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的時候,公司裡面就有人開始議論關於官逸景好幾天沒有來公司的事情
夏知晚站在電梯裡面,聽着那些人左一句有一句議論紛紛。
“聽說總裁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來公司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有人嗤之以鼻,“能出什麼事,景助理不是說官總的最近不在國內,出國交流去了嗎?”
“那可不,以前出國交流,公司不是都有明文批示的嗎,這次不一樣,而且我看官網上面都沒有消息啊!”
“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總裁去哪兒有什麼事其實和咱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一開始挑起話題的人嘆了一口氣,”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這不是關心公司嗎,官總一日不在,得耽誤多少事情啊!“
”這你就不懂了,官總不在,不是還有陸副總裁嗎?我覺得他也靠譜!“
叮咚一聲,十七樓倒了,夏知晚走下電梯,就忽略了她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上次七週年的慶典之後,雜誌內部有了很大的變動,《onemore》合二爲一,她是雜誌的執行主編,下面還有實體版編輯以及電子版編輯,各司其職,小悠也升職了,不再擔任她的助理。
現在擔任她助理的是一個大四學生,她還沒有開口問她叫什麼名字,那個活潑的女孩就已經說,”主編,你要是嫌麻煩,可以叫我lucy,這個好記。”
她當時就覺得這女孩真是機靈又省事。
辦公桌上,Lucy早就泡好了咖啡,等着她過來。
夏知晚翻開雜誌,自從合刊之後,工作量大了一倍,而且因爲米萊辭職,她的私人社交軟件上面經常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搗亂,在她的微博留下一些很不好的言論,說她自私自利,用不正當的手段擠走了米萊,和上司有不清不白的關係,纔會當上主編的,而且上次被那個微博大咖爆出自己的照片,雖然後來他發文道歉,但是還是有一些吃飽了撐着的人去她的微博底下破口大罵,甚至還去雜誌的官方賬號留言侮辱她,對於這種,她只能拉黑。
畢竟,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希望你過得不好,這樣才能讓她們身在泥沼裡面的心得到一些平衡。
上午開了一個會,聽完每個版塊責編的彙報之後,她選了幾個策劃方案之後,已經是快一點了,助理給她訂的盒飯今天水準有失往日的水平,她就準備自己下樓去吃飯。
樓下好多餐廳,她走出星燦大樓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陸霆也剛好從大門口走出來。
一前一後,很快就撞上了。
她和陸霆沒有交集,他比自己長了一輩,是上司,又是前輩一般的人物,所以她作爲晚輩,禮貌還是要做全的。
她微微低頭,“陸總好!”
陸霆看了她一眼,目光裡面帶了探究的痕跡,不僅僅是因爲官逸景的關係,還有就是因爲自己的母親老是惦記着她的女兒,所以,原來他因爲陸心兒的關係,對夏知晚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現在,又因爲陸老太太的關係,所以想要拉攏一下夏知晚,想要通過她的女兒,來安慰安慰自己的母親,畢竟老人家歲數大了,很不容易。
所以說啊,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因爲一些利益的關係,仇人可以分分鐘變成恩人。
“夏主編啊,有事出去?”陸霆擺出好臉色,目光和善。
其實陸霆的面容依舊俊朗,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美男子,只不過可能中年有些發福罷了。
夏知晚笑了笑,“我準備去吃飯?”
陸霆露出一個怎麼這麼巧的笑容,“正好我也去,不如一起?”
生意場上的人向來喜歡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夏知晚思考着他是自己的上司,估計又有話和自己說,所以繃起臉,笑了笑,“陸總盛情邀請,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陸霆隨即開車帶着她去了不遠處的一家特色餐廳。
夏知晚心想可能陸霆絕對不是要和自己吃個飯這麼簡單,恐怕是要有事情要和自己說,所以,點菜上面,沒有耽誤太大的功夫。
然後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陸總有事情和我說?”
陸霆合上菜單,“是啊,有些事情想和你道個歉?”
“道歉?”夏知晚有些發懵,陸霆這是玩的哪一齣?爲什麼好端端地要和她道歉。
“之前因爲我女兒的事情,給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在此我說一聲抱歉,還希望夏主編不要往心裡面去。”陸霆的樣子很誠懇,不像是在作假。
但是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陸霆要是想道歉的話,早就該道歉了。
但是沒辦法,人家既然這樣說了,自己總不能擺譜不給面子吧,她裝出大度的樣子,“陸總言重了,心兒她還是個孩子,孩子天性,正常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嗯,所以我準備把她送出國好好學習個幾年,再回國,不然她這個性子再這樣發展下去,毀掉的恐怕是自己。”
夏知晚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之前對你和官總的關係有些誤會,真是抱歉,我這一把年紀了,還犯這種糊塗,真是不應該!”
夏知晚的面色有些尷尬,悶悶笑了,“那都是過去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陸霆點頭,“還有上次在醫院門口,真是很抱歉,我母親有沒有嚇到你們!”
夏知晚隱隱約約覺得陸霆要說的重點來了,於是沉思了一會,然後溫婉一笑,“沒有,老夫人估計是太喜歡小孩了,素喲一纔會情不自禁,”
陸霆嘆了一口氣,“是啊,她當年在溯溪北上逃難的時候,把自己的女兒給丟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一直是一個心病,現在年紀大了,精神不太好,偶爾會把小女孩當成她的女兒。”
溯溪?
好熟悉的名字!
貌似A市下屬的幾個縣市就有溯溪這個名字。
難道陸老太太是南方人,後來逃難纔到了京都的?