也迴應了一個吻,“媽媽再見。”
掛完電話,夏知晚又重新投入到工作裡面。
自己有個四歲大的女兒的事情雜誌社裡賣弄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也不願多說,畢竟一個單身女人帶着一個四歲的女兒,多少會被人在背後非議。
昨天的時候,發行出版的總監薇姐就想着給她介紹對象,說是二十八歲了,也該找個男人嫁了,不然拖到三十歲,再想嫁個好男人就難了,都說女人過了三十就已經不受歡迎了。
她聽了也只是笑了笑,說自己不急。
帝都有一點好,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沒有知道她曾經嫁過人,也沒有人知道她曾經離過婚,夏知晚就像是一個蝸牛一樣,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
她的世界現在就只剩下了兩樣東西,女兒和事業。
加班到九點,趕上了最後一趟地鐵回到了小區裡面。
單身女人上下班通常都不怎麼安全,而且四年之前還有一段慘痛的教訓,所以夏知晚就在包裡面準備了防狼噴霧,以備不時之需。
快到家樓下的時候就感到不太對勁,夏知晚隨即將包裡面的防狼噴霧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握在手裡面,腳步緩慢地往前走去。
一直到小區的樓下都沒有事情,但是剛進樓道,就感到一陣風襲來,隨即就感到一雙大手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夏知晚幾乎來不及思考,然後高跟鞋一腳踩到男人的腳上。
果不其然地男人一聲悶哼,捂住她的手也鬆了一下,夏知晚立即轉身,想要對着不速之客噴防狼噴霧。
然而男人似乎身手很好,又受過專業訓練,反應極快,隨即一把捏住夏知晚的手腕,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防狼噴霧立即掉在了地上。
完了,夏知晚心想,這次遇到了一個訓練有素的劫匪。
接下來,似乎有硬硬的東西抵上了她的腰,直覺告訴她,那是一把黑洞洞的槍口。
如果是槍的話,那麼身後的人必然不是一般的劫匪。
眼珠一轉,夏知晚立即將套在自己胳膊上的包扔了出去。
“錢,卡什麼的都在包裡面,放了我,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